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只为夏尔的婚姻契约
我汗！N多个4，这样也行啊……得亏你童玫茴命大，打电话都打到死神协会去了，问题是居然还能接通……
“那个，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对威廉兄……长……说。”我说道“小叶……老师也在这里耶，竟敢用这么命令的口气说话……”童玫茴提醒我“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出去吧……”语文老师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居然笑了，语文老师也会笑，天下奇闻啊……不过她的脸上为什么会有可疑的红苹果呢？
我再次汗！威廉，你的魅力可真是大啊……小女子佩服等所有人都走出去之后，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威廉啊……你没事跑出来干什么？明明知道就你这张脸一出现肯定会引起交通堵塞，甚至女性大战……还要抛头露面，真是的……”
威廉推了一下眼镜沉稳地说道：“我需要您的帮助……”
“嗯？帮助？”我反问“是的，死神大人那里出了点状况，比较棘手，希望您能帮个忙。”
“哪个死神大人？”
“是列卡索利亚死神大人，哦……就是葬仪屋大人……”
“那你直接说葬仪屋不就完了嘛……”我嘟囔着“他被一个强烈的羁绊给困住了，所以……”
“什么羁绊？”我问道“恶魔与死神的羁绊，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路上我慢慢和你解释吧……”威廉似乎有些无奈“路上？你要带我去哪儿啊？等等，该不会是黄泉路吧？”我向后移了移，感觉身体抖了一下。
“嗯？不是的，不过也差不多……”威廉一脸很淡定地说着可以把人吓死的话“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不？”我还是比较关心这一点“有点悬……”威廉偷偷自语了一声。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嗯……嗯……那个……保证，您的生命安全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威廉似乎开始流汗了你那犹豫不决的语气，实在很难让人相信，我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威廉……
“算了，看在格雷尔的份上就帮一次吧……”我很颓然地吐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然后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但是正当我试图站起来，又是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威廉上前扶住我，我轻微的甩了甩头，视线又变清晰了……
“就现在的身体状况，有点麻烦……”威廉说道，然后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我横抱起，我愣了一下“出发吧……”威廉金色的眼眸与我对视了一眼，严肃紧绷的脸庞略微放松和温和了些“啊！”
站在外面的童玫茴和老师听到房内我的一声惨叫，就立刻冲了进来，而面对着的只是一扇敞开的窗户，我和威廉已经不见了……
威廉十分潇洒地跳下窗户，安全着陆，到达地面，在户外的病人和护士都纷纷回头，威廉抬头的场景是：女护士尖叫加疯狂，轮椅上的女病人居然奇迹的站起来了，而可怜的男病人们就是被激动的护士小姐给推倒地上等一系列痛苦不堪的待遇……
“威廉！居然从窗户往下跳，这是几楼啊？”我仰头一看，惊叹：“9楼！”
“啊……”威廉淡然的回应了我一声，然后就是奔走，瞬间，地面上只留下一缕青烟……
“你的意思是说，楠丝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我勾住威廉的脖子用吃惊的眼神望着他。
“是的，您与楠丝的存在世界不相同，所以身份性质也是不同的，您在这个世界是人类，而在另一个世界却是恶魔。”威廉抱着我一边飞快地奔跑一边向我解释。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虽然您与楠丝的身份不同，但是记忆和生命却是相连的，只要其中一个有变化，另外一个也会有所牵动。”
“所以……”我还没有说出口，威廉突然急刹车，稳稳站立，抬起头说：“到了……”
“什么？”我疑惑地随他的注视方向看去，是一棵巨大的远古之树，缠绕了密密的藤蔓，诡异迷迭，到处弥漫着带有奇怪香气的雾。
“死神协会的囚之树……”威廉严肃地说道：“曾经关押楠丝的地方……”
“知音！”一个红色的身影冲破迷雾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
“格雷尔？”我微微一愣。
格雷尔兴奋地在我的脸上蹭蹭……
“好了啦！”我将他推开，有些无奈，这个家伙一点没变啊，还是这么幼稚……不，应该说是单纯吧，哈……
