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遇堕落
楠丝眼睛一亮，红莲的眼眸一次闪动，是哥哥……塞巴斯蒂安……
楠丝起身，红色的眼珠变得柔和了，一样的苍白的皮肤，一样无暇精致的脸庞，一样魅惑迷人的双眼，一样高高的鼻梁，一样血红中带紫的眼珠……
“哥哥……”楠丝轻声地叫道，眼神中溢满期盼的闪光“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谓了呢……”塞巴斯蒂安嘴角微翘，依然是熟悉的好听的声音。
此时，什么话都不用说，楠丝走向前将塞巴斯蒂安紧紧抱住，好熟悉的味道，只有哥哥一人拥有，玫瑰雨露的香气，和水仙纯粹的清新……
塞巴斯蒂安一只手将楠丝的头轻轻护在自己的胸口，楠丝贴在塞巴斯蒂安的怀里，就像以前那样，只有在哥哥这里才能感受到的温暖，好想你，哥哥……
“哥哥……小声一点哦……伊丽莎白小姐在休息……”楠丝露出久违的笑容，只有在哥哥面前才会露出的笑容，她拉住塞巴斯蒂安的左手，把他带进自己的房间。
“已经和伊丽莎白小姐签订契约了吗？”塞巴斯蒂安轻声问道“嗯。”楠丝点了一下头“原因呢？”
楠丝低头不语……
“怎么？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楠丝抓住塞巴斯蒂安的双手恳求道：“别问了，可以吗？”
塞巴斯蒂安精神似乎很涣散，既然楠丝不想说，自己也就不再问了，楠丝看哥哥的神气不如以前便担心地问道：“哥哥，你变得憔悴很多，肚子里很久没有食了吗？”
楠丝不放心地将手放在塞巴斯蒂安的腹部，然后突然缩回手，表情很吃惊，她抬头看着塞巴斯蒂安说道：“哥哥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灵魂的踪迹，怎么会这样？”
“因为契约还没有结束……”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解释道“不可能……哥哥，你为什么会对那个夏尔有如此的执着，还有他已经没有灵魂了，为什么还要追随与他？哥哥……没有灵魂的支撑，你的身体会消散的……”楠丝眼神里满是惊讶“这是我的事情……”塞巴斯蒂安回答道楠丝松开抓住塞巴斯蒂安的双手，低下头，身体似乎在颤抖：“哥哥……你是恶魔……人类不过是你的饵食，恶魔与人类是不可能的……”
塞巴斯蒂安托起楠丝的下巴，发现她的眼眶里湿润了，一滴泪珠滑过苍白的脸颊，塞巴斯蒂安用大拇指拭去楠丝的泪水。
“我不会有事的……”塞巴斯蒂安淡淡地笑着。
“哥哥，你不能为了一个饵食而……”
“嘘……”塞巴斯蒂安示意楠丝不要说了：“如果说恶魔与人类不可能，那么恶魔与死神呢？”
“那早已是过去……”楠丝将头偏过去，然后轻声说道：“现在，不想让哥哥受到伤害……”
“列卡索利亚？是吗？因为背叛？”塞巴斯蒂安故意说道“不要提他了，等我拥有了这个圣洁的灵魂，我会亲手解决他的！”楠丝的内心有一丝痛楚，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塞巴斯蒂安托住自己脸颊的那只手上，微笑着说：“只要有哥哥，就够了……所以为了保护哥哥，就让楠丝成为哥哥的食囊吧……”
“楠丝？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塞巴斯蒂安眉头微锁“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本体的，不是吗？所以也没有关系，楠丝的灵魂便是哥哥的灵魂，而且哥哥已经很饿了……”楠丝轻柔地说道“你……可是我的妹妹……”塞巴斯蒂安明显不同意“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所以不能让哥哥因为人类而失去一切，没有灵魂，哥哥会不存在的……”楠丝很坚决楠丝解开自己粉红色的发带，棕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垂于腰际，楠丝双手绕住塞巴斯蒂安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粉色的润唇递上前去，柔软的触碰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嘴唇，然后便是贴紧，深深的融合，楠丝感受到哥哥缓慢的气息变得急促，塞巴斯蒂安的眼珠闪了一下，然后修长的臂膀搂住楠丝纤细的腰……
