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的声音宋仁美赶紧从儿子的房间走出来,她看到女儿并没有象往常那样问寒问暖而是冷冷的说:“回来了,回自己屋吧,我跟你新嫂子在说话呢,听话啊。”
张蓓听母亲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变了,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母亲她径直来到哥哥的房间一看竟然是那个开酒吧的女人安然坐在沙发上,她生气的一摔门走了出来。
白玫坐在沙发上化妆门开了,可是没等她看清楚来人的样子那人竟然狠狠的摔门走了出去,白玫没有多想,而是拿着化妆棉仔细的在脸上擦着。
一会的工夫就听到一个女孩厉声的质问:“我哥哥就是因为她没有去接我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不就是一个酒吧的卖笑女嘛,说白了就是一只鸡。真真是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为了她竟然不管你女儿了,你这妈就是这么当的吗?”
宋仁美一听女儿这么说话脸色气得发青,她抬手在女儿的身上拍了一下说:“小姑奶奶,你小点声好不好,你以为她是杨帆呀,任你说东道西的,你得罪了她我们全家可就遭殃了,还不快去给你嫂子陪罪去,都是我惯坏了你。”
张蓓被母亲轻轻打了一下,当下抬手在母亲的身上打了好几下她大声说:“我哪里说错了,你们为了这么个女人不管我的死活,你们还向着她。这种女人也能进我们的门吗,你们眼睛瞎了吗?”
宋仁美听女儿越说越起劲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了里屋。
宋仁美把女儿拉进里屋,张蓓依然在大喊大叫。白玫在屋里听提清清楚楚,心中的气一下子冲到脑门。
白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打了个电话让店里来车接自己。
张大海在外面哄着孙子玩,看到一辆车在自己家门口停下来,心跳了一下,以为是严国民带人来要画了,赶紧抱起孙子往家里赶。
等他走到门口却看到白玫上了车,车子打了一个弯驶了出去。
张大海一愣抱着孙子进了家门,却听到女儿在房间里跟妻子吵吵着。他听到女儿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血往脑门上冲,走到女儿的房间里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张蓓捂着脸愣愣的站在那里片刻她大哭起来,连哭带骂的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你们俩个竟然为了那个脏女人臭女人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张大海又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说:“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我们费尽了心思才让她来到咱们家,你竟然得罪了她,你,以后别进我们的门!”
张蓓站在那里停止了骂声“呜呜”的哭了起来。
正在此时张远听到有人来自己家也从邻居那里回到家里,看到父母站在一边妹妹躺在床上“呜呜”大哭,他问:“这是怎么了,你们现在还有心思闹呀!”
张大海推了儿子一把说:“刚才你去哪了,白玫她走了,是被她给气走的。”
张远说:“我去了邻居家,我怕严国民来家里,所以我躲了出去,有白玫在他不会怎么着的。”
张大海指着张蓓说:“都是你这个混帐东西,一回家就指东骂西的,把白玫给气走了,你赶紧去把她给找回来。”
张远愣了一下,来到自己的房间却看到昨天送给白玫的戒指放在自己的床头柜上,他拿起戒指半晌没有说话。
宋仁美来到儿子房间小声说:“蓓蓓不懂事,她就是生气你昨天没有去接她所以一回家就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你看看这事闹得,你赶紧给白玫打个电话让她马上回来。”
张远冷冷的看着母亲说:“都是你们惯的,平时她对杨帆指手画脚你们不是觉得很好吗,她有本事吗?好了,这些本事放在白玫的身上知道有多么厉害了吧,我不管了,你们去把她请回来吧,戒指她也放下了。蓓蓓那张嘴能放出什么屁来我不用听也知道,她的脾气能原谅吗?”
宋仁美苦笑了一声说:“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可是这事已经发生了,那还能怎么着。现在也别想别的了,赶紧把白玫给请回来吧,我给她下跪还不行吗?”