“嗯？”格雷尔眼泪汪汪，看见威廉抱着我，用可怜的语气说：“知音有了威廉，不要我了吗？呜呜……”
威廉黑线，将我放下，而我向前一步，眉毛一扬，露出灿烂的笑容，捏了一下格雷尔的脸颊说：“不要哭哦……我是决不会抛弃你的。”
“真的吗？”格雷尔抹了下眼泪问道“嗯！”我点了下头格雷尔立刻恢复了元气，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抱住，开心地说：“我就知道嘛，知音最喜欢的就是我了！DEATH！”
“咳咳……”威廉推了下眼镜，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我瞄了他一眼，拍了拍格雷尔的背说：“威廉还在旁边呢，别把人家当空气啊……”
“不要嘛！”格雷尔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将我抱的更紧了，似乎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他将脸埋到我的脖颈处，舌尖微露轻舔了一下，就像是死亡前的麻醉，然后尖齿触碰到我的肌肤，慢慢地陷入，接着就是瞬间的咬破，我感到颈部一阵剧痛，猛地推开格雷尔，手指触碰伤口，有黏湿的感觉，我将手指放置眼前，瞳孔张大，是血，鲜红的，在滴落，浸染手指。
“格雷尔！你在干什么？”我异常激动，刚想发飙，就觉得脑部很涨，我双手死命地抓住头发，在挣扎着，身体好像快要爆炸了，惨叫一声，顿时无力，眼镜发直，没有了意识，晕倒在地。此时，我脖颈处的伤口开始绽开，死亡胶片从里面显露出来，飘浮于空气之中……
格雷尔抱歉地低下头，握紧双拳在颤抖，咬着牙说：“知音……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葬仪屋大人会……”
“别说废话了，格雷尔……现在，剪断那一部分的记忆……”威廉淡然的说道“嗯……”格雷尔抬起头，取出死亡电锯一跃而起，向下一劈，一段记忆胶片瞬间被斩断，飘落于地面渐渐消失，威廉向前一步，半跪下，将我的头捧起来，轻放在他的腿上。
“那个……威廉，知音会死吗？”格雷尔担心地问道“希望不会吧……”威廉取出死亡剧本翻了几页，之后收了起来，望着我，眼皮垂下，然后将我横抱起，这样就可以了，至少可以忘却那段本不该有的记忆了，从被封印到如今的一切随着刀锋彻底消失。那么，痛苦的根源就没有了，永远，完全的没有了。葬仪屋大人，不，是列卡索里亚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您了……
寒风掠过，树影也在颤动，宫殿外的对峙，寂然，沉重，连心跳都停止……
葬仪屋用异常坚定的目光看着楠丝，在一旁的塞巴斯蒂安似乎发现了什么，嘴角略微向上扬起。
蓝色的火舌触到葬仪屋的肌肤，却没被灼烧，突然，楠丝手中的蓝焰之剑消失了，她的红色眼珠充满惊恐，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捂住自己的脖颈，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有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楠丝顿时无力，“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走马灯剧场闪亮着白色的光，从楠丝的脖颈处慢慢往上伸。
“啊？”葬仪屋诧异地看着这一切，塞巴斯蒂安的血色眼珠也闪了一下。
突然，有一段胶片自动截断，脱落下来，其余的胶片也随着断落而消失，这时威廉抱着我，和格雷尔一同从高空潇洒落地。
“看来，已经完成了呢……”威廉瞟了一眼晕倒的楠丝说道“什么？”葬仪屋感到莫名其妙“通过小叶小姐的身体将楠丝那段记忆给除去了，也就是说楠丝将变回封印前的样子，一切如初……”威廉解释“哦呀……仇恨消失了？”塞巴斯蒂安摸着下巴咧开嘴说道，葬仪屋走到楠丝的身边，将她横抱起，有些愧疚的看着她，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就这样结束了吗？对你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一切重新开始吗？”葬仪屋自问道“这次不会在离开楠丝了吧……”塞巴斯蒂安向前一步面向葬仪屋“永远不会……”葬仪屋将楠丝楼的很紧“希望您能兑现您的承诺……”塞巴斯蒂安嘴角微翘，然后双肩一耸，摊开双手说道：“接下来的残局该如何收拾呢？”
“交换身份……”威廉斜睨了恶魔一眼表示不屑，塞巴斯蒂安翘起食指放于唇中间思索了一下：“难道？哼……您是让小叶小姐与楠丝交换身份吗？”
“仅仅是个建议，毕竟楠丝和伊丽莎白小姐的契约还存在。”威廉镜片反了一下光：“伊丽莎白小姐的剧本有一些问题，可能……”
“小生很想知道，楠丝与伊丽莎白小姐的契约内容。”
“让少爷幸福……”塞巴斯蒂安回答道：“可是少爷的命令是破除伊丽莎白小姐与楠丝的契约，令她幸福一生，似乎有所冲突了呢……”
