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生相随
莫宗予仰起脸,使劲地咬着嘴唇,老天,你的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喜欢看悲剧的亲们,看到这吧!不喜欢悲剧的,请继续往下页看吧。还没完。
“卡……”
陈导站起来做了一个停的手誓,同时他身边的人都发出了一片欢呼声。
SUN长出了一口气,擦下额头上的汗说:“我的妈呀,终于杀青了,再拍下去,我就要得仰郁症了。”
站在陈导身边的莫宗予笑着说他:“你都过了阳光男孩的年龄了,转型做忧郁王子也不错。”
“少逗我了,这部电影播出去,得多少人骂我啊。”SUN抬腿踢了他一脚,莫宗予拽过来身边看热闹的苏乙俊,替自己挡。
苏乙俊拥抱一下SUN,同时注意到站在墓碑前的宁欢,正小心翼翼地揭下贴在墓碑上的照片,然后走了过来。
他递给她一瓶水说:“欢欢,演的不错哦。”
“本色演出啊,有什么难的。”宁欢接过水瓶,把照片放进了自己在椅子上的包里。
正好被眼尖的莫宗予看到,大声说:“欢欢,把乙俊的照片还给人家啊,干嘛自己收起来。”
“我,我觉得这张好看啊。”宁欢脸有些红地说。
SUN的手搭上苏乙俊的肩小声说:“乙俊,这小丫头好像对你有意思哦。”
苏乙俊伸手拿掉SUN的爪子,冷冷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让SUN突然有些尴尬,这小子,时冷时热的,让人真是受不了。不知道他性格如此的人,都以为他是在耍大牌。
宁欢失望地看着苏乙俊的背影,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眼睛复明了,看到的苏乙俊却陌生了。
“艾姐来了。”一个小助理指他们的身后,大家回头,看到艾可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小男孩走过来。
莫宗予立刻收起了嘻笑的表情,麻利地跑过去,恭敬地说:“老婆,你怎么带孩子到这来探班啊。”
“今天杀青啊,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来凑凑热闹了。”艾可笑着,和SUN,苏乙俊,还有宁欢打了招呼。
“快把伞给朕挡着,别晒坏了朕的儿子。”莫宗予喊着,一个助理马上举伞过来,挡住宝宝头顶的阳光。
“我儿子这皮肤太嫩,别晒坏了。”莫宗予亲了一口儿子的脸,同时陪笑着看艾可说:“老婆,往伞里站点,别晒着。”
这一家三口腻歪,让众人大夏天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对了,王哥说已经联系好了,明天我们就走了。”艾可对莫宗予说着。
“真是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了,明天就能出发喽。”莫宗予兴奋的抱过儿子说。
第二天一早,一辆保姆车满载着,莫宗予一家三口、王图、还有宁欢,开上了高速公路。
车窗外,是夏天的田野,连伏的山丘,风景十分秀丽,开着车窗,大家也放松了下来,各自找着舒服的姿势坐着靠着。
莫宗予向后靠着,儿子趴在他的的胸前,已经睡着了,还流出了口水,他笑着轻轻拍拍儿子的背,同时也握起了身边艾可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这样的场面,真的好幸福,如果当时的一念之差,也许就真的会像拍完的电影一样,发生无可挽回的悲剧了吧。
他的眼神飘向车窗外,回忆又倒转了那个深夜。
“你把我当成一时的玩物,可是我却当你是一生的依赖。”
当艾可在电话那头凄凉而绝望的喊出这句话时,莫宗予的眼泪流了下来。
艾可对他的感情,他怎么不懂,有这样的人爱着,难道不是一种万幸吧。他想起佳伶出国之前说的话:哥,这样的爱,是我想要的要不来的,你要珍惜,其实,所有人中,最幸福的人,是你啊。
莫宗予,你真的中了邪了吗?穆修不正常,洛文希不正常,难道你也要跟着不正常吗?难道真的要为他们的爱而殉葬吗。
他痛苦的挣扎着,手机再响起来,竟然是赵正堂打来的,这个居心叵测的色鬼,他明白艾可落在他手里会怎样。
他激动地喊:“什么分手啊!只不过是闹个脾气,我马上过去。”
把车的档挂到了最快,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不到十分钟他就赶到了顶尖公司,大步的跑进了餐厅,赵正堂正规矩地站在一边,看着艾可,看他进来,脸上五味杂陈,复杂的很。
莫宗予拽起趴在桌子上说胡话的艾可,使劲的摇了摇她喊:“艾可,你给我清醒一点。”
“宗予!你来了,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艾可哭了出来。
“傻瓜,我怎么能不要你。”莫宗予紧紧的搂着她,眼眶湿润,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会死心踏地的爱我呢。
看着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赵正堂悄悄的退了出去。
酒劲还没有过,艾可在他怀里仍哭着,十分委屈,莫宗予也陪着她哭着。
有的时候,我们并不责怪爱情来的太晚,即使爱情后知后觉,能让我们及时的抓住,那一切,也就都美满了。
一个月后,艾可和莫宗予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在婚礼上,艾可也宣布了退出娱乐圈。
看着交换戒指后,幸福地亲吻的两个人,坐在观礼席下的洛文希,抬起手擦下眼角的泪花,再看一眼身边同样羡慕着台上一对新人的穆修。
她知道,这辈子,和他,注定不会有这样的场面了,心里感伤着,扭头对他说:“哥,你也要这样幸福哦。”
穆修伸手握住她的手,抿着唇说:“只要文希能开心,每一天对哥来说都是幸福的。”
她微微的笑了,看一眼做伴郎的苏乙俊,她又对穆修说:“哥,过几天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
“我的好朋友,就是救过我的宁欢,她在乙俊的资助下,已经换完了眼角膜,明天拆线,可是今天晚上我和乙俊去广州,回不来。你帮我去陪陪她好吗?”
