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爷既然捧场,李薇肯定不能半途而废说不玩了,那这位真大爷的脸色估计就不好看了。
她侧身拿帕子捂住脸假哭:“呜呜呜……求大爷怜惜,奴家还是清白之身啊……”
胤禛压上来:“清白?让爷验验。”说着就上手。
李薇扭来扭去推他,脚也轻轻地乱踢,嘴里一直轻呼:“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她玩上瘾了。
等四爷解了她的衣服,她还一直推拒挣扎,倒让他越来越激动……这算不算角色扮演?
胤禛一冲进去,一脸满足,还不忘接着往下演:“清白?爷看你早就有了情哥哥!”。
李薇已经气息不稳,话都说不清还坚持道:“嗯……奴家……奴家的情哥哥叫胤禛!奴家十四就让他骗到野地里得了手……”
胤禛伏下身,最后说了句:“喊吧,这里离得远,不怕人听见。想喊就喊吧。”
本来李薇的感觉还没起来,但听了他的这句话后倒是迅速来了感觉,双手双脚都缠到他身上,胤禛、胤禛地喊个不停。这次四爷也没再捂她的嘴,真是由着她喊他的名字。
两人在屋里,屋外玉瓶给苏培盛端了碗茶,请他到隔壁的角房去坐一坐。厢房是李格格常去的地方,让个太监进去歇脚自然不大合适。赵全保伺候起大太监来是非常熟练的,给苏培盛打热水泡脚,给他拧烫热的手巾擦脸,最后捏肩。
大概是被伺候得挺舒服,苏培盛难得多了句话:“小赵子,你是运气好,跟了个好主子。人好,运道也好。好好伺候,日后才有你的好日子过。”
他看着赵全保,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日后连咱家也要受你的关照呢。”
赵全保跪下麻利地磕了个头:“奴才谢苏爷爷提点!”
接下来,苏培盛就一直捧着茶喝,一句话也没说。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里屋叫水,玉瓶出来后就拐到角屋来道:“苏爷爷,四爷歇了。”
苏培盛点头道:“那我也眯一会儿,就在这个屋吧。”
赵全保亲自抱了新被褥来换上,伺候着苏培盛躺下后,他轻轻合上门就守在了门口。玉瓶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让她放心。
两个时辰后,又到了寅初刻,赵全保把苏培盛叫起来,外面热水等物都准备好了。苏培盛进去隔着屏风把四爷喊起来。
胤禛只是换了衣服,洗漱后还是回前头用的早膳。
下午,张德胜带着两个小太监送过来一个脸盆大小的白瓷盆,里面养着几株小巧的碗莲。还有一张专门用来摆这个碗莲的根雕矮几,一同被摆在西屋临窗的书案旁。
李薇起来后看到,坐在书案前赏了一上午的花,还下笔画了两幅乱七八糟的画——最后揉成团扔了。让四爷看到,以他的眼光估计又要嘲笑她了。
玉瓶道:“我就说四爷心里有格格,这样的东西可比真金白银难得得多。”
李薇也是这么想,不过四爷给她的东西,不管是头钗布料还是针线嬷嬷,样样都是想着她才送来的。不然逢年过节府里都给东西,她住在府里本来就什么都不缺。
托腮望着这盆荷花,李薇越想越陶醉。
这都是四爷待她的心啊,她要好好照顾。
她一边柔情万千地感动自己,一边突发奇想让赵全保拿银子看能不能弄几条金鱼来。有水有荷再来两条鱼,那才像个微缩荷花池嘛。
府里倒是没有花鸟房,但管花园的人那边有锦鲤的小鱼苗,赵全保也没用银子就弄回来了十几条。李薇欢快地全放进瓷盆里,小小的锦鲤鱼苗在碗莲下飞快地窜来游去,看得她不停惊呼。
“它们游得好快!”她在盆边围了一天,拿各种点心掰成碎渣子喂鱼。
等晚上她睡了,玉瓶和玉烟再辛辛苦苦地给瓷盆换水,被她折腾一天水早浑了。如此过了几天,四爷忙着宴会的事也没再来,她就只能跟这盆碗莲玩。不死心地画了七八幅荷花了,可画完没满意地都揉了。
明明看名家画荷花也没多复杂,怎么看怎么好看,她画的怎么总觉得不对?李薇盯着书案上刚完成的一幅,画的时候很满意,画完让她自己评就只能得到“小学生书画大赛参与奖作品”的评语。
这东西肯定跟天分有关。
承认自己天分不够以后,李薇没失落,反而安心地把画得不好的画给留下来了。反正就这水准了,画的时候爽就好。
她自娱自乐着,玉瓶和玉烟却发现碗莲有片叶子从边缘开始枯了!
晴天霹雳啊!
这可是四爷送来的!
