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进屋来,“你看着办吧!”
他便语词简洁地结束了通话。
他目光如炬地凝睇着她,他晕睡的时间里,他一直都感觉身边有一个温柔的女人照顾着他,女人的动作很轻,很柔,她还冲着呵呵地轻笑,那笑容是那么灿烂,象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一般,他想握住她的手,不想放开,可是,却抓住了满手的空气,凉凉的,直直地凉入手心里。
是她吧!是她在照顾他吧!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空,天黑了,他记得自己是在外面的车厢里坐了一整夜,就是在那冰凉的车上呆了数个小时,他又没有多余可以御寒的衣服,没被褥,即使是关紧了车窗,仍然感到了寒凉,他车厢的暖气居然坏了,所以,他才会感昌的。
“你照顾我了一天。”
出口的话带着傻哑与暗沉,却无声蕴含着不为人知的喜悦。
“天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如果你烧退了,就回去吧!免得市长夫人担心。”
她的语气仍然是淡淡的,让秦冥修心口刚刚升起的莫名喜悦又沉了下去。
“这是消炎药,付医生说你扁桃体有点发炎,服用时见说明。”
她把手中的几包西药放到离他身最近的床头柜上。
没有任温情冷冷地对他下逐客令。
即使是离婚了,也再也不能挽回什么了吗?秦冥修想问出口,可是,在看到她别开冷冰冰的面孔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难道他秦冥修就真的要卑怜到要向她乞讨爱情的地步?他不想再自取其辱了,已经够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又何必要受这些个情情爱爱东西的束缚?把自己搞得这么身心俱疲呢?
他撑起身体,头还有一点痛,只是对他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他掀开棉被拿起床上自己那件黑色的冬衣穿上,再围上白色的长围巾,不多时,也是着装完毕,玉树得临风,他看了眼凝站在床另一头的媚嫣。
从风衣的口袋摸出来一件东西,抬腿走至媚嫣面前,把它塞到了她的手里。
“什么?”媚嫣不明所以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阳刚俊颜,由于发烧的关系,他的脸孔到现在都还有一些白皙,略带着渐渐的病容。
“檀香别墅,我早已过户到了你的名下,余妈也没有辞退。”
言下之意就是她随时都可以回去居住,即然过户到了她的名下,那么,那幢别墅的财权就是她的,她为他生下安安,吃了那么多的苦,这套房子就算是弥补吧!虽然,对于她的伤害来说,是那么微不足道。
“我不要。”那串金光带着他体温的钥匙象是要蛰人一般,媚嫣愤力地甩开他的手,那串钥匙突地从他手指尖划出,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跌落在华丽的地板砖上。
“我不要,我不要。”
她的心象是被什么东西烫痛了,一下子面容惨白地低喊。
而她这样的举动让秦冥修误解成她不想拿任何一丁点儿的东西,表示着,她们之间已经断得彻彻底底了,是这样吗?
“你不要我给你的房子,却住在苏檀香曾经居住过的屋子里,沈媚嫣,你还真是懂得如何致命摧毁一个爱你男人的自尊?”
他嘴角抽搐了了下,然后,薄唇淡淡地扯开一笑。
什么?乍然知道这个事实,媚嫣相当吃惊,这是苏檀香的房子,原来,那画中的女人,画中那个拥有着模特儿的美好身材,眉目如画的女人就是苏檀香,她刚进来时,他就一边讲着手机,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那幅油画。
也许是忆起了某个缠绵绮卷的画面了吧!媚嫣酸酸地想着。
“你爱苏檀香?”
她习惯性地抬手捂着胸口,幽幽地问出口。
“爱,当然爱,怎么会不爱呢?”
秦冥修冷哼一声,冷冷地讥诮地回答,她的胸口因他回答的话隐隐作痛,她按住左胸房,想减轻那蔓入骨髓的苦痛。
这时候,房门叩响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突兀,听着那一声又一声催命似的敲门声,媚嫣知道是谁来了?速度还真是够快的,秦冥修站在原地,只是拧着眉头,媚嫣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转身走去开门。
门刚一开,便看到了一个脸色铁青的女人杀了进来。
秦冥修见到胡紫莲,身形瞬间有一点僵硬,漂亮的眼角翻涌着惊诧,也许他没有想到胡紫莲会来,她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是苏檀香的别墅,她应该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才对?
他暗忖着,回头凝望向媚嫣,只见媚嫣的不慌不忙地撇了撇嘴角,胡紫莲的到来,象是早见了然于心一般,是她让来的吗?他晕睡了这么久,毕竟,她做了什么?他是毫不知情的。
“二位还真是好雅性,居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研究着什么呢?呵呵。”
胡紫莲皮笑肉不笑,语气虽很温和,但是,媚嫣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秦冥修不愠不火,淡淡地问道,象是对她的到来并无多大的感觉。
“我来看看我老公是怎么与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背叛我的啊!”
她扯开了唇,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意,那笑意带着浓烈的挑畔味。
而笑面的灵魂深处,是藏着一头嗜血的怪兽的,她宛若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三两口就要把媚嫣吞入腹中,咬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老公,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