“也许并不冲突，小伯爵希望伊丽莎白小姐幸福，也就是只要小伯爵幸福了伊丽莎白小姐就幸福了，而小伯爵的幸福标准是伊丽莎白小姐幸福了他就幸福了，也就是双方都幸福，所以只要小伯爵重拾笑容两者都会幸福，可是现在作为恶魔的小伯爵会有真正的笑容吗？除非重新变回人类才有可能吧……至于破除契约，既然交换了身份，小叶小姐就必须承担这份契约了，也就是从小叶小姐这边破除，但是她并不是恶魔，不可能会吞噬伊丽莎白小姐的灵魂，那么，契约的存在也可以当作根本不存在，您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葬仪屋说道“什么什么呀？总觉得很绕阿！”格雷尔挠着头纠结中“笨蛋！就是让夏尔凡多姆海威重新变回人类，重拾笑容！”威廉敲了一下格雷尔的头说道：“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让夏尔凡多姆海威变回人类还是有点难度的。”
葬仪屋想了想说道：“要想让小伯爵变回人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意愿在于小叶小姐。”
塞巴斯蒂安偏过脸看着威廉怀里的我，轻笑了一声。
“还记得圣婴吗？在神的见证下重生，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不仅天使有初羽，而且恶魔也有初羽，不过身为恶魔，代价要大一点，小伯爵需要先被同类解决之后，化为初羽，凝结在同类的身体里，之后天堂与地狱的力量融合，制造出圣婴，这个圣婴就会是夏尔小伯爵的重生，他将以人类的身份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中，只不过母体会在生下圣婴时死去，那时就有些麻烦了，而且即使重获新生的小伯爵也要经过多年的岁月磨砺，灵魂才会真正的完整，您能等那么长的时间吗？还有到灵魂重归小伯爵身体的时刻，您真会毫不留情地吃掉他的灵魂吗？”葬仪屋有些怀疑。
“我可是恶魔……”塞巴斯蒂安邪恶的一笑葬仪馆中……
一切回到最初是吗？那最初意味着什么？可能吗？葬仪屋将昏睡的楠丝轻放在一个棺材里，伸出苍白无力的手捻起她一缕棕色的长发，搓揉着，脸凑上去闻了闻，依然没有改变的香味，只是沾染了死神的气息……
葬仪屋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走到一个尘封已久的木质箱子前，停住脚步，半跪下，用长袖子弹了弹上面的灰尘，然后打开，双手伸进去捧出一叠黑色的衣服，自从退休以后，已经很久没有穿这身衣服了，没想到今天会为楠丝而重新拾起当日的光辉……
站在镜子前，脱掉似巫师般的帽子，银色的长发自由的垂落，褪去那一身的灰头土脸，换上的是死神曾经的荣耀与辉煌，最后将眼镜戴上。葬仪屋看着镜子中的影像，轻蔑地笑了一声，黑色的制服如今再次穿在身上，感觉竟是心酸，因为这是伤害楠丝的罪魁祸首……
“列卡……列卡……”
葬仪屋转过身，走到楠丝的旁边蹲下，楠丝的眉毛有些微动，手指在摸索……
“列卡……”
楠丝轻声呼喊着，然后瞬间睁眼，葬仪屋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楠丝长吁一口气，将脸偏过来一点，红色的眼眸突然变得很清澈，她坐起来用疑惑地眼神望着眼前的葬仪屋：“列卡？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我们不是在草原上交谈吗？”
葬仪屋不知道怎样回答她，刚才已经是几百年以前……
“刚才，你睡着了，所以……”葬仪屋嘴角微翘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啊……原来是睡着了啊……”楠丝的眼眸如一汪清澈的泉水，是如此的单纯，她揉了揉眼角，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是曾经连神也为之动容的笑容，就这样回到从前了吗？
“对了，对了，我忘了告诉列卡一件事……”楠丝突然很羞涩的低下了头。
“什么？”葬仪屋的微笑中夹杂着无名的哀伤“我……我……我怀了列卡的孩子”楠丝的脸涨的很红，头埋得更低了，葬仪屋一愣，记忆真的消失了，那段痛苦的记忆真的消失了，可是这个孩子为母亲而死的事实却依然存在。
“你不高兴吗？”楠丝看着葬仪屋有些惊讶的表情，单纯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落寞。
“不……我为此而高兴……”葬仪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愧疚，只能将楠丝紧紧搂入怀中，对不起，楠丝，对不起，我会在以后弥补你所受的痛苦。
“列卡……”楠丝微笑着，搂住葬仪屋的腰，将脸紧贴在他的胸口：“好温暖……列卡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葬仪屋轻轻推开楠丝，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轻柔而又坚定地说了一句：“永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楠丝开心地望着葬仪屋，再次露出幸福的笑容，葬仪屋微笑着，轻抚着她的脸颊，然后精致的面庞渐渐靠近，吻了一下楠丝的脸颊，柔软的温度让楠丝闭上了双眼……
“楠丝，这是怎么了？”女孩子清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