李薇还不晓得,她院子里的人却已经悄悄开了好几次碰头会了。关于这盆碗莲,赵全保盯着玉瓶看:“是不是你们照顾得不经心?换水换得勤吗?”
玉瓶急得一头汗,道:“格格每天要赏的,你说我换得勤不勤?”
玉烟作证:“每天换一回。是不是这花的花期到了?”
赵全保翻了个白眼:“现在才五月,碗莲再小也是荷花啊,园子里的荷花能赏到八九月呢,它也不可能就这么不中用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赵全保,把枯的那株碗莲小心翼翼地装到一个小碗里,藏在怀里跑去找园子管养荷花的人了。
那人拿过碗莲看了看,肯定道:“根坏了。这没得救了,过不了多久必死。”
赵全保几乎给他跪了,根怎么坏了?玉瓶天天换水啊,怎么能必死呢?这简直是在说他们必死嘛!
他拉住那人的手:“您给想想办法!”以他现在的地位这样已经很低声下气了。
那人也无能为力,但看在都是伺候人的下人的分儿上,给他出了个主意:“反正都长得差不多,你想办法换了不就行了?”
赵全保大喜,赶紧问他:“您这里有没有?”
那人摇头:“我这里都是大荷花,你这个要到专门卖盆景的店里去买。”
赵全保回去后报告给大家这个坏消息,一屋子人全都灰了脸。
“万不得已,只能去找同样的换了。”赵全保道。
玉瓶在宫里时曾跟着李薇去给福晋请过安,道:“在宫里时倒是见过福晋的院子里,有这种碗莲。养在太平缸里。”
赵全保笑都笑不出来了:“别说傻话了,还不如咱们自己想办法去外面买呢。”
福晋那里谁敢去碰?说句不客气的,哪怕是四爷书房里他们都敢试一试,但福晋?哈哈。又不是嫌命长。
不过书房什么的……他们也只敢想想而已。
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剩下的就是怎么出去了。赵全保和玉瓶偷偷商量半天——他们都认为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两人商量后,有两个主意。一个是从粗使那边入手,每天他们都要出去采买,让他们帮着带回来。
赵全保却倾向于求书房的张德胜,书房那里的人也是天天出去啊。而且,他还有个想法,跟人拉关系就是要托人办事才行,托一托张德胜,求他带回几株碗莲,虽然冒点儿险,但他们这个院子和张德胜却从此关系就近了。
玉瓶却不答应,东西是四爷送来的,哦,咱们再主动跑去说碗莲养坏了?这不找死吗?
赵全保也是怕这一个不好,张德胜再不是东西地卖了他们怎么办?
两人拿不定主意,只好去找李薇了。
李薇还奇怪怎么这盆里的碗莲越看越稀疏,再听两人说碗莲的根坏了,莲要枯了,发愁怎么办。
“这可是四爷特意赏您的。”玉瓶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害怕啊。
但在以前就养不好花的李薇没有很吃惊,虽然也有些可惜,但仙人掌她都能养死,碗莲一看就非常精贵娇嫩,大概还是她的气场就是养不好花吧。
只是这碗莲是四爷的心意,虽然她也不怕四爷知道了会从此就不对她好了,可还是想挽回一下。
听了赵全保和玉瓶的主意后,李薇奇怪道:“干吗这么麻烦?咱们都出来了,出门没这么难了吧?先去找大嬷嬷说说,看我能不能派你们两个出去买点儿东西。要能直接出去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行,就再换别的办法。”几个嬷嬷里,也就大嬷嬷跟他们有些香火缘。
这倒是赵全保和玉瓶都没想到的。他们两个被皇宫驯化得太彻底,出来了还是没有真实感。
于是玉瓶去找大嬷嬷,送了一些银子礼物又说了一通好话后,大嬷嬷倒是没一口回绝,只说:“格格想使人出去,总要福晋点头才行。”
玉瓶自然没胆子说那咱们现在就去见福晋吧,只好先从庄嬷嬷这里回去再想办法。由于李格格和福晋天然的立场差异,再加上她们主子又特别受宠,她们都不相信福晋对格格会毫无芥蒂。
碗莲的事说大不算大,可说小也不算小。四爷特意赏下来的东西养不好,首先就可说你一个不恭敬,剩下的懒惰、粗心还是好听的呢。
什么事都怕寻根究底,更怕吹毛求疵。退一万步说,格格可能没事,他们这些伺候的还能没事?
玉瓶的心一直沉甸甸的,回到小院里再问李薇,她挺痛快道:“那就去问福晋。”见玉瓶脸色不好,安慰她道,“一点儿小事,福晋可能根本也不会亲自去听去问。大概一个嬷嬷或贴身伺候的就能打发了你。”
这话没能安慰到玉瓶,可事到临头,拖也不能就把碗莲治好啊。回去鼓了鼓勇气,玉瓶还是去正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