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穿透过身体的时候,乔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蝉,身上单薄的贴身衣物根本就抵挡不了寒冷。
乔若的神经蹦的有些紧,她害怕下一刻,王子跃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王子跃我们冷静一下好不好,有事好好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也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难道慕言哲死了,你就真的好了,不可能的,你照样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照样也得死的,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做这么偏激的事情。”
“偏激,什么叫偏激,乔若,你不懂的,我知道你是无辜的,甚至还是受害者,关于我妈妈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爸爸做了错事,你放心,只要慕言哲死了,只要慕氏垮台了,我会让我爸去自首的,去说出当年的真相,还你妈妈一个公道的。”
很显然,这话乔若并没有觉得动心,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她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王子跃上来抓她的时候,乔若的手终于试图打开了身后的铁门,她一个闪身就出去了。
一路狂奔。
真的就是拿出了当年体育加试那会儿的速度了。
其实她知道,就算是跑也有些徒劳的,因为这个地方当初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除了那些等待拆迁的房子,空无一人,别说是找个人救了,就是逃都逃不出去。
没有车子,她跑不了,但是跑不了也得跑。
王子跃的情绪很是激动,她不敢想象会不会再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而且她敢笃定王少杰赵的东西不是什么真的东西,或许慕言哲已经将他给制服了,所以现在她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第一次觉得,人性的可怕。
更觉得有些事情原来真的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她当初若不是调查妈妈的事情,应该就不会找到王少杰,不会找到王少杰,就不会将暴露在王子跃的视线中。
可现在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她的脚步有些虚软了,身后,王子跃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直到熟悉的车子突然“吱吖”一声停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倒在地上,嘴角带着笑。
虽然讨厌死了慕言哲那种什么事情都不和她说,更讨厌他和游可欣之间的暧昧不清,可是如今在看到那辆熟悉车子的时候,她的心里又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仿佛只要看到他了,一切都会好。
乔若被慕言哲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揉着她的发丝,“让林森带你回车上去。”
而王子跃已经追上来了,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慕言哲,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王子萧,你以为你改了容貌,换了名字,就可以瞒过所有的人吗?不可能的,总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那又怎么样,慕言哲,很快,你就该一无所有了,你享受如今这一切的时候,你想没想过,当初就是你们的残忍,让我家破人亡。”
“那你想要怎么做,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的,从来都是想要你死,想要慕氏破产,你觉得你会答应吗?”
“明知道我不会答应,那么这些话下次就不要说了。”
林森带着乔若到了车上,暖气十足,终于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些,看着林森,“你们怎么查到我在这里的。”
“老板让时少爷查了一下,然后老板猜测了一下就知道在这里了,没想到还真的是。”
“对了,林森你快点派人去慕言哲家里看看,王少杰去了家里,可能还拿走了东西。”
“夫人放心,王少杰已经被控制了。”
乔若松了一口气,然后透过前挡风看到负手而站的慕言哲以及站在慕言哲面前的王子跃,其实王子跃一点都不差劲,反而也很优秀,可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方式生活着,宁愿到最后遍体鳞伤,都还觉得这是一种享受和报复。”
后来她没听到他们两个人具体说了什么话,但是到最后,变成你一拳我一圈的时候。
乔若有些担心了,但林森说,“老板的身手没问题的,不要担心。”
“可真的没问题吗?你看慕言哲吃了一拳。”
“真的没事,别担心,王子跃和老板曾经是战友,所以他们的身手旗鼓相当,但是老板一定不会吃太多的亏。”
“林森,你说他们以前是战友,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不久的,据说,以前他们几个关系还挺好,后来好像是闹出了王氏破产的事情,所以之后就变得不好了,但是具体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清楚,你下次问老板自己吧,我不太好议论老板的事情。”
……
王子跃倒在地上喘息着的时候,慕言哲蹲下了身子,“怎么,才几年时间没练了,身手这么差劲了,”
“呸。慕言哲,我告诉你,你不要得意,我的手上有你们慕氏当年做假账的账本,只要我把这个公布出去,到时候,你以为你们慕氏还能全身而退吗?你以为你们慕氏还真的能够撇清这件事情吗?”
“所以账本真的被你拿走了。”
“是,被我拿走了,而且另外乔若手里的半本也被我们找到了。”
“你说乔若手里的。”
“是啊,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和乔若之间的关系是有多好呢?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慕言哲微楞,却扯着笑容,“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哦,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呢?也不要吃惊,其实你父亲王少杰压根就没有在我的别墅里找到那剩下的半本账本,你父亲现在在我的手里,哦,可能现在已经被送到警局了吧。私闯民宅可也是一种罪名啊,更别说,王叔叔牵扯了当年乔若母亲死亡的案子,你以为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慕言哲,你什么意思。不可能的,你是在骗我的,我爸分明给我打了电话说已经找到了,一定是你骗我。”
“倒是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王子跃,得饶人处且饶人,过去的就当是过去了,但你父亲要为他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