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打车回了房子,气的将浴室里慕言哲的牙刷都丢到垃圾桶了,还有他的毛巾。
去他的慕言哲,见鬼一样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人。
她本以为她摔门出去,那个男人会追出来的,可是没有,慕言哲非但人没有追出来就是到现在也没见来一个电话。
手机没关机,也没有欠费,没有电话,没有微信。
乔若气到不行。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这才多久啊,厌倦了是吧。
好啊,慕言哲,厌倦了,离婚啊。
……
而这头乔若离开之后,沈篱落又凑了上去,慕言哲推了一把,“沈篱落,不要得寸进尺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当初说分开的人是你,也是你先离开我的,所以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现在你是慕氏的签约设计师,但是我们之间也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连朋友都不是,麻烦你搞清楚状况。”
“阿哲,可是我们之间当初有两年的感情了,你和乔若才认识多久。”
“就算认识几天那也和你没关系,我们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两年的感情又怎么样,现在乔若是我的老婆。”
这话其实挺伤人的。
沈篱落的手捏着一旁的衣角,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着还真是挺心疼的,若是当初,许是慕言哲就心软了,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都过去了。
兴许,当初她根本就不爱沈篱落,年少无知而已。
他错身经过她,沈篱落拉住了他的臂弯,一把扑到他的怀里,“阿哲,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你,真的,我都没有忘记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依然爱你,当初我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你的,我不想和你分手的。”
“放手。”
“我不放,阿哲,我真的爱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乔若能给你的,我也同样能给你,乔若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不被乔家认可,甚至都被乔家赶出去的乔家二小姐,她母亲没了,在乔家连话都说不上,你能指望她在事业上帮助你什么。”
“然后呢?你觉得我需要她帮助我吗?”慕言哲狠狠的盯着沈篱落。
不说话,眼睛凌厉的盯着她,仿佛是一把尖锐的刀子。
沈篱落其实害怕,可是她却依然咬牙继续说道,“就算你不需要她帮助你,但是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真实的身份,难道不就是怕被知道以后她接受不了你吗?难道你不就是怕慕家接受不了她吗?慕言哲,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担心吧,你不敢说是因为害怕。”
那话沈篱落说对了,戳中了慕言哲的心。
让他为之震楞了一下。
然后他依旧狠狠的扯开了她的手,推开了她的身子,力道很大,沈篱落的身子摔在一旁的沙发上。
“以后少管我的事情,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你要知道,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设计师,只要我花钱,多的是设计师,甚至比你优秀。所以你最好明白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你可以给慕氏创造价值,别人也可以,你不是不可取代,而是随时都会被人取而代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新锐设计师的头衔是怎么来的。”
这话赤裸裸的,让沈篱落惨白了脸。
她费了多大的力气回来,不就是有一天重新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吗?如今……
她不甘心。
又怎么会甘心,谁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有多么的忏悔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慕言哲,为什么要为了那么点钱放弃这棵大树。
但现在她回来了,谁也不能和她争抢,不管是谁。
眸子里清冷,她看着慕言哲离开的身影,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帮我解决一个人。”
……
慕言哲下电梯的时候,清洁工阿姨正在清理一旁的垃圾桶,正提着那袋子的东西,碎碎念,“现在的人啊,可真是浪费,这东西还都是赞新的,怎么就丢了,怪可惜的。”清洁工阿姨将那手提袋放到一边,然后准备拿回去,她刚才悄悄打开看过了,好像是件西装,正好可以给儿子穿。
结果?
袋子突然被人拿起,清洁工阿姨想也没想就开口说道,“那是我的东西,你想干什么?”
“你的东西,哪里写着是你的东西。”那声音阴森到不行。
慕言哲怎么会不记得这个手提袋,刚才乔若进来的时候手上就提着这个袋子,当时他没多想,可现在,这女人居然将这东西给丢到了这里。
那个牌子的西装林森给他准备过,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这身衣服必然是乔若买给他的。
现在被她丢在垃圾桶里,可见她刚才走的时候有多么的生气。
他拉着那个手提袋的袋子,清洁工阿姨也拉着,“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子呢?和我一个阿姨在抢垃圾桶里的东西做什么,这东西是别人丢在垃圾桶里我捡来的。”
“那也是这个公司里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是公司里的东西,都不能带回去的吗?”慕言哲已经不想废话了,“东西我要拿走。”
一听到东西要拿走,阿姨着急了,“小伙子,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赚钱不容易,但这个真的是别人丢了不要的东西。”
慕言哲的脸上越发的阴森,整张脸都布满了阴霾,仿佛随时都会爆发脾气。
最终,他没爆发,而是拿出手机,“林森,下来一趟。”
几分钟之后,林森提着那个手提袋毕恭毕敬的交到他的手上,“老板慢走。”
经过那个阿姨时,阿姨脸色铁青,估计刚才被林森吓到了吧。
提着袋子回到车上,他拆开一看,果然是一套西装,还有一个袖扣,他现在敢十分笃定这就是乔若给他买的。
只是那女人居然给丢了。
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将送他的东西给丢了。
他有些不痛快,却又发泄不了。硬生生的忍着气,气的将衣服塞回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