那个午夜，始终是堕落的，是灵魂的转移，肉体的躁动，妹妹给了哥哥纯净的一切，将自己身体里仅有的灵魂给了哥哥，而哥哥则给了妹妹最为温柔的关爱与慰藉……
楠丝慵懒的躺在塞巴斯蒂安的怀里，头枕在他修长的臂膀上，手指伸出来触摸着哥哥性感的锁骨，塞巴斯蒂安的胸膛裸露着，显示的是白皙无暇的肌肤……
“哥哥……看来真的很饿……”楠丝微笑着说道，将头埋进塞巴斯蒂安的怀里更深塞巴斯蒂安则很淡然地应了一声“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哥哥……才会……”楠丝抿着唇偷笑了一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自己脖子和肩膀上的於痕，接着脸颊有些红，轻声埋怨道：“很疼呢……”
“放弃与伊丽莎白小姐的契约吧……”塞巴斯蒂安抚摸着楠丝的头发说道楠丝一惊，离开塞巴斯蒂安的怀抱，用被子护住胸口一下子坐起，说道：“哥哥不是在开玩笑吧……”
塞巴斯蒂安也随即坐起，看着楠丝认真的说道：“不，我说的是真的。”
楠丝低下头，冷笑了一声：“哼……为什么？”
“因为少爷的命令，以及少爷并不想让伊丽莎白小姐成为契约的又一个傀儡。”
“即使是哥哥这样说，也不可能，契约一旦奏效谁也无法阻止，难道身为恶魔的哥哥，这点都不知道吗？”
塞巴斯蒂安扣好扣子，穿上衣服，离开这个沾染恶魔气味的床，整一整衣领，戴上白色的手套微笑着说道：“当然知道，不过我想说的是，即使契约奏效也是可以的，只是让你放弃伊丽莎白的灵魂，而并非撕毁契约，你可以仍然是她的执事，而且如果你想知道列卡在哪里，就放弃她的灵魂，楠丝，并非只有伊丽莎白的灵魂可以帮助你解决掉列卡，还有别的办法。”
“你知道列卡在哪里！哥哥……”楠丝问道“是的，只要你放弃灵魂，我就会告诉你……”塞巴斯蒂安凑到楠丝的面前说道楠丝有些无奈，有些犹豫：“真的还有别的办法吗？”
“是的……”塞巴斯蒂安在楠丝的侧脸吻了一下说道“那好吧……就听哥哥的……”楠丝无奈地答应了，感觉瞬间身体没有了支撑，妹妹应该听哥哥的话，不是吗？可是，哥哥也要让妹妹任性一次啊……但是，依然是放弃了这种任性，因为不希望哥哥为难，再说了，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掉列卡啊……所以放弃了，只是因为不想破坏和哥哥这种令人称羡的关系，因为兄妹唯一的爱的纽带……
塞巴斯蒂安坐到楠丝的身边，看着一语不发的妹妹，他的目光转向楠丝白皙的脖颈，眼神里流露出关心和爱护，塞巴斯蒂安二指并拢轻轻地触碰到楠丝脖子上於红的伤口，嘴角微翘，问道：“这里，还疼吗？”
楠丝侧过脸望着塞巴斯蒂安，当红色的眼眸对视时，楠丝脸部有淡色的红晕了，她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疼……”
“是吗？”塞巴斯蒂安的语气很温柔，就像流淌的小溪一样，清澈自然：“那么深，会不疼……”
“还不是哥哥……咬的那么……”楠丝小声嘀咕着“果然，有埋怨……”塞巴斯蒂安饶有趣味的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迷人的微笑：“以后会温柔一点……”
楠丝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红晕更突出了，真是的，最害怕的就是这句话了，哥哥要是会在这种事上温柔，就不会是恶魔了……
楠丝在心里对塞巴斯蒂安不停地吐槽……
“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女孩呢……”塞巴斯蒂安依然微笑“嗯？”
“是洛琪科堡……”
“我的分身吗？”
“当初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你呢……”塞巴斯蒂安的语气变轻了楠丝看出哥哥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便问道：“哥哥，喜欢她吗？”
塞巴斯蒂安一愣，然后说道：“不，就像对你一样……”
“哥哥，你不用骗我，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光芒……你喜欢她，是吗？所以才会刚才……”楠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毫无顾忌地这样……嗯……把我当成了她，是不是？”
“我并不喜欢洛琪科堡，她不过是你的分身……”塞巴斯蒂安淡淡地笑着“那你……”
“我真正爱的那个女孩，是楚小叶……”
楠丝看着哥哥不寻常的目光，也笑了……
