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流!你疯了!”南宫煜惊得连忙躲避,“你以为我们自相残杀之后,南宫绝就会放了柳儿么!?你快住手!!”
“嘿嘿……疯了?我看是你疯了吧!”
这时的厉江流,白衣如同鬼魅,手里的长剑带着杀气,毫不留情的逼着南宫煜步步后退!
南宫煜怒吼连连,不住躲避,他却更加得意的狞笑起来。
“省省吧!你还以为你真的是我的弟弟?今日我就杀了你!再杀南宫绝!”
这一句话说出来,南宫煜惊得一身冷汗。
一面倒退躲避,一面愤怒的咆哮:“你说什么?厉江流!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没有!”厉江流这一刻双眸血红,手中的剑更是越刺越快!
“你可知道,当年我跟着义父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到处找娘亲,到处躲追兵,最后一路逃到深山中是多么的可怜?义父的腿就是在那时彻底没了的!而你呢?你这个畜生!娘亲走投无路,带你回南宫府,最后含冤而死,连尸骨都无法入棺!你却认贼做母,这些年里你贪图南宫府的财势,可有过一丝为母报仇的心么?后来你在府里有做了多少事?蔓柳为什么落江,她额头上的伤口又是怎么来的?都是你!!”
随着他的怒吼,手中的剑,一剑快过一剑,逼得南宫煜气得几乎呕血,却连出声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他的心里还有疑惑,厉江流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是要演戏给南宫绝看?可为什么他剑剑都是杀招?根本不像演戏?
那边的南宫绝一见厉江流抢先动手,还在满脸阴笑的看着,他自然也会防备厉江流是在做戏。
可渐渐的,他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也看出来厉江流是真心要杀南宫煜的!
被剑尖逼住的蔓柳,眼看着情郎被厉江流逼得连连退后,有两次不是闪得快,几乎就要被刺中。
她哪里想得到厉江流会突然变成这样,急得大喊:“厉江流!你……你放下手中的剑!我不怪煜哥,他小时候在府里吃了多少苦,后来又和二爷有多重的感情,这些你都不知道!你住手!!”
“住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厉江流又是一声冷笑。
一面出剑一面回头望了一眼哭得声嘶力竭的蔓柳。
“苏姑娘,难道你忘了一年前你在青城山是如何对我说的?我厉江流不会有这种认贼做母的弟弟,你也不会有这样薄情寡意的男人,我杀了他!一了百了!”
“不!”蔓柳急得胸口一撞,生生的一口鲜血逼出来,“噗”喷在眼前的雪地上!
“厉江流!你住手!”
“迟了!”厉江流一声狞笑,手里剑锋诡异的一挑!
蔓柳吓得一声惊叫:“煜哥!小心!”
南宫煜闪身急退,可终究是迟了一步,那一剑从他肋下划过,深深的带出一道血痕!
“啊!”南宫煜受伤之下,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再也没时间去想厉江流为什么会突然狠下杀手!
腰间的剑猛地脱壳而出,狠狠的格住!
“哈哈哈!这样才对!”厉江流一见他终于拔出了剑,突然斜斜一转,脚下向后滑出几尺。
白雪皑皑的青城之巅,厉江流一身白衣,眼眸如炬,漫天的飞雪落在他的肩头,他却一动不动。
剑尖斜斜指向不远处拄剑不住喘息的南宫煜,森然的说道:“你终于拔剑了,你和我名为兄弟,却没有一天相处,你在南宫府里锦衣玉食,我在蜀中艰难活着。蔓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全是你的功劳,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男人,所以……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能活下去!”
“你……你真的要杀我?”南宫煜肋下的伤口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他剧烈的吸气,满目不信的望着自己的“哥哥”。
“没有什么真不真的,你也可以杀我!我们中活下的人,可以带蔓柳走!”
厉江流幽幽冷笑了一声,再把目光落到南宫绝那张阴惨惨的脸上。
“南宫绝,你也别得意,等我杀了南宫煜,若是你还动蔓柳一下,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剑猛地带起一道风雪,狠狠的朝着南宫煜扑了过去!
“不……”
在蔓柳心如刀绞的哭喊声中,这一对亲生的兄弟,终于陷入你死我活的恶斗中!
面对着厉江流招招博命的打法,南宫煜吃亏在身体还未复原,又先中了一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对厉江流下手?
两只长剑还没交击几下,他已经连连退了几步,只能咬牙苦苦支撑。
南宫绝眼看着厉江流这样亡命的恶斗,心中更加惊疑。
蔓柳的眸中全是揪心的泪水,模模糊糊中她已经辨不清究竟是谁,只能看到一黑一白两条身影在剑光中拼命搏斗,这一刻,她生不如死!
“停手!厉江流……我求求你快停手!煜哥……煜哥……”
凄凄惨惨的哭喊声,被呼啸的北风切割成阵阵的碎片,扎得人的耳鼓,是那么的疼!
“只会躲闪!嘿嘿……你就这点本事么!?”
厉江流几剑下去,已经将南宫煜逼得几乎无力还击,他邪邪的狞笑,突然之间狂吼了一声!
“南宫煜,受死吧!”
剑尖冰冷的阴芒带着一声呼啸,朝着南宫煜胸口再也无力防护的地方,大力的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