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嫣惊慌失措地拉住她。
“你别管。”小婉气急败坏地甩开她,端着放有药的醋杯转身跑了出去。
而倪老总见此情景,乐呵呵地咧开嘴,带着满身的酒气揽着美女独自风流快活去,越过媚嫣身边的时,蹩向她的眸光变得****与暖昧起来,秦冥修,你再不好女色,也休想翻过我的五指山,哈哈。
看着她们相继离去的背影,想起老总离去时那邪恶阴测的眸光,媚嫣心底升起一股阴寒,她有一种被人算计很不好的感觉。
她真的要去吗?直到现在,她还在犹豫不决,她十指紧扣腹前,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可是,她现在真想临阵脱逃了,想起秦冥修的悠远绵长的漆黑深瞳,她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是,她的刚拿着皮包还没来得及走出酒店的大门,小婉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秦冥修已经喝了醋,快点……”小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媚嫣推上了车,红色的宝马缓缓地跟在了那辆黑色毫华的轿车后,相继从毫华的酒店门口驶出。
暗黑的夜,迷雾深重,伸手不见五指,象被人拔洒了一杯浓黑的墨汁,层层浓雾给给漆黑的暗夜添上一抹诡谲的色彩。
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人,只见她身着一袭迷人性感黑色紧身露背长裙,在黑色的衬托下,她全身的肌肤更是白得似雪,高级的上等面料包裹着她性感的身体,举手投足间让她显得更风情万种,她迈着轻盈的步子,体态阿娜地走到一间vip贵宾房的门口停了下来,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这才抬起手臂,把手中扣金光钥匙插入那个小小的金属孔,捏着钥匙的指节不停地微微颤抖,由于紧张过度,她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把那道厚重的大红漆门打开,再握着金属门柄的指节死死地捏紧,莹白的手腕处青筋贲起……真的要进去吗?她再度闭了闭眼睛,这一路上,她一直在问着自己相同的问题,但是,小婉的话不断地在她耳边回旋,“媚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秦冥修就快回市里去了,倪总说,只要”独霸“呈递上的投标书批文一下来,他可以支付安安的巨额医药费。他已经中药了,快去。”小婉喜孜孜地说完,就把她推出宝马车,为她戴上一个精美的人皮面具。
听小婉这样说,当时的她呆愣了好久,只是,现在还有其它路可走吗?贺立衡不管这个孩子,而他又是她的心头肉,就如小婉所说,她可不必亲自告诉秦自己是谁?就可以索要他的精子,为安安生下一个妹妹或者弟弟,还可以得到一笔巨额的财富,这样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她还是犹豫不决,毕竟,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在法律上,她正版老公可是贺立衡,昔日贺立衡与胡紫莲两具身体火热交缠的画面又在她脑海里浮现,她戴着面具的脸孔虽然看不清任何一丝表情,然而,她清澈眼瞳却划过一抹冷然的恨光……为什么她要顾虑再三?为什么她前怕虎后怕狼,儿子病情已经刻不容缓了,一刻也不能等了,思到此,她红艳艳的红唇微勾,划出一记美丽的弧度,今晚的她,不是一个良家妇女,只是一个勾引某人,为了儿子医药费,甘愿成为一个自甘堕落的妖精的女人。
儿子的病情已经让她不能有片犹豫的余地,但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却心跳如雷鼓?深呼吸,再深呼吸,她握在金属门柄上的手终于狠狠一旋转,门被利落地推开了。
房间很大,屋子里的被服务员收拾的纤尘不染,然而,房间却空荡荡的,那张宽大柔软的意大利雕花水床被子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她原本以为,他喝了小婉给的醒酒汤中了药会躺在大床上痛苦不堪地叫嘛,然而,空空如也的房间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难道他随小孙回市里了,不会吧!紧崩的心弦松懈下来,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抬腿笔直地走进屋,清丽的视线在接触到伫立在落地窗前那抹伟耐挺拔的身形时,整个人笔直地僵在了原地,浑身都不能动弹。
他身上黑色的西服已脱去,丢到华丽的沙发椅上,身着白色的衬衫,领带歪歪歪斜斜地挂着脖子上,衬衫上深刻的皱褶,还有齐耳墨色短发的零乱,都说明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刻骨痛苦不堪的挣扎,听闻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嗒嗒声。
秦冥修缓缓地回转头,当他深沉的视线再看到了门边那个身着黑色性感衣裙,戴着精美面具的美丽女郎时,眼睛里镂刻出一缕含冰的鄙夷与不屑,多年身居玫坛,倪传雄玩的什么把戏?他当然清楚,无非是想要他陷入圈套,破例把指标批给他罢了,他才不会上当了,只是,这女人的眼睛清澈的尤如一湾清泉,是那么亮丽晶莹,而她看到他回头,却静忤在原地,十指交扣在胸前,从她指节隐忍的发白程度看来,他知道她很紧张。
没想到他还能笔挺地站在窗前,欣赏窗外漆黑的夜景,小婉说她下的份量很重,而他还可以象一座山一样屹立在窗口,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难受,除了他双眼飘浮的猩红以外,他根本与平时一般无二,英俊,帅气,左脸颊上散落的零乱发丝给他增添了一股狂野的味道。
“秦……市……长”媚嫣不知道要怎么办?媚嫣结巴地掀唇。
“关门,过来。”他声线波澜不兴,冷沉地对她下达命令。
“噢。”吸了一口气,她依言关上房门,龟速地移动虚浮的莲步,仿若一个世纪之久,她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近距离的接触之下,借着昏黄的灯光,她才看到了……原来,秦市长嘴角不停地抽搐,紧咬的牙齿磨得格格作响,额上的青筋贲起,冷汗正一颗又一颗地从他的额上滑落,可见他隐忍俊的多么辛苦,不愧是权势滔天的市长,毅力也好得惊人,隔着一定的距离,她都完全看不出他的确异样,但是,现在,沉重的呼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才知道市长也是凡身,与一般人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