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面对张宇涵冷冷的质问,孙秘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人是他撞死的,除了起码的道歉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能挽回檀香的命?对不起,能让时间倒退?孙莆华,我要你替檀香纳命来?”
失去最心爱的人,张宇涵的心已经近似疯狂,他绕步上前,一把紧揪住孙秘书的衣领。
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骨节捏得格格作响,孙秘书一下子感到呼吸困难,他的面部因严重缺氧而呈现暗红。
“宇涵。”媚嫣大惊失色,见张宇涵存心要把孙秘书置于死地,慌乱地上前抓住张宇涵的休闲服袖口。
“这也不能怪孙秘书,他也只是在执行公务而已。”
媚嫣为孙秘书开托,希望张宇涵能就此放过孙莆华。
“公务,是秦冥修指使的吧!”
张宇涵松了手,冷嗖嗖的大眼凝向沈媚嫣。
“他执行公务在追捕一名逃犯,这只是发生的意外罢了。”
媚嫣见他松开了紧勒住孙秘书的大掌,心里顿时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发生这种意外,谁都不愿意?”
媚嫣还记得苏檀香当时望着盈盈一笑的玉容,那个苏檀香在大年夜为什么要跑到大街上来呢?白白断送了自己的一条命。
“追捕逃犯是公安局的事儿,与你一个市长秘书何干?”
他咄咄逼人地质问着孙秘书,视线冷如冰刀,他抓到一点把柄就不会放过害死檀香的人。
“胡紫莲潜逃了,所以,孙秘书奉命前去追捕。”
媚嫣看了眼凝站在原地,垂着头,衬衫脖子内血痕斑斑红痕,好心地继续为孙菁华辩解。
“胡紫莲潜逃是他秦冥修家事罢了,沈媚嫣,你一心为孙莆华开罪,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害死檀香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恐怕你也参与了整个过程吧!你为什么在这儿?别告诉我是碰巧。”
张宇涵双眼泛着骇人的红丝,冷冷地逼问着她们,他把矛头指向了媚嫣。
“张宇涵,你是不是疯了?”媚嫣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一年来,她一直都把他当做是最好的朋友,是最懂她心的异性知己,而他却怀疑她们谋杀了苏檀香。
“我疯了,我就是疯了。”张宇涵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叫嚣。
“孙莆华,你等着坐牢吧!”
狠狠地撂下绝话,张宇涵急步跑向了太平间。
他还想瞻仰一下檀香的遗容,还想最后再看檀香的一眼。
苏檀香面容惨白转青,她嘴角的血渍已被护士清理干净了,也残留着淡淡的殷红。
他一脸痴情地执起檀香冰凉的手,那冰冷的温度让他的心的温度也聚然下降。
“檀香,为什么你就这样走了?为什么?”
他的声音在静静的太平间响起,很悲,很苍凉,带着绝世噬骨的味道。
她虽然变了心,可是,面对她冰冷的遗体,他还能再恨么?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阴阳两相隔,生死两茫茫之时,他对她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爱恋,当年得知她的死讯,他痛不欲生,足实委摩不振了好长一段时日,她重新回到h市,他本想着与她再续前缘,没想到,她是铁了心不理他,只命回了那把多年前她居住的住诧钥匙后,她谢绝与他来往,她心心念念是那个变了心的秦冥修。
“檀香。”他火热的唇瓣印在她惨青的纤纤玉指上,眼神凝望着窗口,窗外蓝天白云,天空还是那么湛蓝,云朵还是如棉花絮一样洁白无暇,八年前,他与她相识在美国唐人街,那一天,也是这样天空明郎的好天气,清纯如水的她还是一个学生,放学时被几个流氓欺负,他英雄救美,她感激他,他们两个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曾经,她们也有大半年美好的光景,可惜,好景不常,在他把她带到铁哥儿秦冥修的住所,一切就全都变了样,她变心了,与他最好的朋友一起,他们背叛了他,这是张宇涵今生内心最痛苦的一件事,他的骄傲与自尊全都淹没在他们相恋的事实里,多少次他问着自己?他有什么地方比不上秦冥修,可是,找不到答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他呢?
付出的心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苏檀香,他对她相爱执深,同时,也恨到恨天天荒地老,只是,所有的悲与怨,都随着她肉体的消亡而成了片片死灰,只是,他不甘心呵!他无法接受,檀香弃他而去,却不能得到幸福的事实,他无法接受苏檀香是死于秦冥修报复老婆的意外里,所以,他恨秦冥修,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泥。
“檀香,没想到你的固执却害死了自己。”
要不是那个忘恩负意的男人秦冥修,你也不会死,泪从他的眼角重重划落。
那温热的泪渗进了檀香白色的毛线衣衫,迅速扩散成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檀香。”
他一遍又一遍痛苦的呼唤,已叫不回檀香毅然逝去的灵魂。
爱人已逝,心已碎,千呼万呼唤不回,安息吧!他发誓会让孙莆华进监牢来祭奠她在天的灵魂。
苏檀香下殡的日子,那一天,天空的阴霾居然一扫而尽,冬日暖阳的光芒给山川河流镀上了一层淡薄的金灿光泽。
在檀香的新坟头,张宇涵与秦市长狠狠地干了一架。
“秦冥修,孙莆华只不过是你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对于檀香的死,你难逃其绺。”
“张宇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