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对南景山的执念深到了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地步。一直想找他,一直想跟他发展下去,一直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梦,对未来的再次相遇充满了期待。
没想到,真正碰面了,她得到的对待却是这般。
恶语,怒目,还有两个耳光,刺痛了她的心,却依旧没能让她放弃。
当然,到了这种时候,放弃已经不是她能自我的了。痴迷了一个男人十几年,从开始上瘾起,这份感情就没断过,没淡过,甚至随意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刻……到了她割舍不去的地步。
所以在这样的对待过后,白璐哭了。哭,说明她还没有真正的失望,说明她还带着一丝幻想,说明,她还想继续继续保持着对他的感情……
而面对白璐的质问,南景山不明所以,甚至可以说是难以理解……
她到底在说什么?她居然还反过来质问他?
真是搞笑了……
依她所做的那些事,他就是杀了她都不为过,打她俩巴掌已经算是很便宜了!
“你疯了你!无药可救!”甩手起身,南景山此刻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
他知道到白璐对他的妄想,可是他要计较的不是那方面!
他要盘算的是当年他救了她,她却骗他妻子,算计他儿子!
他要盘算的是当年晓凡对她如同姐妹,她却让晓凡疯癫了十几年!
他更应该盘算的是前段时间,千方百计想让晓凡死在人贩子手里的她,现在居然还死性不改的回来,继续瞒着他接近晓凡!
好啊……
真是太厉害了……
“我告诉你……你不出现还好,我没空找你。可你现在出现了,我便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么多年的账单,有必要好好清算一下!”盯住她,南景山现在连说话都开始凶狠起来。
这种语气太恐怖,像及了南世阳跟宫白秋说话的语气。面对仇人一般的语气……
“我……我什么都没做……景山大哥……”抽着鼻子,白璐哭花了脸,一双眉目皱的紧致,全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到了这个时候,白璐还在使劲的为自己辩脱,希望能让南景山相信她,希望她在南景山心里的印象还是好的。
“我只是喜欢你……除了默默的喜欢你,我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做……你又不喜欢我,你还有晓凡姐,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还能做什么?”鼻头抽动了两下,白璐一脸痛心,泪眼朦胧,“这么多年来,我好想再见见你……好想有机会能让我还了欠你跟晓凡姐的恩情……”
“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我找到了晓凡姐……我只是想跟她交好,想帮助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想法……景山大哥……你真的误会我了……”哭的梨花带泪,娇弱不止,可她的眼神却不敢直视南景山……
心虚还是在的,无法掩饰,只能闪躲。
伪装十足的话,听的叫人发恶。
“我好想你……景山大哥……我真的好想你……很想很想……”趁着南景山没说话,她还告白上了,“可我对你,没有别的妄想……我只想报答你,想报答晓凡姐,只是这样想而已……这样都不行吗?啊?”
一副哭的崩破的尊容配上这样煽情的话,对于不知情的人而言,看着着实心酸。
安语悠是完全相信了她,躲在文婷心身后,拉着她的衣角,“姐,姐我拜托你,放了她吧……”
文婷心按住安语的手,皱眉不语,示意她啊别说话。
“你还装?”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脸皮厚到这个地步……
“你真不打算说真话了是吗?还打算用这幅面目一直装到底是吗?”捏紧拳头,南景山气的都不屑跟这样的人动手了。
这种人,只有证据摆在她面前,她才会认栽!
“我早就查出来,那天在昆山,骗了我几百万的人是你,躲着不接电话的人也是你,那人贩子都招了,是你怂恿他回去对付晓凡。你还有什么好装的?你还能装的这么像?”冷笑两声,南景山脸色瞬变,不明意味的笑渗到了人心里去。
“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景山大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从来没有去过什么昆山,这几年,我一直在家里干农活,很少出去过,是这段时间才来医院打工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昆山是哪里……更不知道你说的电话是什么……”连连摇头,不断否认,白璐装着很着急的模样,“求你查查清楚,再查查别的地方看好不好?真的不是我。”
边说边扭着身子,被软铁丝锁在椅子上,白璐挣的椅子直动。
情况到了一种僵持状态,在白璐怎么也不肯承认的态度下,安语悠忍不住开口呼南景山,“三叔,三叔,其中可能真的有误会。说不定真不是她干的……你就放了她,听她好好说说,行吗?”
“除了她,没人会做这种事。”南景山直接回口,被弄的心烦,他上去就是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怒口直喷,“这种时候,你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当我傻的吗!”
“三叔,三叔不可以啦!”安语悠急的不行,整个人都想扑出去了,索性被文婷心拉住,再往身后带扑。
小丫头心子直,不适合观看这种场面。说实话,像这种私人恩怨的场面,文婷心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参与……
刚准备留下白璐的时候,文婷心只以为好脾气的南景山会跟白璐坐下谈上几个小时,把他俩多年的恩怨给解决掉……
看白璐喊南景山喊的这么亲热的样子,文婷心还在猜,他们俩之间是不是因为误会才闹到后来那个地步的呀?
事实证明,并非误会……
否则,南景山支持这么和平主义的人,怎么会对她恶语相向,剑拔弩张,还三番两次动起手来……
“阿九……”放低声音,文婷心抬手呼了阿九过来,在阿九脑袋贴到她嘴边的时候,她轻轻说了几句话。随后,阿九点头。
“三爷。”起身,阿九正步迈向南景山,一步一动作,伸手入腰间,到达之后,她摸出了腰间的枪支,“三爷,主人说,对牛弹琴如果还气到自己,不如解决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