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回到前舱,看也不看正气得脸色惨白的蔓柳一眼,依旧回到脂粉群中喝酒调笑,宛如她只是一阵透明的空气。
船舱里又是一阵吃吃的浪/笑,那个绿衣的妓/女更像是示威一样,撩开裙子跨坐到他的腿上,手里端着一杯酒娇滴滴的凑过去。
“爷,你家的书童好厉害啊!刚才恨不得吃了奴家呢!”
“哦?”他这才把目光转了过去,在蔓柳的脸上扫了一圈。
“你理她做什么?她什么也不懂,就像块木头,今晚我就是要带她出来学一学的!哈哈……”
蔓柳气得浑身发抖,正要过去再也不管不顾责骂的时候,从船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冷笑,“这位兄台好雅兴,是独自包了整个*****阁吗?”
南宫煜抬头,一道冷冷的目光扫过去,只见船头站着被三四个家丁簇拥着的锦袍公子。
那公子脸色淡白,身形干瘦,显然是个早被酒色掏空了的富家少爷。
唇角淡淡一笑,“朋友也是来赏月喝酒,拥美谈风的雅人?那何不进来坐坐?”
锦袍的公子立刻干笑了两声,弯腰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到南宫煜的对面。
身旁立刻就有两个妓/女偎了过去,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胡公子,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了。”
老鸨殷勤的上来介绍,“这位爷,胡公子的舅父和扬州城太守大人是表亲,胡公子更是个豪爽的恩客,您二位正好多亲近。”
南宫煜淡淡的“哦”了一声。
“那这位兄台是怎么称呼的?”胡公子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南宫煜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只是把杯中的酒抬了一下,“喝酒。”
胡公子有些气恼,转目突然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蔓柳,细眯眯的眼中立刻闪过一道贪婪的目光。
“这个小书童是你带来的?”
南宫煜眼中立刻闪过一抹杀机,不知为何又极快的隐去,微笑着答道:“是,”
跟着回身对着蔓柳说道:“柳儿,胡公子的杯子是空着的,你没有看到吗?”
蔓柳浑身一颤,耳畔又传来胡公子浪/荡的笑声,“柳儿?嘿嘿,好名字,没想到兄台还有这份雅兴!”
这话一出口,蔓柳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原来他把自己这样女扮男装的带出来,就是要玩这个调调!?
见到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南宫煜唇角的笑意突然更加的浓了,“怎么?你没有听到吗?胡公子夸奖你呢!”
蔓柳气得心头滴血,就算他平日里再怎么辱骂自己,冷淡自己,可自己终究是他的妻!
他的心里就把自己看得这么下作么!?
心中越气,她的脸上倒是冷艳的笑了起来,也不说话,抬手端起桌上的酒壶就走到了胡公子的身旁。
“哎哟,这小哥浑身都是水,要藏于房中真的是一个好玩物啊!”
胡公子满脸的淫/笑,抬手不知死活的就要往蔓柳的手上摸去。
蔓柳暗自咬牙,正要劈头盖脸的把酒壶丢到他的脸上,突然间看到南宫煜的眉角轻轻跳动了一下。
心中猛地想起他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只要你一天是我南宫煜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决不能和第二个男人有什么牵扯!”
唇角渐渐勾出了一个媚艳的冷笑,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叫了一声,“胡公子,你就算看上柳儿了,也得先问问我们家大爷吧?”
“啊……是是是!”胡公子色/欲/魂受,连忙对着南宫煜大声说道:“兄台,你家的小书童可是说了,你开价吧,就算是要个一万八千,这柳儿我也要夺爱带走了!”
“哦?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南宫煜唇角的笑意越浓,眼中的杀气就越盛。
蔓柳心中冷笑,强忍着恶心,眉眼中转出一股从未有过的风情,渐渐的把身子靠到胡公子的胳膊上。
咬着唇儿答道:“大爷,你眼里原本就没我,何苦误了我的青春?胡公子既然有了这份心,大爷就把柳儿卖了吧……”
“对对!”胡公子心都骚/痒了,只恨不得立刻就把蔓柳拖回去细细玩/弄。
“兄台,总之这柳儿今晚我是要定了,你……”
话音未落,南宫煜脸上的笑意骤然一窒,跟着手上一抬,一只竹筷像毒蛇一般生生的刺进他的心窝!
“动我的女人?作死!”
鲜血飞溅,胡公子几乎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就见了阎王!
满舱的妓/女吓得失声尖叫,蔓柳更是全身一颤,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个宽大的人影猛地将自己裹入怀里,跟着一块木板飞出船舱!
黑暗的大河上,南宫煜怀中夹着蔓柳,如巨鸟一样飘飘而去……
四周的景物如飞一般后退,蔓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呆呆的看着他紧绷的唇角,俨然是怒极了一般!
一路上南宫煜足不点地,抱着蔓柳直接跑到了南宫府的大门处。
刚刚停稳身子,蔓柳再也抑制不住,一面拼命的挣扎一面恶声的咒骂,“畜生!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想下来么?再过一会吧!”他冷冷的迸出一句。
在几个守门家丁惊恐的目光中,南宫府的大爷就这么横抱着一个小书童大步的跨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