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翻涌过震惊与惊诧,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胡紫莲直至今日还与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答应给我复婚。”
“除非我死。”
“很好。”贺立衡见软的不行,来了硬的。
“沈媚嫣,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他的气息喷吐在媚嫣的芳唇间,再贴上数寸,让她们的唇瓣间几无距离。
“走开。”媚嫣盯望着他眼中的那抹狠光,背部又开始发麻了,她领教过他虐人的手段,所以,她伸手对着他狠狠地推了一把,贺立衡猝不有防间,险些跌了过狗吃屎的姿势。
等他稳住身体,媚嫣已经跑向了门边,他绿眸一闪,几大步绕向前,一把扯住媚嫣如云秀发的尾端,狠狠地往怀中一扯,媚嫣忍不住哀叫出声。
她急切地抬手护住自己的头部发根,抬起头,怒视着这个恶心的变态狂魔。
他的双眼不停地急剧收缩,黑色的瞳仁因怒火攻而迅速浸染上红色,她不知道他在发什么怒?只因为,她拒绝与他复婚吗?
“贺立衡,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媚嫣知道自己不能来硬的,所以,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只是低低地肯求他放过自己,只是对于一个理智几欲疯狂的男人来说,她的这些话全是屁话。
他最恨的就是,她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他真的很想与她再重头来过。
他把她强行按压在门板上,俯下头,吻上了她想念已久的红唇,没想到,媚嫣却张开红唇死死地咬住他的唇的一角,狠狠咬啃间,贺立衡的唇被她咬破了,血从他的嘴角纷纷滑落。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线,垂下眼看着手背上一片血红,眼睛的迸射出凌厉的嗜血冷光。
阴狠一笑,他再度俯下了头,象一只敏捷的恶豹,一口攫住她的檀香小口,狠狠地死命纠缠,他也咬破了她的唇,她的血与他的血混杂在了一起,夹杂在彼此的口腔,她们都尝到了血腹浓烈的苦咸滋味。
他就是要这种感觉,与她抵死缠绵,至死方休,他要向她证明,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是他的妻,一辈子都是,即使是他出了轨,她也要原谅自己。
这根本是称不上一个吻,只是纯属啃咬的动作罢了。
他一边撕扯着媚嫣身上的衣服,鼻息粗重起来。
“媚嫣,求你,给我,我爱你,我要你。”
啪,媚嫣死命地挣扎,抬手愤怒地甩了他一个巴掌,脸颊上顿时袭来火辣辣的剧痛,让贺立衡更是气火攻心。
“只要你从了我,我就把胡紫莲交出来。”
“休想,贺立衡,你就是一衣冠禽兽。”
媚嫣一边骂着,一边做着垂死的挣扎,她绝不能让这个恶心的男人碰了自己身子。
“你在为谁守身?是秦冥修吗?”
想着这个人名,贺立衡的理智忽然间全数尽失,他恨,他怨,这么多年,他一直被秦冥修踩在脚底。
连老婆也要供人让人,这永远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
他的手从媚嫣衣襟边缘摸了进去,带着粗茧的厚掌刺痛了媚嫣的水嫩的肌肤,更刺痛了她的心口,她不能让这个牲畜这样侮辱自己,也不知道那儿来的力气,她低下头,张开红唇,用着尖尖的牙齿狠狠地贺立衡肩胛骨咬了一下,咬到牙根酸痛也不放开。
“松开,松开。”
贺立衡吃痛间,趁他不注意间,媚嫣松了口,又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猛地推开了她,平时柔柔弱弱的她,也不知道那儿来的力气,贺立衡庞大的虎躯居然被她推开了,还硬生生撞在了坚硬的坚壁上,发出一声巨响,贺立衡也呼痛出声。
媚嫣来不及看身后男人的嘴脸,打开了锁,逃窜了出去,贺立衡被坚硬的墙壁撞得眼昌金星,他的头部也出了血,眼前女人逃了,他怎么能甘心呢?他拔腿就追了出来。
媚嫣跑出法国餐厅门口的时候,匆忙间,抬头看了眼靠窗边那张空空如出的台子,这才发现张宇涵已经离开,有一个服务生正在收着餐具,餐桌上还摆放着那几束香槟玫瑰。
张宇涵走了,她更不能在这儿久呆,她急步跑向了门边,她慌乱的动作,零乱的衣衫,惊慌的神情都让大厅里的客人投来暖昧的眼光。
她顾不上众人似笑非笑的注目,推开玻璃门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而有一个额头染着鲜血的男人,在她之后的两分钟里大步追出餐厅。
媚嫣还来不及拦车,便看到张宇涵急切地追了过来,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拔腿便开始在人行道上狂奔起来。
“站住,沈媚嫣。”
“沈媚嫣。”
她听着身后魔鬼的呼唤声,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大了,她拼命地拔腿狂奔,耳朵里灌进呼呼的风声,当身后的那个声音被风声没淹没,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自己跑不动了,才停息了下来,靠在一个灯箱旁,转过头,看着身后来来往往的车流,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
大口大口地喘气间,由于呼吸得太急,冷风灌进了肺里,让她的肺里涌起一片生涩的痛。
想想刚才的情景,她还心有余悸,不知道是由于被贺立衡惊吓的原因?还是她跑得太急的原因,她的两条腿不停地抖索,象筛糠一样,她控制不住自己。
贺立衡就是一魔鬼,他怎么会想到给自己复婚的念头?她完全可是去法院控告他,堂堂一个h市败政局局长,居然张狂地在想在那间法国餐厅的洗手间里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