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得几乎呕血,一个大富之家,最恨的只怕就是吃里爬外的奸佞小人!
何况这个人还是她钦点的胡氏!
“我哪里知道这本册子是怎么来的!?刚刚秋荷出门去倒水,就看到门口有个黑布包裹!打开一看,就是这本册子!”
她嘴里恶声的咒骂着,她本来就因为南宫晴和雅夫人的事情窝着一肚子的火,现在一发出来,更是满脸的可怖!
“南宫煜!这就是你找来的妾!你……你……”
南宫煜脸色一白,其实府中出了内贼,却一直是老夫人管着府中的事务,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她竟然说到了自己的头上!
到这时,南宫邺和尔真也看完了那本册子,南宫邺双眉紧锁,尔真的眼中却闪出一道冷芒,定定的落在残香身上。
她自然记得残香对自己说过些什么,在神女汤里说的那些话,不就是今天发生一切的先兆么!?
残香一直惊恐的盯着册子,被她的目光一逼,心中自然用力的颤抖了一下!
这时南宫煜终于开口说话了。
“老夫人,胡氏若是真的做了这些,自该受家规处置!可这本小册子是谁送来的,又是抱着什么目的,也该先弄清楚!”
“弄清楚?弄清楚什么?先处置了这个贱/人再说!”
老夫人一声厉吼,当真像恶鬼附身一般!
“来人,给我把那个贱人拖来!我……我亲自审她!!”
门外早就候着的韩管家立刻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家丁冲了出去!
不多时后,家丁如狼似虎的拖着披头散发的胡氏进来!
可怜胡氏像是才从被窝中揪出来的,满脸的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贱/人!你给我看看你做了多少好事!”
老夫人一下子从榻上跳了起来,从南宫邺手中夺过册子,一掌扇到她的脸上!
胡氏被打的一晕,连忙从地上捡起册子,还没看过两行字,脸色早已是如死一般的灰白!
“老夫人……这……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你倒来问我!?”老夫人一声怒吼,“说!你到底在府里贪图了多少银子去贴你娘家!?你说!!”
“老夫人!冤枉啊!”胡氏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到了这时,她也只能百般的抵赖,因为她知道,这事要是认了,自己只怕是一丁半点的活路都没有了!
“这是有人在冤枉幼蓉啊!老夫人!幼蓉在府里这么多年,管账也管了三年,有多少金银从手里流过,可从来没有沾半点的腥啊!”
“你说什么!?你没有沾腥吗!?那是你自己的哥哥没有出事!”
老夫人杀气腾腾,一双翻白的眸子里冒出的全是戾气!
“打!给我拖到门口去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韩管家立刻跟着使了一个眼色,家丁们像恶狗一样的扑上来,拖着胡氏出去,劈头盖脸的一顿棍棒!
胡氏被打得一声声的惨叫,直叫人听着心中发寒。
不过她毕竟也是个残忍的角色,嘴上没有半分松口,还在拼命的申辩!
“老夫人,别打了!幼蓉是冤枉的!幼蓉这么多年跟着老夫人,为南宫府做了哪些老夫人难道看不到吗?幼蓉真的是冤枉的!”
谁知她这几句冤枉的话一喊出来,老夫人更是气得怒不可遏!
毕竟胡氏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又给了她府中管账的权利。可也正是这一点,倒成了今日的祸害。
试问像老夫人这样恶毒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认下这笔帐?那岂不是说自己瞎了眼吗?
“贱/人!你还在狡辩!”老夫人嘴里怒骂着,像恶狼一样的扑到门口,指着胡氏大叫!
“你这贱/人偷了府中的银子,还问我看不看得到?好!你不知廉耻,吃里爬外!来人啊!给我把她的衣服撕了,把大福二福牵来!”
这一声令下,就连南宫煜的脸色都变了一下。
残香心中虽然不忍,可看到胡氏大难临头了,却也有些快意,只是不知道那大福二福是什么东西。
胡氏吓得连声鬼叫,可家丁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上前双手一拉,已经扯着她的半片睡裙四分五裂开去,露出了赤/裸的上身!
这时就听到园外传来几声可怖的狗吠!
残香吓得全身一缩,果然在黑暗中闪过几点绿莹莹像狼眼一样的东西,跟着是两条如牛犊那么大的黑犬被粗粗的铁链子拽着,狂奔了进来!
胡氏一见那两只黑犬进来,吓得连眼都直了,嘴里的呼喊竟然都停了下来!
老夫人夜叉一样青着脸,重重的一顿足,“给那贱/人淋上肉汤,让大福二福上去吃她的肉,挖她的肠子,我要她把偷吃了府里的银子都给我吐出来!”
“哗!”一桶肉汤滚滚的淋到胡氏赤/裸的身上,立刻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惨叫!
那肉汤混着烫伤皮肤的味道散出来,立刻引来恶狗拼命的狂吠声!
“老夫人!不要啊!”
在胡氏凄厉的惨叫声中,两只恶狗狂吠的扑过去,就连胡氏身旁的家丁都吓得闪到了一边!
“呜呜!救命!”胡氏拼命的护住脸在地上翻滚,嘴里的惨叫混合着恶狗的撕扯声,院中的人个个全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残香就算是再恨她,可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何况这本册子,只怕还是从她的手里流落出去的!
连忙上前要说话,正在这时,地上的胡氏突然凄厉的惨号了一声,“厉残香!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害我!!你不要以为你暗地里做得那些事情就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