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是瑟曼先生比她早起的吗?平时的现在他应该早已醒来了才是。她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昨天自己等门的事,一向按部就班的瑟曼先生每晚都是准时回来的,难道他昨天没有回来?
捧着满肚子疑问,她走到菲印司的房门前,转了转把手,门没有关。于是她就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蓝白相间的被单隆起,打消了她心中的疑问,肯定是昨天很晚才回来,所以才会睡死的,她走到他床头,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臂:
“瑟曼先生、起来啦,”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反应,她更大力地摇晃着:
“瑟曼先生别再睡啦,起床,时间到了啦”音亮调高。
依然没有反应,她静下来想了想,接着用了个以前常常用来对付弟弟言慎的老办法,她双手捻着在床上睡得像死猪般的人的两边脸颊,上下地拉扯着。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伸出了在被窝里的一只手,像打蝇似的将她的手拍了下来。被单在伸手的时候被扯开了角,露出了半个精壮的胸襟,他竟然不穿睡衣睡觉,到底睡衣的功能是什么呀,罗语依顿时涨红了脸,伸出手在他额头狠狠地拍了一下:
“起来啦,不要再睡了”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伸出粗壮的手臂向她一扫,她顿时被扫倒在床上,当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压在此人的身下,那厚实的上臂挡在她的脸上,令她呼吸不过来。赤条条的身子压着她半边身子,令她动弹不得。而在她的上面依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证明此人还在熟睡当中。
她努力地动了动身子,瞬时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间中,不、应该是在他的床上,而且此男子还光着身子,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啊。
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她伸出了一只手在上头摸索了一下,喉结、下巴、嘴唇、跟着、她狠狠地捻下去。
“五、四、三、二、一啊——”
她惊呼,下一刻已被扔下了床,一阵剧痛从手上传来。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冠不整,皱着眉对她问道:
“你干什么捻我的鼻子啊?”
却见她用左手压着右手的手腕,痛苦地抖着身子,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质问。顿时清醒过来,一边掀开被子走过去一边急急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
罗语依抬头声音有一丝哽咽:“手很痛可能——啊——”忽然一阵尖叫,翻身一起,见鬼似的冲出了房间,还顺带拍上了房门。
“喂,你怎么啦。”他被她的莫名其妙弄得一头暮水,正要跟上去看个究竟。
“你没有穿衣服不要出来。”门外的听到脚步声后传来一阵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