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从会议室出去的时候,眼角红红的。
到了停车场,言小夏挡在车门前说:“我来开车吧,你现在状态不好。不适合开车。”
说完,她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乔若这个样子,没法开车。
不管刚才在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联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兴许不难猜测到。
也只能说,老天爷事实上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乔若,从来没有,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彼此相互折磨。
不管报纸上的那些新闻是真是假,但是她知道,乔若和慕总之间未来的路大概是不好走了。
“乔若姐,晚上想吃什么?”言小夏知她心里不太好受,所以想和她说说话,聊聊天。
乔若没说话。
靠在副驾驶上,微眯着双眼。
言小夏又问:“要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正好知道有一家店很不错。”
“小夏,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开车回去吧。让我在前面就下车吧。”
“可是,乔若姐。”
“不要问,也不要说,我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这条命多少还是有人关心着的。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言小夏还想说什么,最后也是执拗不过乔若。
在前头转弯的地方,让她下了车。
而乔若在下车以后,一直沿着那条街道一直走。
随便找了个酒吧坐了坐。
劲爆的音乐,让她扯着嘴角笑了。
乔若点了一杯酒,坐在店里最阴暗的角落里。
她的心中莫名的烦躁,既然愤恨又悲伤。
把她的心脏绞的生疼。
酒一杯又一杯入肚。
可她却不觉得醉,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的时候,她用手擦了一擦。嘴角含笑。
以前觉得酒不是个东西,可如今,她却觉得连酒喝下去都不是滋味了。
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她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看着街头的霓虹,她傻傻的笑了。
突然,慕言哲伸手就将乔若整个人拽了过去
乔若尖叫一声:“你谁啊?放开我。”
慕言哲将她一拉,“乔若,不要命了是不是,不要命了也不要是这个死法。”
那辆疾驰而来的车子开到她身边时候,摇下了车窗,暗骂了一声,“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想死不要在这里死。”
乔若微楞了一下,原来刚才不知不觉,在绿灯的时候走了过去,刚才那个司机骂的可真是好啊。
她就是个神经病,明明不能爱,还要爱的死去活来。
到底有什么好啊。不过是一个男人吗?
世界上又不是没有慕言哲,地球就转动不了了。
“乔若,你不是很坚强吗?你不是在我面前说要和我离婚吗?你不是让我找个时间去离婚吗?你说的那么云淡风轻,我以为你看得开呢?怎么,现在喝的半死不活,还想要在这种地方寻死吗?”
那话说的人挺不是滋味的,但可能是酒精上了头,她推了一把慕言哲,“你放开,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我就是死了也不管你的事情,我们两个很快就没有关系了,你最好少管我的事情,滚开。”
她推开他,跌跌撞撞就要往回走。
然后,慕言哲,突然就将她扛起来,一把到了肩上。
乔若满脸惊恐:“慕言哲!你做什么啊!赶紧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
但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直接扛着她,直接丢她到了车上。
乔若心底的惧意更深。
“慕!”
她一出声,男人恶狠狠的看着她,“不要乱动,在动,我就给你丢下车去。”
那语气狠厉到。乔若不敢再开口,她僵着身子。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低低的出声:“慕言哲,你要干什么?”
慕言哲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沉默着。
也没发动车子,就这么坐着。窗外的凉风吹进来,乔若觉得酒醒了不少。
许久之后,她说,“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好。”
谁也没做过多的解释,谁也没说过多的话。
就仿佛,慕言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由分说的将她拉上车,谁也解释不清楚。
送乔若到小区楼下的时候,乔若开了车门下去。
而慕言哲迟迟没有下来。
乔若问了一句。“你不下来吗?”
“不了,我不住这里了,你上去吧,以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了。”
那话像是一种交代,更像是一种关心,反正乔若没怎么仔细去体会。
自从那天慕言哲在那样对她之后,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了。
乔若这几天都将户口本带在身上,她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和慕氏合作的项目,乔若交代了别人去跟进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怕是不愿意多加和慕言哲有什么接触吧。
新闻报纸上三天两头报道说,慕言哲和游可欣的婚礼将近,女方已经在意大利定制了手工婚纱。
双方家长已经见面商谈婚事的具体事宜。
报纸上都有拍摄照片为证,就像是纪录片,每天爆料一点点,串联起来就是,慕言哲即将和游可欣结婚。
结婚的伴手礼都被公布。
所以,乔若还能说什么,她以为慕言哲这几天就会找上她了,因为马上要结婚了,应该很想要快速的和她撇清关系才是。
可事实上,大半个月过去了,慕言哲非但没有来找过她,就是他们见到了,也决口没提离婚的事情。
当天晚上下班,乔若买了点吃的,因为范思逸去出差了,顺便他的父母好像是生病了,他还要回家去看看。
所以她晚上也是一个人。
电梯出来的时候,乔若看到有人在慕言哲那个房子里搬东西。
“那个,你们是在干什么?”
“哦,慕总让我们把一些他需要用到的东西送回家去。”
“哦,好,那你们忙吧。”
她开了门进去,关上的那一刻,听在外面嘈杂的声音,靠在门上,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原来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