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柠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根本就不会来见这个伪善的女人!但奇怪的是,当施荣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意外,也没有一点愤怒,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丁夫人做出什么事都是很正常的,别说是拿施荣的钱了,就是跪下去舔施荣的脚趾头她都不觉得惊讶。
“那可是笔不小的数字。”施荣笑笑。“怎么,花完了,所以又来找孟柠,想从我们身上揩点油水?”如果她是这样想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的确有钱,可惜,不是什么人都给的。
“那倒不是。”孟柠否认。“据说丁夫人得了什么癌,时日无多了,所以想在临死之前,和大女儿冰释前嫌,为小女儿寻一个好归宿,你想不想知道她的小女儿看中的好归宿是谁?”
一听孟柠要把自己先前交代的说出来,丁夫人立马急了:“别!别说!”可惜晚了。“是你呀,施先生。”
闻言,施荣玩味不已地看向丁夫人:“我倒没想到,当年你怕我怕的好像见了鬼,将孟柠赔给我还不够,竟然还想把小女儿也塞给我?”
丁夫人想否认,这的确并非她本意,也许妻子她的确有一些私心,想要丁灵能跟施荣在一起,但最开始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是丁灵在见过施荣之后,求她说出了当年的事情,提出的建议。现在被施荣一说,她竟也有了点羞耻心,明白自己这样做有些说不过去,不说别的,单是说出去给别人听听都嫌丢人。“我、我没有……我并不是要……”她急切地看着孟柠,希望孟柠能帮忙解释一下。
孟柠眼带怜悯地看着丁夫人,不懂对方为什么会执意认为她还是当年那个充满孺慕之情的女孩。十年都要过去了,她心里真的对丁夫人没有丝毫留恋,奈何对方就是不懂。都说这世界上,血缘关系是无法斩断的,可孟柠却不这么认为。看着丁夫人自以为是的所谓挽回和补偿,她都觉得好笑。
早知如此,当初干什么去了呢?
从始至终,孟柠都没有为丁夫人说一句话。丁夫人的脸色由窘迫的红,慢慢变成尴尬的青,最后成为恐惧的白。
施荣收起了笑容,他不笑的时候格外的冷漠严酷:“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能做到吗?”
丁夫人忙不迭地点头点头再点头,然后也不等施荣再说话,抓起自己的包包拔腿就跑——真的是用跑的,好像后头有妖怪的追一样。
见她跑的仓皇,孟柠笑了:“她很怕你呀。”
“刚才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