“不过，已经没有结果了。”塞巴斯蒂安的微笑中夹杂着许些悲凉“哥哥……”
两个恶魔兄妹的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沉重而苍凉的气氛，伴随着窗外婆娑的树影，伴随着萧瑟的风声而湮没……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黑夜的缝隙时，一切瞬间变得明亮，楠丝拉开伊丽莎白房间里的蕾丝窗帘，刺眼的光线就唤醒了纯洁少女沉睡的心扉，伊丽莎白缓缓地睁开双眼。
“小姐，您醒了……”是楠丝美妙的声线“嗯……”伊丽莎白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楠丝走上前为伊丽莎白更衣，此时，宝拉跑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说道：“小姐，夏尔少爷回来了！”
“真的吗？”伊丽莎白看了一眼宝拉，然后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接着双手抓住楠丝的肩膀说道：“太好了！楠丝，今天我要穿最可爱的衣服去见夏尔！”
楠丝抬头微笑着说道：“是的，我会为你准备最可爱的衣服，小姐……”
伊丽莎白开心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夏尔会回来呢？而且看楠丝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难道，是楠丝的帮助吗？为了实现我的愿望，不管了，其他的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夏尔回来了！夏尔……
“塞巴斯蒂安，事情办的怎么样？”夏尔望着窗外问道“少爷，楠丝是比较任性的。”塞巴斯蒂安将手护在胸口回答夏尔转过身体，看着塞巴斯蒂安询问：“什么意思？”
“如果想要楠丝放弃契约，只有一个办法。”
“嗯？”
“打破她内心的仇恨……”
“恶魔心中也会有仇恨吗？”夏尔冷笑了一下“是的，少爷，以前的楠丝拥有最纯净闪亮的笑容，是令所有恶魔都神往和迷恋的笑容，即使是神，也会为她的笑容而折服，干净的就似水晶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渴望她的笑容，因为那种笑容是来自心灵深处的遥远的呼唤，让耶稣手下的七位执事自愿将灵魂送到她的嘴边，只因为热爱她的笑容，这些纯净的灵魂更能滋养她纯净的身心，可是我的傻妹妹，爱上了不该爱的家伙……死神，这些一天到晚只要是灵魂出没的地方就会现身的死神，楠丝竟然会爱上这些死神中最为厉害的一个角色：列卡索利亚，被自己所心爱的人给封印，给夺取灵魂，对楠丝来说真是最痛苦的事情。而现在的楠丝是为了仇恨而存在，契约也是充满仇恨的，只要破除仇恨就可以破除契约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帮助楠丝杀了列卡索利亚？”夏尔问道“不，少爷，是让楠丝重新接纳列卡索利亚……”
“重新？接纳？可以吗？”夏尔显然不相信“完全可以……”塞巴斯蒂安的语气轻而坚定“那好吧……可是那个所谓的死神在哪儿呢？”
“就在……”塞巴斯蒂安还没有说完，伊丽莎白就似风一般冲了进来，抱住了夏尔“伊丽莎白？”夏尔一惊“好想你哦……夏尔！”伊丽莎白紧紧地抱住夏尔，此时一个全身漆黑的女人走了进来，夏尔的目光转向了那个女人“您好，夏尔伯爵……”女人一手护肩，半跪下来，行礼……
多么陌生的动作，多么熟悉的脸庞，洛琪科堡？不可能啊！
夏尔将伊丽莎白轻轻推开说了一句：“洛琪科堡？”
女人站起来红色的眼眸望着夏尔微笑着说道：“不，夏尔伯爵，我是楠丝，是伊丽莎白小姐的执事，不是洛琪科堡……”
“楠丝？”夏尔有点疑惑，然后回过头看着伊丽莎白问道：“是你的执事？”
“是啊……我的执事，楠丝啊！”伊丽莎白开心地看着夏尔回答楠丝？洛琪科堡？哼……明明就是同一个人，莫非洛琪科堡本来就是恶魔，那以前的一切又算什么？夏尔一脸的鄙夷。
“少爷，既然伊丽莎白小姐来了，不如一同参加那个女王设置的舞会吧……”塞巴斯蒂安提议“有舞会吗？”伊丽莎白开心地问道“嗯，那就一起去吧……”夏尔点了一下头伊丽莎白开心极了，然后拉起夏尔的手说道：“和夏尔一起跳舞……”
塞巴斯蒂安看了楠丝一眼，嘴角弯起高深莫测的弧度，血色的眼珠也闪了一下，就似诡异的蝙蝠吸食血液的獠牙，沾满肮脏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