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中华传统美德百字经·情:夫妻情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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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革命情侣的坚贞爱情(4)

◎史海撷英

林觉民应考

13岁那年,嗣父要林觉民应考童生。父命难违,他答应快应试。入考场后,他见主考官挺着肚子,目空一切,而考生则一个个诚惶诚恐,一股积压已久的对腐朽科举制度的不满油然而生。他愤然在试卷上写下“少年不望万户侯”七个大字,挺胸而退出考场。嗣父对儿子如此的行为,虽颇为不满,但此时正处于废科举的声浪之中,自己对“八股文”也有厌倦之感。所以,也只好顺着儿子的意愿,让他投考当时在福建颇有声望的全闽大学堂。由于去全闽大学堂就学是林觉民自己所愿,他用心准备,欣然应试,一举被录取。

◎文苑拾萃

与妻书

意映卿卿如晤:

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彀?司马青衫,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语云:仁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吾充吾爱汝之心,助天下人爱其所爱,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顾汝也。汝体吾此心,于啼泣之余,亦以天下人为念,当亦乐牺牲吾身与汝身之福利,为天下人谋永福也。汝其勿悲!

汝忆否?四五年前某夕,吾尝语曰:“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而死。”汝初闻言而怒,后经吾婉解,虽不谓吾言为是,而亦无词相答。吾之意盖谓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心不忍,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嗟夫!谁知吾卒先汝而死乎?吾真真不能忘汝也!回忆后街之屋,入门穿廊,过前后厅,又三四折,有小厅,厅旁一室,为吾与汝双栖之所。初婚三四个月,适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吾与汝并肩携手,低低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及今思之,空余泪痕。又回忆六七年前,吾之逃家复归也,汝泣告我:“望今后有远行,必以告妾,妾愿随君行。”吾亦既许汝矣。前十余日回家,即欲乘便以此行之事语汝,及与汝相对,又不能启口,且以汝之有身也,更恐不胜悲,故惟日日呼酒买醉。嗟夫!当时余心之悲,盖不能以寸管形容之。

吾诚愿与汝相守以死,第以今日事势观之,天灾可以死,盗贼可以死,瓜分之日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吾辈处今日之中国,国中无地无时不可以死,到那时使吾眼睁睁看汝死,或使汝眼睁睁看我死,吾能之乎?抑汝能之乎?即可不死,而离散不相见,徒使两地眼成穿而骨化石,试问古来几曾见破镜能重圆?则较死为苦也,将奈之何?今日吾与汝幸双健。天下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钟情如我辈者,能忍之乎?此吾所以敢率性就死不顾汝也。吾今死无余憾,国事成不成自有同志者在。依新已五岁,转眼成人,汝其善抚之,使之肖我。汝腹中之物,吾疑其女也,女必像汝,吾心甚慰。或又是男,则亦教其以父志为志,则我死后尚有二意洞在也。甚幸,甚幸!吾家后日当甚贫,贫无所苦,清静过日而已。

吾今与汝无言矣。吾居九泉之下遥闻汝哭声,当哭相和也。吾平日不信有鬼,今则又望其真有。今人又言心电感应有道,吾亦望其言是实,则吾之死,吾灵尚依依旁汝也,汝不必以无侣悲。

吾平生未尝以吾所志语汝,是吾不是处;然语之,又恐汝日日为吾担忧。吾牺牲百死而不辞,而使汝担忧,的的非吾所忍。吾爱汝至,所以为汝谋者惟恐未尽。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中国!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卒不忍独善其身。嗟夫!巾短情长,所未尽者,尚有万千,汝可以模拟得之。吾今不能见汝矣!汝不能舍吾,其时时于梦中得我乎!一恸!辛未三月廿六夜四鼓,意洞手书。

家中诸母皆通文,有不解处,望请其指教,当尽吾意为幸。

糟糠之妻不下堂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欧阳修

徐特立(1877—1968年),原名懋恂,字师陶,是中国著名的革命家和教育家。曾经担任毛泽东、田汉等人的老师。

徐特立是革命的榜样,也是做人的模范。他那高尚的道德品质,不只表现在他的政治生涯之中,也表现在他的家庭生活里。

徐太太是徐特立的结发之妻,也是他白头到老的革命伴侣。他们从成婚到1960年徐太太病故,在这七十多年间,一直是相敬相爱的。

1927年“马日事变”之后,徐特立从家乡动身去武汉。当时武汉正处于白色恐怖之中,分别那天,妻子带着孩子,站在门前目送他远去。徐特立想到此次分手,可能是生离死别。走了一程又回转来再一次抚摸孩子的头,默默深情地凝视着妻子,此时此刻难舍难分。

