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嗒嗒地过去,当窗外刺眼的光芒被满天瑰丽的神彩所代替,她牵唇一笑,明白今天他终是不会再回来了,当她拿起正准备弯腰拿起行李离开之际,门口边闪现了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形。
他回来了,在看到了她手上灰色的皮箱时,一时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剑眉横飞,脸上即刻笼罩上一缕阴沉的神色。
“这是唱得那一出?”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名了。”她拿起荼几上那份白纸张,面无表情地递到他的面前。
“我说过,想离婚除非我死。”男人看也不看,怒气横生地一把接过,咬牙切齿地把这份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再一把狂怒地挥出,顿时,白色的雪片四处飞舞,从她笔挺的肩头飘落到黄色的地毯上。
“随你吧!”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意孤行地拖着行李便往门外走去。
“站住。”
贺立衡惊诧片刻,冷冷地喝住她,这个女人一再挑战他的权威,那就别怪他狠心绝情。
“我说站住。”
不管他如何冷吼?媚嫣却执着地拖着行李,挺直腰板,绝然离开。
“你耳聋了。”白色的裙裾就快消失在华丽的雕花木门边时,贺立衡被气疯了,他跨步绕向前,一把拉扯住她手臂,用着蛮横的力道把她拉扯进屋,挥臂振出,行李箱被甩向了墙壁,一时间,所有的衣物便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飘飞。
“放开我。”
贺立衡不但没放,还习惯性地伸手抓住她的满头青丝尾端,狠狠地用力拉扯,媚嫣痛得咬紧牙根,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头发掉落的厉害,以前怎么梳都不会掉落的发丝,最近一段时间,掉落提非常厉害,梳子稍稍碰到发根,就会痛得挤眉弄眼,这些都是贺立衡最近残暴的行为害的,她本能地抬手护住发根,双眸瞠得奇大,狠狠地盯凝住眼前这个随时对她暴力相向的男人。
“你不管安安的死活,整天与那个小妇绞在一起,贺立衡,你******真不是人。”
气火攻心之时,媚嫣连粗话也骂出来了。
“贺安安,那是你出轨的产物,赐我贺氏家族的姓给他,已是我贺立衡莫大的恩惠”
他还在为安安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耿耿于怀,但是,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你把安安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可他毕竟是我孩子,我不能看着他死于非命,离婚,对于你,对于我,都是很好的解脱。”她说的也是肮腑之言,可是,他听得进去吗?
果然,她口中的离婚之言象是再一次深深地激怒了他。
“你就想拆老子的台,离婚,门儿都没有,你就是死了也是贺家的鬼。”
霸狠地宣告完,他拉着海藻般发丝的手狠狠一用力,媚嫣只得仰起头,眼眸内即刻泪光点点,粉红的唇瓣因疼痛而微微地颤抖,长而密卷的眼睫毛煸动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是,如此迷人的精致五官却引不起某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丝毫怜香惜玉的心。
他把她抵向坚硬的墙壁上,双手用力地按住她的双肩,滚烫的唇霸道地往她的唇压了下去,凝视着眼前这张龌踀的脸庞,她张开唇,两排雪白的牙齿用力地咬下。
“啊!”贺立衡惨叫一声,双手抚住自己的唇,她居然咬他,他绿眸不停地巨闪,抬手擦了一下嘴唇,唇上不断洒落的血花让他胸口积压的滔天怒火瞬间爆发。
“不要我亲是吧!法律上,你是我老婆,我想怎么上你就怎么上?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她的抵死反抗,让他象疯了似地一把撕碎她身上白色的长裙,咆哮如雷,象一只发怒的野兽一样在她迷人肩胛骨处乱啃乱咬,他的举止也深深地激怒了媚嫣,她咬紧牙根,坚强地承受双肩上剧烈的痛楚,修长的美腿微微弯曲,在他不经意间,狠而绝地往他胯下猛然一顶。
“啊!”
一道杀猪般的叫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乍然响起,贺立衡捧着自己受伤的下身在原地打转,痛苦地哀嚎,她居然拿腿顶他最脆弱的地方,这女人真想让她断子绝孙,为别人生下杂种也就算了,还想让他从此绝后。
他白净的脸孔因疼痛变成了猪肝,见他惨青的面容,媚嫣也吓坏了,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当疼痛缓解,贺立衡黑亮的瞳仁眯成了一条细缝,他的眼睛里迸射出着绝狠的光芒,吃人似的眸光吓得媚嫣直打哆嗦,在嗅到危险气息的那一瞬间,她反应敏捷迈步夺门而出,惹怒了一头野兽,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这间冰冷的空间。
“能逃去哪里呢?”贺立衡邪恶地大笑一声,猿臂一伸,再次把她裹入怀里。
“你……放开我。”
“想上你,是给你面子,沈媚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此时绿眸寒光迸闪的样子,口里吐出的粗鄙的话语,那象一个衣冠楚楚的局级干部,分明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流氓,上面领导的眼睛真是瞎了,居然会挑上他当局长,还是h市重要领导班子培养的后备干部人选,都是被他文质彬彬的外表所迷惑了,这世上有的人,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而在自己家里却原形毕露,而他老公,就是这样的人呵。
她的婚姻就象一湾深黑的泥潭,她就象一朵美丽干净的山荼花被恶烈的风儿随便肆虐,花瓣纷纷飘落深潭,不但被染得面目全非,还把她浸染在黑又脏的泥土里,糜烂,再糜烂,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