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慕言哲给她打电话,乔若大概都忘记了,今天是慕言哲他们公司那个什么珠宝展览会的日子。
“你在什么地方,还在医院吗?我去接你。”
去找王唤之,乔若是有告诉过慕言哲的,不过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她倒是没怎么说。
“嗯,还在医院。你过来吧,来的路上顺便给王唤之买份晚餐。不用买很贵的东西,作死的人一般少吃点就成了。”
乔若说这话的时候,王唤之睁眼看她,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热慕言哲来了,听话的男人最可爱,还真的只买了一碗粥,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白米粥。外加一小盒酱菜。
所以。
“那,这是你的晚餐,记得吃了,别给我再想着寻死,看护我给你找回来了,你若是还给我惹出幺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告诉你,你哲半条命几乎都是我救的,好好爱惜。”
王唤之没吭声,估计也没力气吭声。
出了医院坐上慕言哲的车子,乔若问,“是要带我去参加你们公司的那个珠宝展览会吗?”
“对啊,想去吗?”
“想去,但又不想去。”
“说说理由。”男人发动车子,转了个方向,车子驶入街道。
“想去是因为可以去开开眼界啊,晚上应该会来不少的人吧,不想去的理由是,那些东西都是沈篱落设计的,再说了,那些东西都太平庸了,就那种设计水准,还能得什么设计师新锐大奖,你说那些人是不是眼瞎啊。”
是不是眼瞎慕言哲不知道,但有一点他知道,沈篱落可能真的和以前他认识的沈篱落不一样了。
这次和美国的合作,很顺利,顺利到让他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他觉得有问题,可偏偏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正常步骤来的,就是所签的合同他自己都过目了好几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是越是这么顺风顺水的,越是会产生问题。
就像乔若说的,沈篱落其实没什么真实的水平,就她这种,出去那些设计学院一抓一大把,比她更有才华的人太多了。
可为什么她就得了什么新锐设计师大奖,出众在什么地方,这次设计的作品,也只能说墨守成规,没有创新,可偏偏这种套路的东西让人没有办法去反驳。
他不止一次怀疑过,沈篱落的作品到底出众在什么地方,可得不出一个结论来。
所以说,这样子没有特色的设计师,为什么那个设计大奖的头衔会落到她的头上去。
因为什么。
乔若见慕言哲没吭声,还以为是她说了沈篱落的坏话,这个男人不开心了呢?
别过了脸,不打算说的时候,慕言哲开口了。
“你也觉得沈篱落设计的作品不好。”
“当然,我不是什么专业的,所以我看这些珠宝都是用我自己的眼光去看待,确实不好,很平庸,设计的作品没有亮点,仿佛都是在照搬照抄,但是你说人家抄袭吗?也不能说,人家仿照了大牌,可稍微修改之后也变成了自己的。只是我倒是奇怪的是,你说是谁给她颁发的这个奖项,不要说,沈篱落和那个评选这个奖项的人是什么亲戚关系哦。所以人家眼一黑就颁发给她了。”
这话乔若是开玩笑说的。
但慕言哲却听了进去。
乔若再次没脸没皮去叶茜那里蹭衣服的时候,某个女人就不爽了。
“乔若,又想在我这里蹭了。”
“不蹭你,我蹭谁。”
不过从那里出来的时候,乔若看到慕言哲塞给了叶茜什么东西,好似是一张卡,但因为有些远,加上夜晚,她视线不太好,看的不是很真切。
但刻意肯定的是慕言哲确实是给了叶茜什么东西。
所以他一上车,她就问了,“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我。”
“什么?没有啊。”
“真的没有吗?”
“没有。”
哼,乔若把头转向一边,“那我刚才怎么看到你给茜茜塞了什么东西,你给她什么了。”
“哦,真的没什么,可能真的是你看错了,我什么都没给她。”
“真的没有吗?”
“真的。”乔若还是不相信,但又找不到可以不让她相信的理由来。
所以,算了,算了,不计较这些了。
这生活要是一直在计较来计较去的,就显得没什么意思了。
慕言哲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吧。
珠宝展览厅距离距离茜茜那店不算远,但不知道怎么的,都过了高峰期了,却还堵车了。
等到他们到的时候,距离开始就差没几分钟了。
下车的时候,可以看到沈篱落焦急的等在门口。
“阿哲,你来了。”沈篱落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乔若,“乔若,你也来了。”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的不舒服呢?什么叫你也来了。
乔若没吭声,拉着慕言哲就往里面走去,身后沈篱落跟上来,然后拉住了慕言哲的臂弯,“阿哲,能否借一步说话。”
慕言哲微楞,看了一眼乔若。
“乔若,我找阿哲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和他单独说话吧。”
人家话都这么说了,乔若还能说什么。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男人吗?事业为重,能理解的。”
所以乔若看着沈篱落拉着慕言哲往一旁去。
待到没人时,慕言哲站定了身子,拉开了沈篱落的手,“行了,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
沈篱落一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
“我们的竞争对手来了。就在会场里,刚才我已经看到了。”
“那不是一件好事。他们能买,就代表今日这发布会关注度高。不是一件好事吗?”
“我们的合作方也来了,专程从美国赶过来的。刚才他们正在和我们的竞争对手谈话。”
慕言哲紧紧的盯着乔若,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可始终没什么特别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沈篱落在紧张。她的手不安的扯着衣角。
可她紧张什么?
为什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