1940年,徐特立从湖南辞别夫人回延安后,给即要重返重庆的董老写了一首诗,诗中写道:“妻老孙孤弱,长沙有我家。寄书长不达,传说被搜查。报国何年迈,思乡觉路赊。尺书望传寄,藉以慰天涯。”就是这样,从大革命失败到新中国成立前夕,二十多年来,他虽然与妻子异地分居,甚至长期音讯全无。然而,徐特立无论是在留学法、日、德、比等国,受到资产阶级“个性解放”浪潮冲击的时候,还是在旧社会大中城市受到灯红酒绿、花花世界的香风臭气包围的时候,一直是守身如玉,一尘不染,对妻子始终是“患难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保持着坚贞、淳朴的爱情。

新中国成立后,徐特立派人把妻子接来北京与自己一块生活。这时他的妻子已是71岁了,没有文化,又是小脚。徐特立怕妻子有自卑感,受刺激。他就再三向身边的工作人员交代:你们尊敬我,就要好好尊敬和照顾我的妻子。看戏时,他牵着老伴一起走;外出作客,拉着老伴坐在自己身边;到外地参观,有机会就带着老伴一起去,甚至合影留念;工作之余就陪着老伴坐坐,有时还给老伴梳头发;吃饭时,有好一点的菜先让给老伴吃。家里的钢丝床有一边坏了,徐特立就自己睡在坏了的一边,把平整舒适的一边让给老伴。徐特立唯恐儿子厚本去世的事使老伴过分伤心,一直瞒着她几十年,还想方设法托人以厚本的名义从国外写信来读给她听。

徐太太于1960年去世。此后,徐特立竟把与老伴紧紧相依的照片放在口袋里,走到哪里带到那里,以致照片中间留下了深深的折痕。徐特立对妻子忠诚不渝的感情,充分反映了他那纯洁的心灵和高尚的情操。

朱德、康克清同志在《徐特立同志七旬一大寿》诗中写道:“言为尔训身为则,群有师尊党有光。现代圣人称颂久,德高望重公堪当。”

◎故事感悟

古话有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是称赞那些真君子对感情的始终如一。徐老就是这样的人。他对自己的老伴,不离不弃,保持着淳朴的爱情,不愧为“德高望重公堪当”的赞语。

◎史海撷英

大革命

1924年至1927年,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国民党合作领导下进行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1924年1月,在中国共产党人的参加和帮助下,孙中山改组国民党,召开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重新解释三民主义,第一次国共合作建立。之后创办黄埔军校,建立国民革命军,组织国民政府。进行东征和南征,平定了反革命叛乱,推动革命迅速发展。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五卅运动和省港大罢工爆发,掀起了全国的群众革命高潮。1926年7月,国民革命军出兵北伐,攻占了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部分地区。1926年冬至1927年春,在全国范围内出现了新的大革命高潮。在革命形势迅速发展的情况下,帝国主义加紧干涉中国革命,国民党右派加紧勾结帝国主义,篡夺革命领导权。中国共产党内陈独秀右倾投降主义占据领导地位,一味妥协退让。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7月15日,汪精卫在武汉亦发动反革命政变,血腥屠杀共产党人和工农群众,大革命遂告失败。

◎文苑拾萃

《徐特立教育文集》

《徐特立教育文集》是反映徐特立教育思想的重要著作。本文集编入徐特立论述教育的文章、书信和诗篇58篇,另有附录5篇记述徐特立有关教育的重要谈话,共计63篇。其中由徐特立所写的共58篇。

本文集论述了几方面主要内容:一、徐特立根据我党制定的“科学的、民族的、大众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文化教育总方针,提出了要研究科学、培养科技人才,要批判地吸收外国文化与中国古代文化,要开展扫盲运动;二、提出了各科教学法的总原则,如不要单纯给大众已有知识,还要给以科学的方法;普遍真理要分科;既要重视书本知识的学习,又要注意教育实习;三、提出思想教育应主要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观点教育、道德教育和纪律教育;四、提出教师既要做“人师”又要做“经师”,要先做群众的学生再做群众的先生,要站在时代的前列引导学生,社会要尊重教师。

