在尔真揪心的嘶喊下,南宫邺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得没有一丝血丝。
原来,她是这样的爱着自己,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她默默守着自己,而自己却像个无知的蠢货,伤害她的身体,现在又亲手杀死她的心!
爱有多深,伤就有多深!
她心中的爱,原本就不能掺进一点杂质,何况自己还用那么恶毒羞辱的法子间接逼死了一个女人!
自己真的就没有错吗?如果自己能多一点勇气,早一点把事情告诉蔓柳,早一点阻止南宫煜,那蔓柳自然也不会死,后面那么多的惨剧也不会发生!
尔真说的对,自己不过是个懦夫,又有什么权利去爱她?又有什么权利去解释?去请求她的原谅?
“是,我不过是个没用的懦夫……”他惨笑的摇头,原本话到嘴边的解释,再也说不出口。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咦,大少奶奶还没有进去吗?”
南宫邺和尔真同时心中一惊,慌忙转头望去,只见门影中闪出一个粉色的身影。
是残香!
“大……大少奶奶……”
尔真不知她是从何时来的,就算她此时心中对南宫邺已经绝望,可也决没有想过暴露出这桩骇人听闻的“家丑”!
眼看着她的眼中似乎依稀带着泪痕,尔真惊呆的不知该说什么。
“大少奶奶……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残香勉强的从唇角挤出一丝微笑,其实她早就来了,南宫邺和尔真的对答她几乎每一句都听在心里。
没有人能知道此时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就像是看着一对原本该相爱厮守终生的恋人却在眼前生生的分离!
这时只要她一句话,也许就能让他们破镜重圆。
可是,那句话她现在,真的能说出来口么?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我……我也是刚来一会……”残香强作欢笑,几乎是逃避着尔真和南宫邺惊恐的目光转过身去。
这时甘露才从院外进来,她连忙答道:“我听甘露妹妹说二爷的精神好多了,就约着一起……一起来看看。”
甘露自然不知道她迟来的这一会工夫发生了什么,她见房中气氛有些压抑,哪里敢多看一眼,规规矩矩的上前曲身福了一下。
“甘露见过二爷,见过二少奶奶。”
残香这才回头,此时她眼角的泪水已在暗中擦去,而尔真和南宫邺也渐渐恢复了常态。
尔真不愿再留下去,垂眸淡淡的说道:“既然大少奶奶和甘露是来看二爷的,那尔真就先出去了……”
甘露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尔真抽身正要出门,残香连想都没有想就挡在了她的身前。
“尔真要走么?我……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尔真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
她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邺,似乎有些犹豫,终于默默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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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园一侧的石亭上,残香看着尔真微微有些落寞凄凉的背影,心中纠结了千遍,终于颤声问道:“尔真,你……你身上的伤还疼么?”
尔真回头,细声答道:“是,尔真还没有谢过大少奶奶。那晚若不是大少奶奶,只怕尔真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残香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淡的没有一丝表情,心中一痛,连忙柔声说道:“也没什么谢不谢的,这事本就不该怪你……”
尔真眉头立刻轻轻一动,“大少奶奶为什么一直护着尔真?”
残香不知该如何答她,她自己的心中也是极乱的。
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尔真削瘦单薄的肩头,微微叹息了一声。
“尔真,无论发生了什么,苦命的永远是女人。你既然已经嫁给了二爷,我们就该是姐妹。做姐姐的,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事?”
“无论发生了什么,苦命的永远是女人……”
尔真嘴里痴痴的呢喃着,突然抬起头来,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残香。
“姐姐,那尔真问你,刚才姐姐究竟来了多久?”
残香的手僵在空中,她知道绝对瞒不过她,唇角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
“我来了一会,不过不知道你和二爷在吵什么,怕进去你们难堪,就在门外站了一会……”
尔真轻轻一颤,“姐姐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残香久久说不出话来。
尔真这时倒凄婉的笑了笑,“是,其实听到什么,没有听到什么又有什么打紧?这世上原本就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了……”
残香见她的脸色又有些苍白了,心中一急,连忙抓住她的小手用力握住。
“尔真!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你都不能再自寻短见!”
尔真轻轻摇头,双眸中渐渐漫出一层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