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若不信大可去那家农户查证一番!看看我是否有说谎。”末了,她又冷冷地说了这一句,而后闭上了眼睛,不想再与他说话。
风邪天看了她一眼,虽然明显不相信,可是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胸口一阵郁气难平。
浓遂的眉头皱了起来,紧紧地凝视着她,眼中带着意味,他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去对她。
人生第一次,出现了心乱。
而倾城,紧闭着眼睛,心却无法再平静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怎么样,她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风无邪,突然庆幸自己中了这一次大伤,如果不是这大伤,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洞房之事。
不爱,她做不到去迁就。
小绿低着头,不去看两个主子,只是沉默地做着手头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深的伤,只觉得换药的时候手都软了。
看了一眼王妃,突然间很佩服,她竟然没有哼出来半声,只是那额间皱得紧紧地让她这个女子都觉得心疼了。
似乎美人受伤,没有人能够做到忽略,尤其是她这样强忍着更是让人觉得心疼。
“王妃,需要去找一些止疼的药吗?”小绿开口问道,因为发现王妃的唇已经因为疼痛而发白了。
倾城睁开了眼睛,淡淡一笑:“不必了……我还能忍着……”
可是那声音却因为疼痛而变得沙哑无力,让人听了更是心酸。
小绿没有说什么,只是手中更小心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听到有人来禀:“启禀王爷王妃,太子前来负荆请罪了!”
“终于来了!”风邪天勾唇冷笑,转过了头,望向了倾城:“可要亲眼看看?”
却没有想到一转身,倾城胸前的肚兜半掩着,艳泽无边,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一刹间目光就落在了那儿生生动不得。
倾城抬起头,正好对上风邪天痴住的目光,低头一看,脸上一燥,没来由地只觉得羞到了极点,用力地伸出手想拉高肚兜却发现手中无力。根本动荡不得。
风邪天只觉得鼻间一股温热,手一抹去,竟然流鼻血了。
脸,猛色燥了起来。
他风邪天竟然也会因为美色而流鼻血,这样的事情,只怕说出去不只没有人会笑反而是没人会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倾城一看他鼻下的鼻血,只觉得有趣到了极点,以前有不少男子因为看到她的美貌而流鼻血,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场面会出现在风邪天的身上。
总觉得十分不伦不类,又觉得十分有趣,唇边,不由弯出了笑容。
尤其是看到风邪天脸上那尴尬的神色还有可疑的红晕,更是觉得有趣极了。
小绿看到王妃的目光有些奇怪,顺着目光望去,风邪天一急,猛地转过了头,望向他处,装得若无其事。
若是让人看到他堂堂风北王竟然因为看到王妃艳色而流鼻血只怕要笑倒人。
可是两人同时忘记了门外还有人在候着。
风凛天一脸阴沉,一身紫色长袍,背上背的是特意让人去斩来的荆棘,看起来十分狼狈,俊美的脸上,如笼阴霜,沉默地盯着那房间。
下人已经禀了进去,可是二人竟然都没有发声,是故意要让他难堪吗?
风邪天,梅倾雪,终有一日本宫要让你们好看!
那下人看着太子阴沉的脸色还有狠辣的目光,觉得后背凉嗖嗖地,赶紧又禀了一句:“王爷,王妃,太子前来负荆请罪了!”
一句话,让风邪天回过了神来,有些尴尬地望向了倾城:“怎么样,要不要见见?”
“我此样如何见呢?”她现在别说是坐,半躺着都觉得伤口发疼。
“本王自有办法!”风邪天笑道,说完走到了床头坐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小绿已经为王妃理好了衣服并收拾着伤药放在了暗处。
“让太子进来吧!”风邪天应道,声音中几分威严。
小绿赶紧去打开了门,风凛天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人,脸色冷了几分。
“本宫今日是特意为昨日之事前来负荆请罪,昨日是本宫大意,误听了谗言,才会搅了风北王与风北王妃二人的婚事,而昨日专谗言之人本宫已经将他处置了,还望你等二人莫要风怪!”风凛天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并没有什么诚意。
不过风邪天与倾城也不指望能从风凛天的身上看到什么诚意。
看了一眼想要杀自己的人,她唇边弯出了笑容,十分温婉娴慧,只是眼底却暗藏着一抹冷意:“太子殿下当真是能屈能伸,令倾雪敬佩不已,王爷,这件事情,务必让要礼部记入史策当中,让后世之人以太子殿下为榜样!”
“爱妃所言极是,本王也觉得这件事情需要让后世引为佳谈!”风邪天顺着倾城的话意应道,唇边带着一抹淡笑。
这青木倒真是比自己还要刁钻,将这件事情记入史册中,只怕风凛天非要疯掉不可,如此失脸之事,只怕是风凛天最大的耻辱了,可是她竟然提议列入史册中。
果然,一句话说完,就看到风凛天整个脸色都青了。
“皇弟媳,如此小事怎足以列入史册呢,当真是说笑了!”风凛天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觉得恨极了梅倾雪。
“怎是小事,古有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太子负荆请罪,让天下人都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件事情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不仅会歌颂太子殿下知错能改,还能让天下人知道当今皇上对天下百姓是如何地一视同仁!”倾城勾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