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秦市长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他知道她是一定遇到了危险,在他的心目中,沈媚嫣是不会玩任何心计与阴谋的,她刚刚是太心急了才会按错了电话,她说,“请问是110吗?我现在正在遭受一个男人恐吓,他说他要杀了我,麻烦你们赶紧过来一趟,地址是……”
当他听着电话她略带哭腔的声音,内心焦灼不安,他不顾一切地赶了来,幸好,她还十分完整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么,是谁呢?是哪一个男人骚扰他的生活呢?
“是谁?那个男人是谁?他在哪儿?”
秦冥修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抹心疼,满脸是一副潇刹的面情。
“没……”媚嫣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想告诉他,其实,她完全可以告诉他的,贺立衡是冲着他而来。
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句子,她不想卷入他们的风云,也许,她可以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些个纷纷忧忧,才能把他们一个又一个全都驱除在她的生活。
“媚嫣……”
秦冥修心疼地叫,他以为她还在与自己呕气,所以,他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纤白玉素,又示惩戒,没想到他刚一使力,媚嫣就痛苦地叫了出来,连声音都发了颤,面孔也刷地成了一片灰白。
“怎么了?”
她受伤了吗?他万分着急地执起她的玉指,探看究竟。
没想到媚嫣却急切地把手抽开,可是,秦冥修握得死紧,就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她没有办法,只好垂下眼瞳,随便他了。
当秦冥修看着她白嫩的手背上红线布满,手背中心还镶嵌着些许细小的玻璃碎渣子,那碎渣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亮亮的光泽,他刚才就是无意间碰到那些碎玻璃渣子的针尖孔,所以,媚嫣才会痛呼出声,见许多殷红的血渍沿着碎渣子的周围不断地渗出,秦冥修的脸都气縁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爱伤的?
“为什么会这样?”
他语气焦灼地对着她低喝,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手上还镶有这种碎片。
“我摔的。”
见他发怒,媚嫣小心冀冀地说了一句。
“哼,你再摔一个给我看看。”
他抬眼看向窗台,见窗户口那扇破成大洞的边框,还有掉落在窗台口寒光闪闪的玻璃碎片,她是关窗户受伤的国。
“走。”
他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去哪里?”
媚嫣心急了,他匆匆带着莫名的怒火而来,又要把她带去哪里?
“医院。”
秦冥修凉薄的唇吐出这两个字,他碰地关上了房门,媚嫣刚想说不去,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了秦冥修向她投来的一记凌厉眼神,她的“不”字才咽回了肚子里。
秦市长把媚嫣带去了那间非常毫华的医院,只有非富即贵的人才住得起的上流医院。
医生拿起钳子为媚嫣夹出了许多的玻璃碎渣子,并为她上了一点消炎药,然后,再细心地为她缠上白色的纱布,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送我回去。”当她刚到坐座上,就对气定神闲地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说。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定定地握着方向盘,面情阴沉不定,他把油门开得很大,车身也前进的飞快,窗外的景物从媚嫣的眼前飞速而逝,媚嫣的眼都快花了,头也晕了起来,这男人飙车想让她们都送死啊!
“开慢一点,你想让我们都成了车下亡魂。”
她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不满地冲着他嘀咕。
“能成为一对比冀双飞的野鬼,我何乐而不为?”
他难得露齿一笑,那笑容是从未有的阳光,象一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似的。
“谁给你比冀双飞了?臭美。”
“呵呵。”车速慢了下来,他把车直接开到了“檀香别墅”。
车子停了下来,秦冥修下了车,绕过车身,打开她左侧的车门,彬彬有礼请她下车。
媚嫣如他所愿,走下了车,抬头瞟了眼在晨光里白色高耸的繁华建筑,掉头转身而去。
“你干什么?”
秦冥修见她要走,心里也慌了起来。
他长臂一伸,拉住她粉嫩的莲臂,把她的身体勾入了自己的怀抱。
“放开我。”
媚嫣开始用脚踢他,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结实的腰背上。
“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儿,哪里都不许去?”
两个月前,他狠心绝情地把她赶出了这里,两个月后,他又毫无理由地把她带进这道铁栅栏,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冷酷无情的嘴脸,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走出这道铁栅栏时那种痛心绝望的心情。
所以,她不会再跨进这道铁栅栏了。
“你是以市长的身份命令我吗?”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渗到了他白色的衬衫面料里,迅速扩散,成了好大一团水渍子。
她的泪象一柄柄钢针刺得他心窝一片酸涩的痛,他从来都没安慰一个女人的经验,真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
“嫣儿,别哭,不是,我不是命令你,我只是担心你,你明白吗?”
他的语气软得不能再软,哪里还有一个市长威严的气焰?
见她哭得梨花带泪,他的整颗心都碎了。
“我想住我原来的地方。”
她抽抽泣泣地道,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次,她都想硬着心肠转身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