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他出门前,她替他打好领带,就在他的耳边嘱咐,让他早早回家,目送着他驱车离去的车影,她凝望着天际渐升的那一抹阳光,扯开了粉嫩的唇,她笑了,她的笑是那么灿烂,妈妈说,贺立衡是潜力股,绝对不会投资失误,从现在的状况看来,的确是如此,他才三十二不到,就当上了h市财政局局长,这要是众多人努力攀爬也未达到的位置,然而,贺立衡她的老公却得到了,她真的替他自豪,她受了再多的苦也是值得。
左等右等,仍不见老公高大身形出现在客厅的玄关处。
当她坐在桌子旁枯坐的时刻,电话响了,见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妈妈”二字,她伸出食指按下通话键。
“媚嫣,安安摔了一跤,流了好多的鼻血,止都止不住。”
妈妈焦灼的声音从电话里飘了过来,听闻儿子受了伤,媚嫣的一颗心崩得死紧。
“我们现在医院,你赶快来。”匆匆说完,母亲急促地挂了电话。
安安不能有事,他可是她心头宝啊,然后,她火速地抓起一件外套就冲出了家门。
“妈,安安呢?”
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沈母正一脸焦急地等在长长走道间,眼神焦灼地望向那间手术室。
“还在手术室里。”
“妈,安安怎么会摔倒的。”媚嫣拧紧眉宇,语气含着一丝责怪的意味。
“他跟几个小孩玩,然后……”沈母低下头,在女儿的质问下,沈母也觉得愧疚,要不是她在那时急着做饭的话,安安也不会出事。
“鼻血止住了。”身着白袍的年轻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来,扯下口罩,一脸严肃地对媚嫣到。
“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
“有时候他的鼻子也流血,不过,我以为是他上火了,吃点药就没事了。”
年轻医生点了点头,让护士取了安安的血液前去化验室。
医生办公室里
年轻医生拿着化验报告,脸色凝重地对媚嫣母女说。
“你儿子的血液不太正常,所以,我们初步确定为……血癌。”
医生郑重一字一句吐出的话语,尤如晴天一个霹雳,惊得媚嫣差点险些晕了过去,这,绝无可能,怎么可能?她的双手颤抖得连拿报告单的力气也没有,她一定是听错了,不会的,这是绝无可能的事。
绝对是误诊,是误诊呵。
“不会的,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沈母强撑起身体,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她的身上汗毛直立,她可爱的外孙怎么可能会得血癌呢?
“当然,我们还得进一步确诊,我刚刚说了,这只是初步诊断而已,他的血本已经被送到省院去化验了,你们也得有一个良好的心态。”
医生的表情仍是象一块石头般,没有一丝的表情,也许,他已经对病人家属的这种反应司空见惯,他已经看尽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他的那颗冷性的心已经麻木不仁了。
医生走了,媚嫣扑跪在床头,紧紧地握住安安的小手,那小手冰凉冰凉的,安安,一个四岁大的可爱小男生,他是那么的健康,阳光,活泼,为什么会患上这样的绝症?绝对是误症,她绝不相信,媚嫣紧紧地抓住安安的小手指,她的儿子,此刻,正闭着双眼,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凝视着儿子安静的睡颜,媚嫣粉色的唇瓣不停地打着哆索,她绝对相信这是一个误诊,她的儿子不会有那样的病?
医生说,要让安安再留院观察几天,她交待了母亲几句,然后,回家准备给儿子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当她象一抹游魂一样,步伐沉重地回到家里,捏着钥匙旋转开房门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一声沉重的喘息与女人媚骨的****飘荡在空气里,媚嫣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她当然清楚这种声音所代表的含义,身上第六感应让她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她踩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楼的方向。
而那五寸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嗒嗒声,一下又一下,象是踩在了她的心坎上。
好不容易,她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口,用昌着冷汗的掌心紧紧地握着冰凉的金属门把,门被旋开的刹那间,她身上的血液、精脉瞬间凝滞在身体里。
华丽的地板砖上,红色的情趣内衣,黑色性感的丝袜乱七八糟地躺了一地,她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正在翻滚着两个一丝不挂的身躯,他们正在大胆狂放地火热交缠,他们在她精心布置的干净整洁的大床上,用着她洗净的床单,做着侮辱她的事儿。
“喀察”媚嫣是否听到了自己心瓣破碎的声音,她忽然感到无黑的黑暗向她蔓延过来,她感到呼吸困难,她的老公背叛了她,把她们五年相携风雨的婚姻生活弃如敝履。
是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是谁患难夫妻永不散?
五周年结婚纪念日,也是她沈媚嫣人生灭顶之日。
她颤魏地推开房门,颤抖的视线里,涣散的焦距定在了那张宽大香软的双人床上,雕花带着欧式韵味的大床上,一阴一阳两具躯体下在火热地交缠,这是一幕多么火热香艳的画面啊。
媚嫣雪白的脸蛋肌肉瞬间僵硬无比。
她的老公,平时庞着她溺着她,温柔的一塌糊涂的老公,贺立衡正一脸潮痴迷地进入那个女人的身体,而他脸上的激狂与痴迷的神情,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长久以来,她一直都坚信自己的婚姻是坚不可摧的,因为,在她的心中,在世人的眼里,贺立衡都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新好男人,模范丈夫,然而,眼前的一幕,算什么呢?到底算什么?她的身形就僵凝在了门口,脚象生了根似的无法再移动一步,手掌死死地撑住门板才能阻此自己不会懦弱地沿着门板无力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