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象是叮嘱,更象是一道命令,她挺直腰杆,带着无比轻蔑的神情斜视了媚嫣一眼,然后,骄傲如女王般般踩着轻盈的步子消失在门边。
“莲儿。”贺立衡见她离去时纤美的背影,惊慌失措地追了出去,寂静的院落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汽笛声,那声音渐渐地远去……
而贺立衡高大的身形去而折返,当他白着一张脸窜进房间的时候,他狠狠地一把揪起媚嫣的衣领,额上青筋暴跳,一条又一条是如此清晰。
凶狠如狼的眸光盯凝视着媚嫣血痕布满的脸颊,那是他用力煽她耳光的结果。然而,他并有丝毫的怜惜。
“我明确告诉你,你休想伤害她。”
他咬牙一字一句清晰地警告着这个野蛮的女人。
哈哈,他抛弃了她们五年来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为那可恶的女人撑腰,还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思至此,媚嫣低低地笑开,那低低柔柔的笑声里掺杂了绝世凄凉的味道,长长发乌黑发丝缠绕上她的脸蛋,她晶亮的眸光从发丝缝隙里直直地凝望着为了别的女人而扭曲的阳刚五官。
“我们离婚吧。”
五年的婚姻让它象天边的流星一样陨落吧,即然,她是他的挚爱,那么,她就大方地成全,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太不是滋味,太黑暗,太卑微,也太揪心。
“离婚。”贺立衡阴冷一笑,眼底浮现一抹冷酷。
“你觉得我会给你离婚吗?”
“什么意思?”嫣嫣怔疑,即然都彼此不爱了,何必在凑合在一个空间里?
“我与莲儿此生注定只能做露水夫妻。”他的灰色眸子里镂刻着绝世的伤痛。
“沈媚嫣,今天,我不防告诉你,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某些原因,我们注定不能结合在一起,而你,只不过是娶来慰藉我失恋后孤寂的灵魂罢了,如果安安是我的儿子,我还可以恋一些五年来的夫妻情份……”
他顿了顿,面部表情由幽伤变成了绝狠,象一个无情的撒旦。
“从今往后,你在明,她在暗……”他言下之意让媚嫣冷了心,冷了魂。
为了他自己的仕途,他断然不会给自己离婚也就罢了?他还想继续与那女人保持着暖昧不清的关系,即然不爱她了,又为什么还用一纸婚约束缚着她……
“听清楚没有,你还是风光有着满身荣耀的局长夫人,哈哈。”
贺立衡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盘,他会踩着某些人的尸骸一步一步往上爬,直至权利的最高峰,他才可以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他才会要那个男人好看。
“所以,乖一点。”半响,他收敛笑容,在媚嫣脸蛋上拍了拍,俯下身,性感的薄唇咬上了她的唇,咬得很重,他用碰过那女人唇再来碰她,媚嫣恶心地直想吐,她疯了似地死命挣扎,然而,他却咬得更重,手上的力道有意一松,血从媚嫣唇间纷纷撒落的当口,她颤魏的身体也笔直地滑坐到地。
“妈咪。”
不知何时来到门口的安安看到刚才母亲受虐的一幕?小小的身体奔了过来。
口中急切地呼唤着媚嫣。
“小杂种。”贺立衡瞟了安安一眼,冷嗤一声,伸手弹了弹西服上的点点尘灰,抬腿毫不留恋地跨出了房间的门槛。
“小杂种”三个字,象一根鲜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在了媚嫣的心口,那是永远无法抹灭的伤痕。
晶亮的瞳仁宛若木石,贺立衡,昔日多情温柔老公,变得如此冷酷绝情,原来,曾经的一切全都是虚伪的伪装罢了。
他要继续给那个女人相好,并且,还要她吞下所有灼烈的苦汁,配合他在人前做一对恩爱夫妻,才能让他的仕途一帆风顺,是自己太蠢,枕边人居在昂藏着如此深沉的心机,她却丝毫不察。
他,贺立衡,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确牲畜罢了,她不会让他如愿的,她沈嫣嫣对天发誓。
媚嫣把安安送去了学校,她今天又请了假,尽管领导已经窝着一肚子的火,然而,碍于贺立衡在官场上的气场,也只能把众多的不满吞进肚子里。
老公出轨了,她能做些什么呢?要怎么才能挽回自己的婚姻,恐怕比登天还难吧。
想起她们在大床上翻滚的一幕,她就心疼难当,她窝在沙发里,抱着安安的一个无尾熊紫色抱枕,才能让自己没有那空落落的感觉,她故意把巨大的液晶电视的声音开成最大的音频,尽管如此,她的心仍然是孤寂……她黑色失神的眼瞳,从窗外望了出去,天空是灰色的,她失神的焦距在虚空中凝在某一个点上,灰色的天空,棉花絮的云朵,轻烟缭绕,如梦似幻,然而,如此美丽的景致却丝毫进入不了她的眼。
“昨天,秦冥修市长出国考察归来,便召集高层开了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会议上,秦冥修市长表示一切要向先进国家看齐,摒弃不好糟粕,多学习国外先进技术与经验,争取在本年末把……再上一个新台阶……”
“秦冥修市长带着一行人,在昨天零晨慰问了养老院几十位近八旬老人……”
“秦冥修市长昨天下午进入特级示范学校,探望了……”
秦冥修,秦冥修这三个字不断地随着女播音员的声音飘荡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媚嫣缓缓地抬起眼帘,凝向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光滑平面的电视上,有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他正带着一拔人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