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的唇一下子扯开,嘴角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唇畔那两上可爱的小酒窝让媚嫣瞬间失了神。
多象安安呵,那又怎么样?他即然不会要那个孩子,也绝然不会要安安,因为,她们都是他事业上的绊脚石。
“找我干嘛,我的生死都与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毫不相干。”
她冷冷地撇清她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别开脸。
“我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吗?”
他不怒反问,然后,两人之间便又陷入一阵缄默中,没有人开口说话,他脸色冷沉,满腹忧虑地看着她,而她则看着脚边的因雨水不断滴下而贱起的小水花。
“我送你回去。”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垂在身侧冰凉的小手。
“不要碰我。”
没想到,她却犹如被蝎子蛰了一般,愤怒地甩开,被他这样一甩,秦冥修手中的玻璃伞柄被掀翻在地,没有了遮蔽物,豆大的雨点无情地浇洒在她们的身上,不一会儿,秦冥修也成了落汤鸡。
她避他如蛇蝎的态度深深地伤害了秦市长。
“有什么话上车再说?”
他耐着性子对这个女人轻言细语地说着。
“我自己可以回去。”
冷冰冰地说完,媚嫣迈着轻盈的步子继续往前走着。
秦冥修立在原地,透过斜斜倾洒的雨帘,他看着她形销立骨的花白身影在满天风雨里,是那么地弱不禁风,他内心真是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他都不知道要该怎么才好?他并不是有意不想要那个孩子啊。
秦市长凝立片刻,一下子耐性全失,他转身上车,拉开引挚,发动车子,黑色的捷豹不到两分钟的功夫,便一个紧急刹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次,秦冥修没有给她再讲理,而是,打开车门,下车,伸出长臂勾住她纤弱的腰身。
她反应过来时,车门已经紧锁起来了,而她只能坐在真皮椅座上,握着小拳头拼命地捶
车厢坚硬无比的车门。
“放我下去。”
她苍白着面容,牙关紧咬,象一只小刺猥一样红着双眼对他咆哮。
“我送你回去。”
秦冥修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
“我不要你送。”他送她回去,送她回到恶魔老公的手里,任他摧残与蹂躏。
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受到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要不是他,她也不会生下安安,让贺立衡作贱,要不是他,她也不会为了救安安再次红可出墙,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让伤心病狂的贺立衡囚禁?要不是他……这一刻,她把所有的错全都归绺在秦冥修身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幸全都化成了满腔的愤怒,她把所有的怨与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我要下去,你听到没有。”
她不想坐他的车,更不想要他送,她不想给他一起,一刻也不愿意,因为,他手上沾满了她孩子的血。
她一脸激狂地扳着他的方向盘,秦冥修没想到她有这样的举动,惊骇间,只感觉手中的方向盘不听自己使唤,车身笔直地弹出,撞上了前方的一大根又高又粗的电线杆子。
车身颠簸了一下,一个趄趬,向后弹飞而出,再缓缓地滑向后面的七环路,由于车身撞击电线杆弹力太大,弹出之余,便缓缓滑向后面的七环路,七环路设红色标记的路标被撞断几根,眼看车身就要滑下环形花辅滑下沿江河岸。
秦冥修大惊失色之际,手指紧扣方向盘,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地转动着方向盘。
车身终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冲了一步,这才让她们两人幸免于难。
当车子重新在平没的柏油马路上行进,秦冥修的额上也浸出了些许的冷汗,只是与湿湿的水珠融化在一起,让媚嫣没有看到。
当危险远离,他再也沉不住气,面色铁青地冲着她冷喝。
“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
媚嫣徐声冷嗤,在见到车子差点滑落下江面的那一刻,她也被那个场景吓倒了,只感觉那车身不住地往下坠落,可是,她不会道歉,更不会后悔。
“你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他再好的耐性也被这个女人磨光了,他熄了火,把车停了下来。
媚嫣思虑着,他怎么就停了车?透过变色窗玻璃,她这才看到外面灰色的幕帘下,那座白色高级公寓,这是他的私人别墅,她被他救出那个贺立衡囚禁她的魔窟时,曾与安安在这儿住了几天。
里面清一色全摆着檀香木制制作的饰品,或者家具。
他又把她带到这儿来?算什么呢?她暗讽地想着。
“送我回去。”
“下车。”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一句话。
“你需要整理一下,你这样回家……”他没有说下去,深黑的瞳仁移向她全身湿透的衣物上,那湿湿的布料虽然厚重,却丝毫挡不去她曼妙的身体曲线,让他的眼光忽然间变得灼烈。
他说地是事实,她不能这样子回家,这样回去,心理扭曲变态的贺立衡肯定不会放过她。
可是,她也不想去别墅里整理,那里的一切让她心酸,尤其是听了张宇涵的警告之语后,她越发排斥这座他私人别墅,因为,那里充满了一个名叫檀香女人的气息。
“带我去宾馆吧。”
秦冥修怔怔地凝望了她半响,仿若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