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涯看着眼前被气得一脸温和的表情都要崩盘的止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神算子止戈，算尽天下事，却忘了天道无常。于是，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卜过卦。
因为有些事，知不如不知。
“秋儿，你来人间做什么？”
“我……”
“说实话。”
“……我是来报仇的。”
“嗯？你何时有了仇家？”
他找到她的时间，果然还是晚了些。
“在没遇到师尊之前，我有一个好朋友，可是无辜的他却被那些人残忍的杀害了……我只是想着，他是我的朋友，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百里清秋的话中带着坚定与决绝。
“……”
百里清涯看着眼前自己的小徒儿，这几万年过去了，她的性子还是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固执……
“那好，为师与你一同去。”百里清涯终究是不放心让她一个去的，尤其是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宛若智障的人存在，他就更得去了。
“嗯？师尊也要去？”百里清秋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不可以？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那双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透着一丝危险的味道，就这样看着百里清秋。
百里清秋赶紧摇头，用自己摇头的频率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没，师尊，我就是太惊讶！”
百里清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看样子是要出去。
“师尊？你去哪里？”
“集市。”
“师尊我也要去！”
“跟上！”听着后面急匆匆跟上来的脚步声，百里清涯勾唇一笑。
热闹非凡的集市里，人群熙熙攘攘，吵闹声，吆喝声混杂在一起。一袭白衣的百里清涯就这么在人群中穿梭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惹得旁人频频回头。
看着自家师尊这么引人注目，百里清秋明白了一个道理：颜值即真理。他们刚才去买糖葫芦，人家老板就没收钱，说师尊长的太像神仙，不敢收，怕遭报应……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师尊，我们还要去哪里吗？”百里清秋一边看着小摊上那些廉价的小玩意儿，一边问着百里清涯。
“还要去最后一个地方，跟上。”
“哦。”应了一声，百里清秋赶紧跟了上去。
这最后一个地方，和百里清秋想象的师尊要去的地方，不一样，是一个小酒馆。
“师尊，我们来这里干嘛？”打量着面前这家装潢不是很豪华，地理位置也有些偏僻的小酒馆，百里清秋有些莫名其妙。
“喝酒。”百里清涯说着，已经抬脚走进了小酒馆。
？？？
虽然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看着师尊已经走进去的背影，她赶紧跟了上去。
找了个偏左的位置坐下，店里的小二赶紧迎了上来。
“客官，您来点什么？”
“一壶竹叶青。”
“一只烤鸡，还有香辣肉丝，糖醋排骨，水煮牛肉……”
百里清秋报着菜名，完全没有注意要百里清涯的眼神。
小二见两位客人点了这么多东西，应了几声下去，叫厨房做菜拿酒去了。
“吃得完？”
“吃得完。”
“……”百里清涯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这个小徒弟。
很快，酒就拿上来了，百里清涯坐着那里，静静的品着手中这熟悉的味道，好像在通过这种方式，回忆着什么。
“师尊～你为什么偏偏要来这个小酒馆呢？”憋了那么久，百里清秋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正喝着酒的百里清涯撇了她一眼，没说话。
“师尊？告诉我呗！咱俩谁跟谁啊，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你可爱的小徒弟分担一下呗！”
放下酒杯，百里清涯直视着面前的百里清秋。
“那，我便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