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扭转乾坤吗?”林飘在空中,看向在平云门里四处乱窜的林谦益,不,准确来说,是那个心魔。
“你同样没有那个资本。”廖子华单手持剑,蓄势待发。
林没有回答,反倒是悠闲的看着那慌忙逃窜的心魔,以及那个朝他飘过去的光点。
“嗯?”廖子华也发现了那个奇怪的光点,但是没有多想。毕竟那东西是什么丹药或者咒术一类增强灵力的东西,自己怎么说也是会发现的,而那光点没有任何的灵力反应。
林摇了摇头,他看着廖子华的表情,清楚他在想什么,那光点确实没有任何灵力,那是刚刚他吸收了林谦益的一点血肉提炼出来的精魄。
林在心底里默默的吐槽着……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一个工具了?提炼他的血肉来增强他自身,这么想我自己也是血亏啊,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现在除了那百分之一的精魄之外,压根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自己现在无非就是以灵魂威压的样子唬一唬廖子华,如果他真要动手的话,怕是就真的交代在这儿。
那光点直直的飘向林谦益,林谦益抬起头,那张黑雾笼罩着的脸流露出近乎疯狂的渴望,心魔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光点的方向走去,最后,一口吞了下去。
……
叶钰缓步走在一条古道上,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一只蝴蝶在她前方,引导着她向黑市走去。她已经知道那个使用禁术窥探自己的人就在这黑市中了,不过她自己虽然是千年蛇妖,还是有她也惹不起的,就比如这个开黑市的老妖怪,一只黑色的蝴蝶,释魂蝶。按理说,她这种已经是和天地同寿的可以说是怪异的妖怪了,根本不用去怕有什么别的妖怪,毕竟,自己都不用渡天劫,不像别的妖怪需要为了那一天而提早奔波。可是还是有一些更变态的妖怪,就好比这个游离三界之外的释魂蝶,已经可以自己开一个异界空间了,虽然自己也可以,但是她没有那么无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懒得去做,而释魂蝶她,做这种事情的原因……可能是太寂寞了,但是又是一个傲娇的主,开了一个游离三界的黑市,却又不许有烟火。所以黑市原本不叫黑市,只是她……没了光而已。
叶钰回想着自己和释魂蝶的过往,觉得的确没有哪个地方惹到了她,便放心的跟着那只蓝色光芒的小蝴蝶,不过说真的,什么时候她真的要劝劝,能不能用一个大点的,亮点的蝴蝶来引路?就算修为再高,在释魂蝶的异界空间里还是只能看到那么一丢丢的东西,稍微远一点就真的是一片漆黑……
前方是一道大门,蓝紫色的光芒在上面流动,过了这么多年,叶钰还是到了这里,一种难以言述的情感在她心底里浮出,以前那些和自己放声大笑,饮酒唱诗的妖怪们,现在却已经没剩下几个了,活的越久,越是伤感,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叶钰缓缓的推开了那门,门内依然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带着无边无际的苦楚。
叶钰看着下面鳞次栉比的商铺,冷冷的望向一个方向,而她也发现了,有那么一群人正在靠近,杀气弥漫。
……
林谦益的心魔一口吞下了那精魄,那些金色的光芒被吞噬了,黑雾发出满足的叫声,比之前的体型庞大了好几倍。
廖子华感觉不对劲了,虽然心里没底,但仍然选择了出手。
“天罡剑!”利落的斩击,动作没有一丝丝的冗杂,轻巧而充满力量,廖子华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只是享受和其他门派的掌门一起喝着茶,享受大好的时光,但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一派掌门,不是光靠嘴皮子就可以当上的。
“为什么你们这种人总喜欢把自己的招式先喊出来?输出全靠吼?”
林闪身躲开,在空气中化为阵阵烟气。
廖子华的目标不是林,因为他知道那可能是一个远古大能的灵魂,下面那个东西才是重点,毕竟那些从蛮荒古纪存活下来的大能们,总是会有一些异于常理的法术,就像刚刚那个光点,虽然没有灵力反应或者凝聚的感觉,但是看那东西吃下去之后的反应,道理差不多的,可能就是自己没办法察觉出来而已。
“这两个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姚羡行之前还可以和林谦益的心魔不分上下,可是刚刚心魔吃下了那个光点的时候,他发现那东西的修为居然暴涨,直接变成了金丹期,而且好像还屁事没有?开什么玩笑?如果这种法术被广而传之的话,必然是会掀起一场大乱。没办法,他现在也不敢插手了,只好把在附近厢房里面的女弟子们给护送走了再说。不是打不过的问题,而是这些女弟子们说破天了也只是一群筑基甚至没有筑基的普通人,一打起来,怎么可能顾及得到那么多人?
“不清楚,反正不怀好意,我建议我们先跑。”徐可蹲在被林谦益撞开的倒塌的墙垣后面,一脸认真。
“唉,没办法,我们先把弟子们带走吧。”姚羡行摇了摇头,招呼着不远处的朱泷烨。
廖子华皱了皱眉头,这怪物的防御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那贪厌兽的血已经不能起到什么压制作用了,这么弄下去的话,有点棘手。但是,也只是棘手而已,廖子华把剑向天空上一挥,那把剑仿佛有着吸力,远处一个闪着光的东西飞了过来。
“还是要用平云剑吗?”他自己没想到,竟然会闹到这个地步。
“嗯?那我手里的是什么?”姚羡行愣了愣,看向手中的半柄剑。
“你那是高仿版,你觉得我可能把真的平云剑交给你吗?”廖子华接过那柄剑,在空中朝林谦益一剑挥去。
“我靠,我就知道,要不然我说这平云剑坏了你怎么不找我算账,原来根本就没有想过给我是吧?”姚羡行忿忿不平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