郅顺义几十年如一日关爱病妻

◎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文廷式

郅顺义(1918—2005年),河北丰宁县人。1947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次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他历任战士、爆破组长、班长等职。1948年5月25日,在解放河北隆化的战斗中,他掩护董存瑞完成爆破任务,立大功一次。他先后荣获“毛泽东奖章”、“勇敢奖章”、“艰苦奋斗奖章”、“模范奖章”等。1950年出席全国英模代表会议,被授予“全国特等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郅顺义,在解放河北隆化时掩护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是董存瑞生前最亲密的战友。

1947年冬,妻子陈元凤送郅顺义参军后一直在农村参加生产劳动。1956年,陈元凤患上了多发性关节炎,不能劳动了,才从家乡来部队随军。他俩互相帮助、互相体贴,在军营的军官和家属中流传着许多佳话。但感人至深的,还是郅顺义数十年如一日地对久病妻子的关爱。

陈元凤来部队几年后,虽然生活条件好多了,但病情反而逐渐恶化。开始时,手脚关节活动不便,不能做家务,后来发展到自己不能梳头、穿衣,甚至连妇女生理卫生都不能自理了。有时她关节疼得从睡梦中惊醒,郅顺义就耐心地用烧酒替她揉搓,使她减轻疼痛。这些事很难让旁人去做,只能由丈夫来料理照应。

郅顺义这种真挚的感情和体贴入微的照顾,使陈元凤精神上得到极大的安慰,但也使她感到痛苦,她常常歉疚地对郅顺义和来看望的同志们说:“老郅的工作又忙又累,下班回来需要休息,我本来应当好好照顾他,可反倒要他来侍候我,连累他。我这病又好不了,真不如死了好。死了也好给他腾个地方。”郅顺义每次听她这样说,总是诚挚地安慰她:“老伙计,看你想到哪去了?夫妻嘛,就该互相照应,更甭说咱俩都是从苦里熬过来的,根扎得深啊!你有病我怎能不侍候你?你就放宽心思好好养病,别想这么多!”

要强的陈元凤为了减轻丈夫的负担,忍着疼痛练习走路,摸索着干家务活。郅顺义每看到这种情景,就上前劝阻。

郅顺义是闻名全国的战斗英雄,各地有许多人知道他的事迹、听过他作报告。20世纪五六十年代,郅顺义常常收到一些青年的来信,向他汇报思想情况,要求得到帮助。其中也不乏有些女青年向他倾吐爱慕之情。每逢遇到这种情况,郅顺义都能正确处理,不为所动。部队上许多军官家属谈起郅顺义,都会赞叹说:“郅顺义有这种真心的爱情、崇高的品德,真不愧是位英雄!”

几十年过去了,在郅顺义的精心呵护下,陈元凤的病情奇迹般地有了明显好转。人们赞誉老英雄:战斗功臣留青史,夫妻恩爱谱新歌。

◎故事感悟

无情未必真豪杰,英雄也有自己的情感世界。郅顺义和妻子陈元凤都是苦里生、苦里熬大的。直到解放,才苦尽甘来。然而生活中,却并不一帆风顺。但他们夫妻二人相依、相偎,共同克服困难,令后人敬佩。

◎史海撷英

平津战役

平津战役发生在解放战争时期。由林彪、罗荣桓和聂荣臻统一指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野战军和华北军区第二、第三兵团及地方武装一部在北平、天津、张家口地区,对国民党军进行的战略性决战,也是中国人民解放战争中具有决定意义的三大战役之一。平津战役历时64天,人民解放军取得了歼灭和改编国民党军一个“剿匪总司令部”、一个警备司令部、3个兵团部、13个军部、50个整师及非正规军4个师,共52万余人的巨大胜利,基本上解放了京津地区,使北京古都文物完整地保存下来。平津战役的胜利,连同辽沈和淮海战役的胜利,使国民党军的精锐部队丧失殆尽。从此,中国人民革命战争在全国胜利的局面已经基本确定。

◎文苑拾萃

二贵摔跤

二贵摔跤,又叫二鬼摔跤,是一种传统民间道具体育舞蹈,由传统体育竞技“乔相扑”演化而来,是河北隆化地区的传统节目。在表演时,一人穿上道具,将道具牢牢绑在背上。在道具围子的隐藏下,以双臂双腿模拟二人摔跤动作,以抡、转、滚、翻、摔、扫、踢、挡、下绊、托举等摔跤技巧,互相扭摔,并作出许多滑稽、幽默、逼真的摔跤动作。表演中,还伴有锣鼓点,增加气氛。参加活动的人广泛,有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十几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