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出声,我也知道是你,”谢井原在“喂”了三声都没得到应答之后,将手机换到另一边,沉着声音说,“溪川。”
下一秒,沉默换成了忙音。
“是那个长得很像校花的柳溪川姐姐?”麦芒插嘴打断他的思路。
谢井原以前不知道,校花的长相有个固定标准,而柳溪川只是长得像。他无可奈何地笑一点,看向麦芒:“你见过她?”
“没有。我只是经常听人说起她。”
那究竟是谁会跟她说柳溪川“长得很像校花”?
“她是我们新旬学长的女朋友你知道吗?就是刚仙逝的夏新旬。”麦芒其实很认真地先后斟酌过“牺牲”和“就义”,还是觉得“仙逝”听起来更加崇高,但就最终结果而言,井原觉得她还不如直接说“死掉”。
“我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回拨过去安慰她呢?你们不是特别好的朋友吗?”
“我不擅长安慰人。”井原垂下眼睑,目光落在麦芒面前的报纸上,“而且,对力所不及的事大包大揽究竟会不会给别人带来更多伤害,我现在很不确定。”
语句太长,意思太绕,麦芒理解不了。她只知道,哥哥看起来情绪比平时低落了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