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爸爸经常打你妈妈?”
秦冥修乍然听到这件事情,心里的冷冰再度凝结,这件事情虽然以前他也略有所耳闻,可是,从一个四岁半的小孩嘴里说出来,整个事情显得是那么真实。
安安抬头看了眼一直在向递着眼神的妈妈,把玩着手指,开口道。
“我不知道了,没有。”
“想不想去坐云宵机车?”
媚嫣给安安使眼神的一幕,秦冥修悄悄地看入心底,即然,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自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追问便是,可是,他不会放过贺立衡的,贺立衡,新债老债一起算,我要你在这座城市里难以安身。
“想啊,叔叔,做梦都想呢?”
贺安安听市长叔叔要带他去游乐场玩,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急忙挣扎着要从秦冥修臂弯里跳下地面。
秦市长只得弯下身子,把他放到地面上去。
“妈妈,我想去,让我去好吗?”
贺安安两步跑到媚嫣面前,拉起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肯求道,见儿子如此向往外面的自由,媚嫣再也不能硬着心肠限制他,只好点头同意了。
当他们刚走出房门口时,媚嫣被沈母叫了回去,所以,秦冥修只好带着安安先下了楼,走去了医院的停车场取车。
“媚嫣,立衡到底去了哪里?”
“还有,你与秦市长又是什么关系?”
刚才,她一直站在屋子观察着他们的神情,她是一个女人,自是感觉得出来一些暖昧的东西,秦市长自从跨进这间病房,眉眼间与媚嫣就在传递着一些情愫,沈母是过来人,自是十分明郎,要不是这样,他堂堂一个h市的市长,怎么可能纡尊降贵会来探望安安?媚嫣又有什么能力能让他来此一趟?
从他刚才对安安宠溺的态度看来,她猜测着媚嫣与他的关系匪浅?可是,媚嫣与贺立衡并没有离婚,她也不清楚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贺立衡说她出国了,去找替安安治病的医生,然而,三个月后,她一脸病容地忽然现身在医院,脸上的皮肤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象是没有经过阳光的沐浴,看起来真象一个病美人?
她没有带着最具权威的医生回来,而是带回来一个h市最有影响力,身份最尊贵的市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她与秦市长之间如果真有昧暖不清的关系,她虽然爱慕虚荣,可是,自己的女儿不清不楚地跟他在一起,这算什么?情妇吗?她可丢不起这个脸,有钱人、当官人的养的二奶,她曾经还在大宅院里嘲笑那些为了钱为了名脸面都不要了的人,可是,现在,媚嫣的状况让她真的很担心。
“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见母亲拧眉不相信自己,媚嫣又补上了一句。
“妈,我给他只是朋友而已,至于,贺立衡,我想我会给他离婚的。”
她三言两语简洁地回答了母亲,目的是不想让苍老的母亲为自己担心而已。
说完,不理母亲在她身后的唠叨,转身离开了安安的病房。
是的,她会给贺立衡离婚,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不给贺立衡过了,心理极度阴暗扭曲的他,她无法再给过,哪怕是一天也不能过下去。
她被他禁囚的那些日子里,她就在心里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如果她能活着走出那座牢笼,那么,她就是付出死的代价,她也会与他离婚,母亲问及了她与秦冥修的关系,聪明的母亲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可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说?如果有机会,有朝一日,她会告诉母亲的。
秦冥修带着媚嫣母子驱车上了檀香山,这是h市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山上全置满了檀香木树,这一带原本是森山老林,据说曾经还有野兽出没,原来也不属于是是h市地盘,后来由于邻市政府移民搬迁,所以,为了方便统一管理,就把檀香山一带划给了h市,h市接管了以后,便开始大刀阔斧地改建,把那森山老林改造成了一带旅游胜地,山顶设置了许多的新颖设备先进的游戏设施,自是吸引了不少儿童的目光,再加上山顶遍置名贵的杜鹃花,听说,那种杜鹃花一颗花树能开好多种颜色,每当盛夏季节,也是杜鹃花开之时,五颜六色的花朵挂在树枝上,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就象一株一株的制作假花树,这种名贵的花开季节,每年放寒暑假时间里,就有许多的游客们带着孩子慕名而来,而现在,刚过黄金国庆节,一路上的行人便渐渐少了下来。
黑色的捷豹沿着宽阔的盘山公路而上,中途还迎面碰到了从山上开下来几辆游客寥寥无几的观光旅游车。
现在也不是杜鹃花的季节,一路上,透过半开的车窗,媚嫣只能看到公路两边有几株杜鹃花树,绿油油的叶片中间偶尔还会夹杂着一两朵零星的小花朵,也许是回光返照吧。
二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已到了檀香山顶,山顶上的人果然不多,守着各项游戏的小老板们手中夹着零钞,由于生意冷淡,她们甚至坐在自家的游戏实施旁打着盹儿。
“叔叔,我要等会儿坐云宵机车下去?”
贺安安看着从自己头顶上空滑过那辆电缆车,兴高采烈地叫起来。
“好。”秦冥修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故意在眼上戴了一顶大墨镜,他抬起手摸了一下安安的头,揉乱了他一头齐耳的短发。
“安安,想玩什么?”
他温柔的神情,低柔的迷人嗓音,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