穆修毫不犹豫的答应说:“好啊,这么大的喜事,我应该给她带些礼物吧。”
“送她花吧,她最喜欢蓬蒿菊。”洛文希想起宁欢说过的。
“她也喜欢蓬蒿菊,好啊。”穆修笑着说,蓬蒿菊,是很美丽的花呢。
穆修戴着墨镜,抱着一束蓬蒿菊走近了医院,找到了文希说的病房,医生已经在做着准备工作了。
“你好,你是宁欢吧。”穆修走到眼睛还缠着纱布的宁欢的面前问。
“是啊,你是哪位?”听到陌生的声音,宁欢抬头微笑着。
“我叫穆修,文希的哥哥,她去了广州,不能过来,我替她来陪你。”穆修把花束放在她对面的床上,一会等她睁开眼睛,可以第一眼看到。
“哦,你姓穆啊?那文希怎么姓洛。”宁欢奇怪地问,和文希认识了一段时间,还真不知道她哥哥的姓名。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穆修说着。
“我要拆开纱布了。”医生温和地对宁欢说。
宁欢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真的好紧张哦。”
白纱布一圈圈的绕下来,宁欢的手在腿上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失明了9年了,这9年的生活对她来说,恍于一梦,好像是闭眼之间就过来一样。
眼皮突然清凉起来,医生轻轻的摘下了她覆盖在眼睛上的纱布,眼前,一片的光明。
“试着慢慢的睁开眼睛。”医生在她耳边说着。
睁开以后,又可以什么都看到了,宁欢紧张着,突然没有勇气再睁开。
“慢慢的睁开,没关系的。”穆修弯下身子,对她说着。
眼皮颤抖着缓缓地睁开,看见了,她看见了,洁白的房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视线落在了穆修的脸上,她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他的脸。
看她的视线突然呆滞,穆修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问旁边的医生说:“她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医生也低头一看说:“不可能啊,宁小姐,你还看不到吗?”
“我看到了,可是……是做梦吗?”宁欢盯着穆修问。
“当然不是了。”穆修温和地笑好,真是个清秀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做梦,那你是不是我哥啊?”宁欢突然问,这个脸庞真的好像。
穆修一怔,惊讶地说:“什么?”
“是你,一定是你,哥!”宁欢突然抱住穆修,激动地说。
“欢欢,你怎么了?”穆修被她的反应有些惊吓到,慌乱起来,大脑也变的空白。
“我不是欢欢,我是琪琪,穆琪啊。哥,你不会忘了我吧!哥……,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宁欢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是穆琪?你怎么会是穆琪?”穆修怔怔地说,她认得自己,她记得他这个哥哥,那么,文希又是谁?
不管她是谁,总之,她不是穆琪。
现在回忆起这个画面,还是会让莫宗予热泪盈眶,他转头感慨地对坐在后面的宁欢说:“多亏有人及时捐献角膜给你,你要是复明再晚点,真是要出大事了。”
宁欢笑了说:“后来文希也说过,如果她没有失忆的话,根本不会让我哥错认的。”
“唉……那场洪水啊,不知道让多少人阳差阴错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艾可感叹着,最好不在再像穆修和文希这样的遭遇再发生。
“不管那些人都经历了怎样的苦难,希望他们最后,都有好的结局。”莫宗予说着,手轻轻的握住艾可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开车的王图回头说:“我看啊,这也真应了那句话,好事多磨!”
