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之事情的第三天,乔若从噩梦中醒来,她想起顾湘之之前给她的那个纸袋,因为那次她突然之间出事,所以乔若倒是忘记了,后来车子虽然她自己开回来的,但是前几天她的情绪不是很好。也没想起这件事情来。
这几天她一直在做噩梦,半夜醒来,总是梦到妈妈,还梦到过顾湘之。
她快速的跑到车上拿了那份资料。
当时顾湘之说让她回去再看,又想起顾湘之临死之前说,妈妈当年的死不是意外,妈妈是好人,妈妈不是贱人,要让她小心慕?慕什么,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什么。
慕可以演变成很多个词语。
可她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乔若不知道顾湘之当年和妈妈到底是不是认识的,还是说有什么关系,但是她给的这份东西,却是致命的。
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妈妈为多家公司做的财务报表,每一年都有。
等于说是一份详细的账本。
可给她账本是做什么呢?她不是学财务出身,也看的不是很明白,但上面的账本居然有慕氏集团的。
时间在六年前,六年前那个时候应该不是慕言哲当家,据说慕言哲也是近几年才掌管慕氏的。
那么就是说,当初妈妈给慕氏做财务报表的时候,当家人是慕向海。
可奇怪的是,这个账本只有一半。
另外一半在什么地方。
妈妈藏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是想要说明什么,还是说这个账本里面有什么猫腻。
总之,乔若有些不明白。
她反反复复看了那半本账本,却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只是这个账本为什么不在妈妈的手里,反而是在顾湘之的手里,就单凭顾湘之在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她应该是和妈妈认识的,而且关系应该还不错的那种,只是认识的话,为什么当初不说呢?
非要等到自己死的这一天呢?
顾湘之说,妈妈不是个贱人,妈妈是个很好的人。
她是肯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的,只是现在人没了,她没地方问了。
可偏偏好像有了一片光明的时候,事情又进了一个死胡同,而且是无解的。
乔若有些烦躁的拿着那半本账本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名堂的,只是她真的想不出来。
这半本慕氏的账本上面圈着好多小红点,只是乔若看不懂这些,她这个门外汉,算过上面的账都是能算的明白的。那么小圆点是什么意思。
其他几家公司,乔若查过百度了,有几家都已经倒闭了,唯一一家现在还在的公司,乔若记下了地址,觉得得找个时间去问一问。
她将这些账本都拍了照片,发给了小姨,特别是慕氏的,小姨在美国有认识不少人,给懂行的人看看,应该能看出点端倪来的。
她正准备将东西收拾放好,慕言哲推开了门进来。
“我买了食材,晚上我们叫他们一起来家里吃火锅吧,这两天你一直闷着,让他们来,你也开心点。”
“好啊。”
“那你收拾一下就下来吧,王浩轩已经在楼下了。”
“好。”
乔若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慕言哲有没有看到。
她是潜意识的不想要让慕言哲知道,首先这毕竟关系到妈妈,而且那个账本是慕氏的,慕言哲又是现在慕氏的老板,到底是慕家人,乔若不敢保证,慕言哲会不会通过这个账本知道些什么。
她找了个袋子,在外面包好,然后塞入了床底下。
不是她有意隐瞒,而且到底慕言哲的身份不合适。
藏好东西之后,她下了楼,正巧大门口进来了慕言萧和言小夏。
肚子已经快4个多月了,看上去有些显怀了。
前段时间乔若还陪着去做了产检的,宝宝一切都正常。
言小夏看到乔若很是开心,拉着她,“乔若姐,最近你怎么都不来找我了,我一个人无聊死了,我想去上班,可是慕言萧不让。”
“你啊,还是好好在家待着吧,你现在可是个孕妇,赚钱的事情就交给男人吧,你就好好的养身体,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就好了。只要宝宝健康,你自己身体好,就是最好的了。”
“可是就是待着太无聊了。”
“老婆,你陪着小夏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吧,那边桌子上有水果,这里我们几个男人来弄就行了。”
乔若笑笑,带着言小夏去了沙发。
“小夏,最近慕言萧妈妈有没有找你麻烦。”
“最近倒是没有,就是在前几天晚上,我们快要睡觉的时候,慕言萧接到电话,我听到说,好像是安排了什么相亲,让慕言萧去,说是什么人家的小姐,超有钱的那种。”
“真是有病,孙晓茹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在做这样子的事情。”
“乔若姐,你说,要是后来孩子都生下来了,还是不同意怎么办,我觉得日后还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你都不知道,之前她还来家里指手画脚的。”
“你别理会她,孙晓茹就是个有病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已经这个样子了,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怕以后自己老了,你们不孝孙她。”
“她肯定想不到这一点的,你看,到现在都还在给慕言萧物色相亲对象。”
乔若拍着言小夏的肩膀,将一只剥好的橘子递过去,“吃点橘子,对孩子好。”
言小夏吃着橘子的时候问,“乔若姐,我听慕言萧说,沈俊的母亲死了,沈俊也死了,你这几天心情有些不好,你没事了吧。”
“好多了,只是沈俊的母亲当时出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是亲眼看到她出事的,可能我这心里上有些过不去,不过现在好多了,只是偶尔还会做噩梦。”
“你说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事了,沈家人真是赶尽杀绝啊,都离婚了,还不放过。说不定啊,这车祸就是一场有意的行为,说不定就是沈家的人要她死的。人家不想要留下那最后的一根草,斩草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