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我滚。”
她喃喃地说着,凝望着他的视线变得凄迷而哀伤。
“这一生,我所有的悲剧全源自于你,秦冥修。”
是的,这一生,她所有的悲剧全源自于秦冥修这三个字,近六年历经的人世沧桑,她得到了什么下场?他终是如胡紫莲所言,抛弃了她,哈哈,这一刻,她多想仰天长啸一声,也许,秦老夫人的死只是让他找到了抛弃她的正当理由而已,在安安与妈妈都不再的时候,她曾对他说,“我只有你了。”
可是,如今这句话想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们终究是不能再走到一起。
媚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把他阳刚俊美的容颜烙印在心海里,一生一世都不舍抹去,这一生,她的悲,她的苦,全源自于秦冥修,然而,她们之间的恩与怨,谁又能真正说得清楚?安安死了,她恨过他,也怨过他,明知道那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可是,她还是那么地恨他,恨他不能保护安安,恨他没有给自己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湾,就象是今天一样,他明知道不是她害死他的奶奶,然而,他却要把债算到她的头上,她们俩个还真是有点性格相似呵
他他怨她打破了他安静的空间,怨她残忍,他愿意当一只驼鸟永远不去探视未来的方向,但是,夹隔在她们之间的这些东西终究是要面对的,她不想让那隔阂在心中酝酿成针,值至两人伤的体无完肤,所以,她选择说了出来,他让她滚,那么,她就滚吧!凄然地转身离去。
看着那抹纯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缝里,秦冥修终是不舍地想上前阻此她离去的步伐,可是,他不能,他狠狠地把五指收握成拳,让那长长的指甲深陷进肉里,而他却漠视掉椎心的皮肉之痛,媚嫣,他捧着头痛苦的低喃,急步跑向窗口,庭院里,只见她纤细的身影穿越过红砖绿瓦,直直地走向外面的铁栅栏。
余妈急呼着追了出去。
“沈小姐,沈小姐,你怎么就走了?”
“我已经做好早餐了。”
然而,她却置若未闻,象一抹失了心的幽灵一般,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在他深黑的视野迅速成了一个小白圆点,最终消失在他幽伤的瞳仁里,媚嫣,但愿有那么一天,你还会原谅我,再没有办法确定能保护你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远离,他已经失去了奶奶了,他不能再失去她。
秦老夫人死后,公安局展开了收搜行动,仍然一无所获,秦冥修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令公安局付局长两天之内务必把胡紫莲揖拿归案。
付局长用帕子擦去了额上的冷汗,开始加大人马,展开大量的搜捕行动,这一次,他不在乎是不是会扰民,在他正焦头料额之际,终于得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据说,胡紫莲是与一个贩毒的大头目绞在了一起,所以,他带着人马把那幢楼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然后,由于想立功,付局长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属下冲上了楼,那贩毒大头目还住在一间酒店里,正恣意地与某女人享受鱼水之欢。
胡紫莲警觉外面出了事,她急急地叩向了那道标挂有了禁止闲人打扰的牌子,她知道那男人肯定又在玩儿女人,可是,事情都这样了。
她不得不风风火火地闯入。
“谁敢打扰老子的好事儿?”
门刚推开,肥头大耳的男人便探出头来,冷冷地喝斥。
“火都烧眉毛了,还有心情玩女人,外面被警察包围了。”
男人闻言,眼珠子都差点吓了出来,他急切地套着衣服,也不理胡紫莲在场,而那女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仓皇地跑去了洗手间,却把门反锁了起来。
“怎么办?”
男人吓得全身抖索起来,他急火攻心地询问着胡紫莲。
“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场面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胡紫莲啐啐地骂着,她向男人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卫生间把那女人抓出来,冲当人质,让她们冲出重围。
没想到男人却摇了摇头。
“哈,还真是伉俪情深哪”
她语气充满了讽刺,在这危险的当头,男人居然拒绝了她拿那女人当人质的主意。
“不许动。”
忽然,门扉被人推开了,同一时,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们的头。
“付局长,你终于来了。”
胡紫莲干干的大声两笑,让付局长带领的两名属下退后吓得退后了一步。
“只许前进,不许后退。”
付局长回头冷冷地喝斥,他没有想到这两个属下这么胆小怕事,平时大言不惭,大呼要雄情壮志报效祖国,真上了战场,就怕成了这个样子。
“崩崩崩。”
几发红红的火舌飞越地付局长头顶,后面的两名干士已经倒头身亡,付局长手中的枪也昌了火,只听“啊”的一声,肥头大耳的男人应声倒地,手中还拿着昌着青烟的手枪。
胡紫莲见同伙丢了命,心里开始慌了起来,付局长看着惊慌失措的胡紫莲,心里真是乐开了花,暗忖,秦市长交待的两天务必让胡紫莲归案,他半天不到的功夫就拿下了。
“胡紫莲,你的死期到了。”
“是吗?”
“未必呢?付局长。”
胡紫莲定了定神,很快反庆过来,她脸上浸着歹毒的笑花,一步步逼向付局长。
“你给我站住,不怕死啊!”
付局长见这娘们儿这么大胆,一脸灿笑如花,不知道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他的食指在扳机上勾了一下,只听“当”的一声,子弹已上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