对,好事多磨。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着,车上的人欢笑着,笑声飘进山野。
车开进了成都市区,穿过城区,到了郊区的一座风景秀丽的庄园,铁艺的大门上挂着四个大字爱心家园。门口值班的警卫看了一眼王图递出去的证件,敬了一个礼,打开大门,放他们进去。
路边竖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请缓慢行车。
沿着林荫道,缓缓的向前驶去,两边的草坪上,是一群追逐嬉欢的小孩子。
前方粉红色的建筑前,还有几个小孩子,正围着一台婴儿车,看着里面的小孩。
车停下,大家纷纷打开车门走下来。
莫宗予几步走到婴儿车前,抱起里面周岁大的小婴儿,开心地说:“我的儿媳妇哦!”
他这边一抱起孩子,旁边几个小孩马上冲上来拽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的腿喊:“坏人,快把妹妹放下!”
一个黑一点的小男孩大声喊着:“穆爸爸,有坏人抢妹妹啊。”
他这一喊,所有的孩子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你们这帮小破孩,我哪像坏人啊!”莫宗予喊着,其他几个人在后面看着他笑。
楼里快步走出来一个扎着围裙的人,脸上,依旧是那温润的神情和暖暖的笑容。
“我说莫宗予,你怎么一来就惹这帮孩子。”穆修走到他面前问。
“我看看我儿媳妇,这帮小鬼头起什么哄。”莫宗予咧下嘴,那个黑小子竟然掐他的大腿。
“别的,我闺女才不嫁你儿子呢,万一你儿子跟你一个德行怎么办。”穆修从他怀里抢过女儿。
“喂,我儿子不会是那种花心的人。”莫宗予辩解地说。
“有你这样的爹也说不定。”艾可在后面突然说,穆修笑了起来。
“可可,王哥,琪琪,你们来的正好,马上就要开饭喽。”穆修高兴地说。
“哥,嫂子呢?”宁欢问。
“我在这里!”二楼的窗户伸出来一个人的半个身子,洛文希挥挥手中的铲子说:“最后一个菜就要出锅啦!”说完,她又一挥铲子,铲子上浮着的油都甩了下来。
众人向后一躲,齐声喊着:“洛文希,你想把我们也炒了啊!”
深夜,大家都在客房里睡下了,穆修和文希的卧室里,两人还坐在地上。文希依偎在穆修的怀里,看着墙上的电视。
此时播放的是莫宗予拿来的样带,就是按他们的故事,改编成的电影,在结尾,开满蓬蒿菊的墓地,是宁欢脸部的特写,一行泪,慢慢的从她脸上滑过。
文希抽泣着,撅着嘴说:“莫宗予真坏,为什么把结局拍的这么悲,看的我好难受。”
穆修搂紧她说:“或许,这样的结局,才可以让世人都忘了穆修的存在吧,就让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属于大众的明星穆修,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文希一个人的穆离。”
“是我一个人的穆离。”洛文希的手抚上他的脸,带着泪花笑着。
“对,文希和穆离,一生相随,不离不弃。”穆修的右手握住她的左手,那一对银色的戒指,叩在一起,在灯光的照映下,发着淡淡的光。
一生相随,永不离弃。
此时,传来这部电影的片尾曲,是由苏乙俊翻唱的《红豆》委婉哀愁的缓缓倾诉: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法国巴黎。
电影院里,随着片尾曲《红豆》的响起,人们陆续起身退场,然而,一个东方女子依然坐在前边,眼睛盯着屏幕上仍在播放的画面。
屏幕的光,映着她已经布满泪光的脸。
她轻轻的随着旋律哼唱两句,又哽咽了起来。
虽然知道是哥编的剧本,虽然知道结局并不是电影里所演,可是她的心还是抑不住的伤楚。
还好,它是一部电影。庆幸,它只是一部电影。
莫佳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此时,电影最后的结尾,是一片阳光下的蓬蒿菊,那细长的梗,努力的支着一朵硕大的花,迎着阳光,向蓝天伸展着。
眼前,又浮现出留在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画面:“阿穆哥,那是什么花?”