张远没有办法只好拿出手机给白玫打了过去,白玫看到是张远的号码当下接也没接。
张大海在一边说:“赶紧把呀,她能接电话吗,你们娘儿俩是怎么想的呀。”
张远刚刚走出房门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气笛声。
听那气笛声绝对不止一辆车,而且那些车就在自己家门口停了下来,一家三口对视一眼,他们的末日到了!
张大海叹了口气还是开了门来到院外却看到四五辆崭新的高档轿车停在自己家的门口,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四个黑衣人,有两个在自己家门口一站,一个疾步走到第二辆车上打开车门,一个身着唐装的汉子走了下来,这时后面的车上每辆车下来四个黑衣人那些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唐装汉子的后面。
张大海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得自己的腿在打抖擞。
张远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严国民,强装着笑脸走上前跟他握了下手说:“严哥,今天怎么有空来寒舍呀,快进来,快进来。”
严国民随他走进了屋子,张远忙着端茶倒水,宋仁美早就抱着孩子躲进了女儿的房间。
张蓓从窗子里看到院子里站满了黑衣人这次不敢哭了也不敢骂了更是不敢吱一声。只在张炎抱着他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严国民在沙发上坐下来说:“老弟呀,大哥对你可是仁致义尽了,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是富不与官挣,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老哥我拍下了一幅画指明要要呢,我也不敢怠慢,所以今天还请老弟把画还给我,我马上跟老弟去工商局做法人更正。“
张远站在那里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全身发冷,虽然自从丢了画他无数次的设想过严国民来家里的情景可是从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会这么糟。
张远强陪着笑说:“严哥呀,我知道你对老弟真和说不出什么,可是那幅画现在不在我这里,一个朋友说要看看,我就把画放他那里了,明天,明天我去要回来给你送到府上,你看可好。”
严国民愣了一下说:“不是老兄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是我已经说好了,今天晚上就把好幅画送去的。你说吧你那个朋友在哪,我们一起去拿。”
张远这下没了主意,他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严国民心下生疑说:“老弟呀,我也知道你喜欢那幅画不过如果是平常的画呢,我送你也就是了,可是偏偏是被人看中了的,我也没有办法呀。”
张远可谓急在生智拿出电话拨通了白玫的手机说:“玫儿呀,严哥来咱家了,你赶紧过来吧。”
白玫冷冷的说:“你们家门槛太高了,我怕会摔跤的,我还是不过去了,他去你家不过是要那幅画你给他就是了。”说完白玫挂断了电话。
张远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张大海知道现在要想把事情糊弄过去比登天还难,当下他把儿子挡在向后说:“其实那幅画被我弄丢了,放心吧,我们安原价还你就是了。“
严国民一听他们把画给弄丢了,心下大惊,这可是龙哥亲自交到自己手上的,如果弄丢了,自己可是担待不起呀。
严国民扫视了一下张远父子说:“你们赔,你们拿什么来赔,你知道那幅画现在值多少钱吗,我告诉你,我为了拍下那幅画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张远说:“严哥,你也让我们想想办法,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严国民一摆手,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走上前说:“民哥,现在就把他们全家的财产登记在册吗,我看过了,他们房间里的红木嵌银的家俱可是真的,现在至少值二三十万呢。”
严国民轻轻的哼了一声说:“登记一下,我们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只要你们拿出200万那这件事就此罢手,这也算是给白玫一个面子,如果拿不出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张大海一听200万当下吓得面色如土,他说:“你不是说过那幅画只值……”
没等他说完严国民打断他的话说:“是呀,那幅画我可是花了大心思动了大手笔才那么低的价格拍下的,你可以去问一下那幅画到底值多少。不过你们也不用为了一幅而大动心思,是你们的跑不了,不是你们的你们也吃不下,不是吗?我觉得你们还是把画还给我吧,我也好有个交待不是吗?”
众人离开了。
张大海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经无力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