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俊凯带着叶茜坐到车里,拍着她的脑袋,拉入了怀里,“没事了,别怕!”无声的安慰,让叶茜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哪里受到过这样子的委屈。
“若若会没事的对不对?”
“会没事的,相信慕言哲,不过你要先坐在这里等我,我还得进去一下才行。我怕那小子暴躁起来砸了警局,到时候明天的头条可就精彩了。”
叶茜抬头看他,两只眼睛红得像是兔子,一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的样子。
时俊凯见了她这副样子,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放心,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见叶茜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我上面有人。”
然后,叶茜不哭了,还突然的被他这样子的话给逗乐了,“时俊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幽默。”
“幽默吗?那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以后多了解我才是。”
叶茜刚哭过的眸子里还闪着水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时俊凯,男人忍住了想要拉下她狠狠的吻的冲动,开了车门下去了。
……
乔若靠着冰冷的墙壁,她能预想到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可是,她很不甘心。
如果这一次,真的让她断送了一生,那么乔欣也休想好过。
此刻,她冷静下来了,脑子里不停的思考着,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是用烟灰缸砸了那个人,但不至于真的能杀死人,更何况她的力气还没有那么大,也就是说这中间必然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的。
说不定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人被弄死了,可乔欣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吗?
乔欣胸大无脑,脑子没有那么好使,所以在背后的人一定不是乔欣,但乔欣能出现在那个地方,也就代表了,她和这件事情也拖布了干系,就算不是她做的,那么她也看了她的笑话。
不管怎么样,乔欣的这笔账一定会算的,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还有一点乔若不明白的是,那个在背后使坏的人是想要她坐牢还是怎么样。
她想,如果等一下有人来询问她,那么她就一口咬死她是正当防卫。
因为那两个人想要侵犯她,所以她才会用烟灰缸砸了那个人的脑袋,当时情况情急,她不知道那是那人的脑袋,只是随手砸了过去。
对,她想着,等一下就这么说。
因为故意杀人和正当防卫置人于死,那是差别很大的。
她虽然不是法律专业,但基本的法律意识还是有的。
所有的想法在心底掠过,最后,脑海里闪过一张似笑非笑的英俊面孔。
慕言哲。
不知道那个男人知道了没有,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来救她,茜茜出去之后有没有给他打电话。
他来了吗?
“乔若,出来了,有人来保释你。”
门被再一次打开,有警察走了进来。
“什么?”乔若站起身来,满脸惊愕。
警察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开了门就离开了。
一抹欣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包裹在一身黑衣黑裤当中,显得神秘而冷冽。
慕言哲见她站原地半天不动,挑了挑眉,冷声道:“还不出来,要我去抱你出来吗?”那话还带了丝丝的笑意。
乔若费力的眨了两下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真的是慕言哲,却又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然后又难过的哭了。
男人见她又是哭又是笑的,他大步走了过来,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回到她身上,面上没有表情:“老婆,你快成这里的专业户了。”
乔若咬着唇,也不出声,任由他说话溪落她。
而他凝眉,伸出大掌,按住了乔若的后脑勺,然后手腕略一用力,将她的脑袋死死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后来他带着她出去,他的步子走得急,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乔若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跳陡然变得急剧起来。
办理手续的时候,看到警局里的人对着慕言哲和时俊凯点头哈腰的,就知道,这个男人又一次为了他卖了人情。
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后悔今天晚上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家里看看电视不要出来的。
现在好了,把自己弄到这里不说,还被扣上嫌疑杀人的帽子。但这顶帽子她可不承认。
“黄局,这次又麻烦你了。”
“哪里的事情,只是,慕总,这次的事情可能还有些棘手,一切要等院方那边的验尸报告出来才能真的证明乔小姐有没有杀人。今天你人先带回去,但要随时保持电话联系,这件事情没有真正的结束之前,也不能离开宁州市,到时候一旦有情况要随叫随到。”
“好,你放心吧,这我明白。”
“那就那边签个字,人就带走吧。”
出来之后,四人都去了锦川园吃饭。这都快折腾到快凌晨了,肚子肯定是饿了。
乔若虽然很饿,但是没有胃口。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她分明没有杀人,却要被扣上嫌疑犯,哪里过的去。
草草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再好吃的食物都没了滋味。
慕言哲往她碗里夹了鱼片,“多吃点,你要是不吃饭,这件事情我不会帮你的。”
“慕言哲。”乔若看着她,“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虽然抱怨,但还是乖乖的吃下了碗里的所有食物。
吃完之后还添了一碗米饭。
时俊凯也强迫叶茜多吃点,吃饭途中,慕言哲接了个电话,喊了一声时俊凯,然后两个人都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
乔若看着叶茜,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拼命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若若,一定会没事的。”
“茜茜,你说,若是真的证实只是我的那个烟灰缸要了那人的命,我该怎么办,你说会坐几年牢,我还这么年轻呢?我还没给慕言哲生孩子,我还没给我妈妈报仇,还没抓到当年害死我妈妈的凶手。”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