扎着马尾,穿着T恤牛仔裤的莫佳伶坐在高脚凳上,俯身看着坐在酒吧舞台上,拿着软布,慢慢擦着吉它的穆修。
穆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从他背包里掉出来的一张照片,这是他舅舅前几天给他邮来的。
“哦,那是蓬蒿菊,我的故乡,漫山遍野,都长着这样的花。”他把照片拿起来。
“好美哦?阿穆哥,什么时候带我回去看看呢?”莫佳伶睁着小鹿斑比似的眼睛,纯真地看着他。
穆修伸手摸摸她的头,笑说:“有机会,我让我舅舅邮来一些种子,我给你种在你家的花园。”
“为什么不去你的家乡看?”莫佳伶撅起嘴。
“我的家乡!”穆修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看着照片上两山坡间的花海,他的家乡,他的亲人,都已经藏在了这片蓬蒿菊下了。
回去,他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
看到他脸色突然暗淡,莫佳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说:“那好吧,你一定要让舅舅邮些种子来,我要你亲自在我家的花园里种上蓬蒿菊,拉勾。”
她伸出了右手的小指,穆修浅浅地笑着,伸出手勾上她的手指。
勾上手指的那一刻,莫佳伶的心差点跳出来,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掩饰住了她绯红的脸。
“佳伶,你怎么又跑来了?你又是翘课跑来的对不对?”莫宗予拎着超市的购物袋走进了酒吧,一眼看到了腻在穆修身边的莫佳伶。
看到哥哥走进来,莫佳伶站起来,走下台说:“哥,你都快两个月没回家了,爸很生气,要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莫宗予无所谓地把塑料袋放在舞台上,坐在穆修身边拿出塑料袋里的面包给穆修,不紧不慢地说:“他要和我脱离父子关系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这招他没玩腻,我都烦了。”
“哥,你真的要把爸气死啊!”莫佳伶跺下脚。
“他一天不答应我做我喜欢的事,我就不回去,你如果来就是当说客,那你以后就别来这烦我。”莫宗予生气地瞪着妹妹。
看着兄妹俩怒火中烧,战火升级,穆修及时打着圆场,把莫佳伶推到一边说:“佳伶,你先回去吧,你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劝他回家的。”
从那时起,穆修说的话,她就会完全的信服,没有来由的相信。
果然,没多久,莫宗予回家了,并带着穆修去了顶尖公司,穆修实现了对宗予的诺言。却忘了对她的诺言,十多年来,穆修压根就忘了曾答应过她,要亲手为她在花园里种上蓬蒿菊。
后来,她知道蓬蒿菊的花语,是深藏的爱情。
他不可能把爱情藏在她这里,那是她苦苦索求了十年都没有得到的爱情。
相比之下,她才是一株蓬蒿菊,带着深藏的爱,迎风摇曳在山谷中,即使最爱的人近在咫尺,也犹如远隔天涯般的遥望。
大屏幕已经黑了,电影院的灯光也明亮了起来。
她用纸巾擦拭着脸上未干的泪痕。
脚步声轻轻地走近她,她看到一双锃亮的棕色皮鞋出现在她的眼下,抬起头,一个年轻俊朗的东方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小姐,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她点点头,猜测着他的身份与目的。
男子笑了说:“我真的猜对了,我想能连着三天来看这部电影的人,一定和我一样都是华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看三天了?你也看了三天?”莫佳伶惊讶地说。
男子点点头说:“是的,我也连看了三天。”
听他说也连看了三天,莫佳伶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
男子微微低下头,看一眼电影院旁边的宣传海报说:“我也是那场大洪水中的孤儿,被在重庆工作的法国养父母收养,后来随他们回了法国。你也是那场大洪水中的孤儿吗?”
“我不是,我是,这个剧本是我哥写的。”莫佳伶说。
“哦?这么巧,那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吗?”男子问。
“前半部是,后半部不是。”莫佳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真假。
男子感叹地说:“希望经历过那场噩梦的孤儿,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不要再苦了。”说到这,他的眼角又溢出晶莹的泪花。
莫佳伶给他一张纸巾,他伸手接时,两人手指碰触一下,突然,时间静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微妙的动了一下。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的法文名字叫Julien,中文名字叫鞠蒿鹏。”男子介绍地说。
“鞠蒿鹏?”莫佳伶惊讶地说,倒过来念的话。
“这是我自己起的,倒念着就是蓬蒿菊,我曾经的家乡,开的都是这样的花,那花很美的,我现在的庄园,开的都是。”
“我知道,那是很美的花,可惜,我的花园里没有。”莫佳伶苦笑着说。
“没关系,我可以为你种,如果,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的话。”他突然有些矜持起来。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莫佳伶。”她伸出了手递到他的面前。
两手相握,他的脸上笑容加深,明亮的,像是午后般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落进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