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所以,他不想委屈她,可是,他无法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多年身居政坛,他早已看尽了人世险恶,如果他执意给她在一起,那么,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部都要毁掉,自从胡紫莲把他出轨的事儿上告后,前几天,他就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上级表示只要他把贺立衡弄回h市,此次事件全不予追究。
并且,凭心而论,贺立衡业绩非常出色,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人才,就是对媚嫣不是很好,他也有所耳闻,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他还是隐约知道一点,再说,把他下派到c县并不全是为了媚嫣,总之,他们之间关系很复杂,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秦冥修的确报了私心,做了超出原则之外的事情,在他涉身政坛后,唯一的一件让他丰破格的事儿。
闻言,媚嫣的嘴角牵出的笑容尤如雪白莲花,黑亮如星辰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也许,从开始就是我在自作多情,是吗?秦市长。”
“放心,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不会毁掉你来之不易的前程。”说完,她迈开步子向另一边走去。“我让孙秘书送你回去。”
他几步绕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无比轻柔地对她说。
“不用了,我们之间终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从今往后,再相见只能成枉然。”
不是吗?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事业,而她也是一个有夫之妇,还不顾脸面跑到这儿来受此侮辱。
再相见只能成枉然,再相见只能成陌生,秦冥修的心里象是有一把小刀在一刀又一刀地切割。
“媚嫣,原谅我。”他喉头紧缩,他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他不想为了一段无法掩埋的情把彼此都葬送掉,毕竟,他一直是一个理智而做事谨慎的男人。
儿女情长,刻骨铭心,欲罢不能的冲动早已是年少轻狂时才会做下的蠢事儿。
现在的他,理智始终凌驾在情感之上,他是一个理智主宰大脑的雄性动物。
天空渐渐泛起了白色的暑光,偈尔闪现了一朵妖冶的火花。
象累极了,疲倦的人们在天快亮之际纷纷沉入了梦乡,喧嚣声终于消匿于耳边,属于清晨特有的宁静在她们身边无声地划开。
她们只是凝睇着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讲话?只听到冷风徐徐地从耳边刮过,仿若沉默了一个世纪之久。
媚嫣轻柔的声音终于划破清晨特有的静识。
“回去后,把我调回独霸吧!市政府勾心斗角的黑暗生活,我一辈子都适应不了。”
她的脸仰望着天际,瞳仁的焦距定在天边的不断浮升起的朝云上,声音隐晦却带着淡淡的忧伤的味道。
他沉吟了半响,深深地凝望着她黑亮的眼瞳,终于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好。”当初不顾众人非议,把她调进市办公厅,目的就是想天天能看到她,那么,他枯寂的内心就已满足,可是,如今,他会尊重她的选择与意愿。
“秦冥修。”
她柔情似水的眸光看向他,黑亮的美瞳早已浮起了一层透明的水雾。
“我爱你。”她凝睇着他的眸光带着万分的幽怨,楚楚可怜的样子几乎要拧碎他一颗心。
“媚嫣。”凝视着她泪水涟涟的美眸,秦市长再也不无法控制的自己的情感,他一把搂住她,大掌紧紧地扣在她纤细的腰身上,紧得不能再紧,象是狠不得把她刻进骨肉里,如果可能,血肉相连,永不分离的那一种。
“假如安安是你的孩子的话,你原意为了我们与你老婆离婚吗?”
她不死心,仍然试探性地问着,声音是那么艰涩,心情却是万分复杂。
“安安是我的儿子。”秦冥修的眼底翻涌着惊诧与震惊,他简直都不敢相信。
“不。”她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幽幽地开口。
“我是说假设,他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我们认识的时候,他早出生了。”
她悄然强压下心头的酸涩,心头象吞下一万斤生绣的钢铁般难受。
“也是。”秦冥修心头的一方石头总算落地,面上凝重的表情这才释负开来。
忽然,他的脑中象是滑过一些零星的片断记忆,那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结,永远也无法打开的结。
“媚嫣,问你一个事儿。”
“你说吧!”
“我们真的才认识几个月吗?”看得出来,他狭长的眸光有着置疑的光芒闪烁。
“是的。”媚嫣想也不想地回答,就让五年前那纠绵难忘的一晚随风散去吧!他与她之间,已经失之交臂,错了过了,就是错过了,怎么样都无法弥补?
“五年前,你有没有去过火树银花酒吧?”
他仍是不死心地追问,神情也显得有些激动,他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一晚,他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可是,他至今还能记得在自己身下那紧窒的感觉,清晨醒来,他凝望着白色床单上红色梅花似的痕迹发呆的画卷。
媚嫣发出一声冷蚩,不敢迎视他灼灼生辉的眼睛,她别开了脸。
“那是什么地方,男人花天酒地的地方吗?”
听了她的回答,秦冥修眸底划过浓烈的失望,是呵,她又怎么可能是五年前的那个女人?可是,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有种感觉,感觉她就是多年前的那个女人,那个莫名其妙把处子之身献给他的女人,尤其是,她们在欢爱的时候,还有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