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恰巧,地点又相近,季末常常下班来接我下课,然后一起吃饭,再送我回学校。这天下课才发现外面下了好大的雨,还伴着阵阵雷。一场秋雨一场凉,我衣服穿的有点少缩在培训楼下给季末打电话。
“怎么偏偏今天加班!没带伞,车也很难打啊。算了你别过来了,我再等等车吧。”挂了电话,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该生他气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委屈万状的。现状太糟糕,又冷又打不到车。其实即使他能过来也不能怎么样,还是要一起等车打车,我一个人也能如此。
不如意的感受是连锁反应的。突然觉得自己可怜无比,卑微得让自己难受。要想打车就要走到路边去招手,否则出租车是不会开进来的。
摸摸身上单薄的衣服,打了个冷战,咬咬牙冲进雨幕里。找了个小灯箱下栖身,雨暂时淋不着了,但是浑身湿了大半。牙齿冻得忍不住的咬合,该死的是一辆接一辆过去的没有空车,即使有也是五点交班的暂停营运的。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就快哭出来了。
突然面前刚开过去的一辆黑色吉普车又慢慢倒了回来,挺在我面前,我纳闷市中心这儿难不成还有黑车,我有些狼狈的望着车窗摇下来。
“真的是你。快上来,怎么淋成这样!”
“殷总。”我惊讶的声音顾不得许多。我感谢你全家,真的快冷死了。冻得快失去知觉的有些乌紫的手甚至掰不开车门。他赶紧给我开了门,我立刻坐进去了。一阵温暖,瞬间舒服了百倍。
坐定才发现我身上是湿的,把他的座椅都浸湿了。顿时后悔:“对不起啊殷总,有没有布或者毛巾……”
他担心的望着我,手在我头上捋了下耷拉在眼睛上的刘海,“你肯定得感冒了,这么冷的下雨天跑这来干什么。”
“我报了个日语培训。”我低低的回了一句,然后就缩成一团不说话了,因为我发现身上衣服太薄,湿了以后整个透得不像样子。里面的内衣和肉的颜色都一清二楚。
幸而他不是个轻佻的男人,并没有过多的注视我。我赶紧请他把我送到学校门口。他应了我一声,把车里暖气打开。我渐渐不发抖了,他看看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虽然什么也没说,叹息中却充满了怜惜。
车里很静,突然我手机响了,是季末打来的。我不好意思的朝殷俗笑笑,轻声接了起来。
他声音也在发抖,那头风声雨声的很嘈杂。看来已经出来了。
“喂,辰辰。我在楼下了,你在哪。”
“不是让你别过来吗,我已经在回学校的车上了。”我有些担心声音听着就冷得发抖的他,这时候估计他也没打到车,打着伞一路从公司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