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好受吧,所以,我们都是可怜之人,所以,我不会让她好过,所以,我要打掉她肚子的野种,我要让秦冥修痛不欲生。”在心理极度阴暗与扭曲下,贺立衡也确实这样做了,他是采取了一种更残忍的方式,他给媚嫣注射镇定剂,一天三次,他要慢慢地折磨死秦冥修的孩子,当然也会折磨着媚嫣的身体,不过,心里极度阴暗的他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他就是要让她疼,那样的话,他才会恣意享受报复的快感,他早就说过,别人要要让他不好过,他就会把这种难受的滋味千倍万倍地奉还。
虽然,伤害她,他也会心碎,也会难过,尤其是这两天,看到面如死灰的模样,他的整颗心都拧紧了,可是,他一直地告诉自己,他虽然痛,昔日后,当秦冥修知道真想后,他会比他更痛苦万分十倍,只要一想到这点,他心里就会整日兴奋地睡不着觉。
“她又怀了孩子?”
胡紫莲的眸光凝向窗外,窗外清风侵袭着整个湖面,黑色的天空倒映湖面上,一阵又一阵微风把整个平静的天空撕碎,宛如也在撕扯着她的一颗心。
她喃喃地呓语着,她又怀上了孩子,呵呵,秦冥修果真是想与她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她怎么会允许呢?她怎么可以允许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轻而易举地给别人所有呢?
“她怀上了秦冥修的孩子,而我也怀上了你的孩子,她们背叛了我们,我们也背叛了他们,立衡,我们扯平了,所以,你又何必呢?”
她的话象一记春雷轰得贺立衡僵立在原地,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我的孩子。”
他仿若不敢相信,连声音也失去了原来的调子。
“你确定。”
“当然,我昨天去医院检查的,一个男孩,能为你传宗接代的男丁,都三个月了。”
有孩子不假,是他的孩子也不假,不过,是不是男孩,这就不得而知?她之所以说是男孩的性别,是抓住了贺立衡根深蒂固的农村思想,想要继承他香火的守旧心态,他一直都因为贺安安不是自己的亲生子而痛不欲生,他不止一次告诉她,如果他有一个亲生儿子的话,他一定会好好地疼他?
“真的。”果然,一抹欣喜的神彩划过贺立衡眉角。
“是的,三个月了,再过六个月,我就可以为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他表面上叫秦冥修爸爸,不过,却是你至亲的血脉,这样的话,你心里那头恶魔是不是该去除了?”
胡紫莲之所以这样开导他,是怕他在那种丧心病狂的心态里越陷越深,最终让自己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放了沈媚嫣吧,我保你平安无事。”
“可是……”贺立衡象想起了什么?烦燥地搔了搔额角垂落的短发,内心好象在痛苦地挣扎着。
“我不放她,你知不知道后果?如果秦冥修一旦找到她,连我都保不了你。”
老实说,昨晚怒及发威的秦冥修,她足实吓了好大一跳,她简直都不敢想象如此温良如玉的一个人,城俯极其深沉的男人居然象一个失了心魂的魔鬼,还掀翻了她一桌子昂贵的化妆品。
所以,她可以想象得到世态的严重。
“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唯一,只有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了。”
贺立衡扯开唇苦涩地一笑,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他乞求着胡紫莲为自己保守这个秘密,想把它永远地石沉大海,然而,这只是一种侥幸心理罢了。
“纸终是包不住火的,立衡,放了她,我想办法保全你,我不会让你去坐牢。”
她意正意词地劝说他,拍着胸脯给他保证。
“她在三环路宾江花园n区第五十八幛跃式别墅。”
他刚报出地址,胡紫莲就拔通了秦冥修的电话,把这个囚禁沈媚嫣的地方告诉了秦冥修,秦冥修在得知消息后,拿起挂搭在椅背上的深灰色风衣,象旋风一样从办公室里卷走,送资料到门口的小田见到如此不稳重的秦市长,抱着资料缩向一个墙角,看着他紧崩的刚硬线条,她急忙垂下了头,怕自己又会撞到枪口上。
不过,还是小声地给他打着招呼。
“秦市长。”
只见他脸色十分的沉郁,他睨了她一眼,并没有应声,大步流星地从她的身旁越过,小田回首,眸光跟随着他的背影,发现他很不稳重地大跑向电梯开启的方向,秦市长一向内敛、老沉,今儿个是怎么了?小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奇了怪了,他要赶去救火吗?
媚嫣倦缩着身子,象一只猫咪一样横躺在沙发上,她的头整天都晕晕沉沉的,最近一段时间,她虽然吃了不少的食物,可是,她就是没有变胖,她艰难地沙发上撑起身,摇摇晃晃地踱向窗台边,天快亮了,远边天际已经露出稀微的晨光,那零星的亮光也射在她的瞳仁,让她感到酸涩的疼痛。
她微眯了眯眼睛,想适应那种微淡的光束,可是,强烈的眩晕袭来,她只能攀住铝合金窗台边沟,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最近,她感觉自己记忆力减退了,她在这间屋子里呆了好久,她是不清楚了,反正,每一天能看到的景物,也只是窗外巴掌大的天空,她象是一只井底蛙,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好象对外面的一切都无从知晓,现在的她,意识混沌,就是连儿子安安的影像在脑海里也变模糊不堪了。
她每一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能做?最近,吃的东西又全都吐了出来,有时候,连黄胆肝汁也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