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去厨房端醒酒汤,出来的时候,就听到王浩轩说,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是活的。
也就是说她当时的力度不至于真的要了一个人的命。这和她一开始自己的假设是成立的,确实,她的力气是不可能真的有那么大的。
她出来时,两个男人主动的闭嘴不说话了。
“来,乔若吃油条,街角那家,你最好的油条,刚出炉的还热乎的。”
“王浩轩,你说,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是活的,那么只是被敲破店皮,流点血,应该不至于会进去手术室去开个刀什么的吧。”
“那肯定的,只是破个皮,不放心的话,顶多做个脑CT,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不可能还去推进手术室里,往里脑袋上划一刀的,医疗设备也是有限的,没有那么闲的。”
“那么只是做一个脑CT,会不会有人在CT室动了手脚。可动机是什么,又是谁做了这个手脚呢?”
乔若拉开椅子坐下,喝了几口醒酒汤,然后又拿过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嗯,挺好吃的。”
慕言哲看着乔若,在看着王浩轩。
王浩轩看着乔若,在看着慕言哲,“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坐下。”乔若再咬了一口油条,嘴里还含糊不清,但那一声坐下,却是铿锵有力。“话还没说完,早餐还没吃呢?走什么走。”
王浩轩坐下了。一脸懵逼。
看着乔若,“还有什么吩咐呢?小的随时为你效劳。”
“把那个验尸报告给我看一眼吧。”
“不好吧。那上面挺恐怖的,血粼粼的,你看了会影响早上吃饭的胃口的。”
“有什么不好的,你都能给慕言哲看,为什么我不能看,我才是当事人不是吗?再说了,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要看看我敲击的位置和人家死亡的时候所产生的位置相同不相同。”
王浩轩愣着,看了一眼慕言哲,求得某个男人同意的情况下,站起了身子,走到自己的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这东西只是复印件,正件自然是还在医院里留作档案的,那东西他也弄不出来,搞不好可是要吃官司的。
乔若一边吃早餐,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着。
“你说,这份东西是伪造的,我看也是,我敲的位置分明是左边,上面是右边,一看就没有水准,虽然那么些专业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我敲的是人家的脑袋,为什么要开膛破肚。”
王浩轩吃下午的一口豆浆突然全数都喷洒了出来,正好洒在了慕言哲的身上。
然后看到某个男人黑沉的脸,王浩轩一脸那个尴尬啊。
吃完早餐,王浩轩开溜了,倒是本应该出门去上班的慕言哲迟迟还没有走。
连身上的家居服都没有换掉。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上午不去,在家陪你。”
“我不用陪,我挺好的,你去上班吧,不能因为我这事情上班都不去,这样子你们慕家的人到时候对我的印象可就更差劲了。”
“不用管他们什么印象,你是我老婆,你只要在乎我的想法就好了。”
这话挺硬气的。
情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确实也只有慕言哲能够说的出来。
最后慕言哲是拗不过乔若,去了公司,并且嘱咐乔若没什么事情不要乱跑,让她乖乖待在家里。
可慕言哲前脚走,乔若后脚换了衣服就走了。
她要去见一见乔欣。
这件事情乔欣肯定不是幕后的主谋,但却一定是帮凶,先拿帮凶开刀,才能找到真凶。
她问了乔氏的一个同事,确定乔欣人不在公司,不在公司,那么她就上乔家去找。
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乔欣的车子在院子里停着。
许是莫兰兰心里有鬼,又许是莫兰兰上次找了她帮忙,这一次她去乔家,开门的是她,可她却什么都没说。
还说了一句,乔欣人在楼上睡觉。
乔若看了一眼莫兰兰,回了一个微笑,上楼去了。
乔欣从小睡觉都不会锁门,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也不知道这么个习惯是不是等着半夜有人来。
所以乔若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
乔欣没醒,房间里拉上了窗帘,一片黑乎乎。
乔若拉了一把椅子坐着,无聊的玩着游戏。
直到大概十几分钟以后,床上的人坐起了身子,拿过了床头柜的手机,乔若站起了身子“啪——”一下拉开了窗帘。
房间里就亮堂了起来。
“醒了。”
“啊——”
乔欣的尖叫让乔若提前捂住了耳朵,“行了,别叫了,我又不是鬼,还没死呢?看到我不用一副见到鬼的样子,除非你做贼心虚,心里害怕了。”
“乔若,你是不是有病,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一大清早的,你想干什么。”
“乔总监,还一大清早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这个点你不去公司上班,还在家里睡觉,每天还能白拿工资,挺好的啊,我看啊乔氏就有你这样子的员工,迟早要完蛋。”
“乔若,你想干什么。”
不过乔若眼尖的却看到了,坐起身子的乔欣,大概是因为刚才的惊吓,她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原来,我亲爱的姐姐,居然还有裸睡的习惯,连个睡衣都不穿,想诱惑谁呢?沈少爷又不在这里,不需要卖弄风骚,穿好衣服,我们聊一聊。”乔若丢了一套衣服过去,“我在楼下等你,五分钟。”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乔欣想要发怒,可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乔若离开的背影,暗自砸了一下枕头。
刚才可真是吓得要死。
只是乔若找上门是所为何事,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吗?这两天整个宁州市都是乔若杀人的新闻,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臭名远扬,但没想到的是,还有人比她更加的恨她。
乔若啊乔若,你说说,你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一想到乔若此刻的这般囧样,乔欣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衣服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