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觉的脑袋有些昏,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急忙离开了那房间,靠着房间干呕着,大口喘气,用毛巾胡乱擦了擦汗便去冲澡,而后开始香薰spa按摩,美容等一系列。
她始终闭着眼睛,脑海中盘旋着‘车祸’‘毁容’这类的字眼。
夜南熙的脸部肌肤很平滑,但婉宁还是记得那几乎看不见却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两条伤痕……
今天晚上有个要宴会要参加,城中名人周延发起了慈善拍卖会。
说起周延,可谓是h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曾经的h市市委书记,更是有名的国画大师。不过三年前便退下来,修生养息,颐养天年了。如今是国画协会会长。
婉宁隐约记得,周书记那时候退下去,听说他的儿子在军中出了事情,牺牲了,都说是太过伤心,心灰意冷才会选择退下去的。后来婉宁才知道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另一个因素,而那个因素和婉宁有关系……
夜南熙来接她的时候,她刚刚准备好,接过他带来的晚礼服和鞋,婉宁便换上,跟他去参加宴会。
他说有空,她便让他帮她买了,并没有扭捏不好意思。
婉宁走出换衣间的时候,正好碰上之前在高温瑜珈室说话的两个女子,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身材较为丰满一些,但模样很有韵味儿。另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儿,看起来比婉宁要小上一些,鹅蛋脸,红扑扑的,娇小可爱的样子。
一袭湖蓝色拽地长裙,领口镶有华美的珍珠,衬着婉宁凹凸有致的身段分外的高贵大方。不盈一握的纤腰和胸前的骄傲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些珍珠似乎随时能滚落进那隐约可见的……,让人看着便忍不住咽口水。
她的皮肤很白很细,被亮眼的湖蓝色以衬托愈发的欺霜赛雪,玲珑剔透。
两人频频瞄向她,婉宁朝着两人微微颔首笑了笑,转身翩然出了更衣室。
夜南熙双手搭在沙发边缘,婉宁一出来他便看见了,直勾勾的。
刚刚那样坦然自若,淡定到不行的夏总,面对他这样儿的注视,不禁不自在起来,脸红了红,压下心中的一丝丝紧张,面无表情的说:“咱们走吧,该迟了。”
夜南熙起身,朝着她走过来,垂眸望着她,黑眸情绪不明的眯了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条裙子会适合她,他也挑选了最保守了款式,前后都没有大面积的裸露,可是,可是,该死的那胸前为什么不能开领开的高一些!
那让人窒息的若隐若现,简直要让人溺毙其中而不能自拔。他觉得自己似乎判断出错了,如此紧致的包裹,呼之欲出……让人有种禁欲的美感,似乎对于男人来说,更加的诱惑!
撇开头舒了口气,夜南熙在口袋中掏了一下,手一张开,璀璨的华光乍现,一串极品钻石项链,流光溢彩。
婉宁纵是见惯奢侈品,但还是不禁为之在心底惊呼了一下,好美。
他走到她身后,撩开她披肩长卷发,轻轻为她戴上。店员们纵然没有围观,但也都是满脸艳羡的注视着。
一圈细碎小钻组成的项链,中间坠着一颗切割精细的蓝钻,同那一袭礼服相呼应着。
夜南熙的眸子被那蓝钻勾住了,不是因为他也很喜欢很喜欢,只是因为这幸福的钻石随着婉宁的呼吸,起起伏伏,不断游曳在那让他眼睛发光的某地方……
婉宁伸手抚了抚那蓝钻,恰好挡住了某部位。夜南熙看着她抿唇垂眸,小脸浮着两朵红晕,薄唇微勾,伸手搂住她的纤腰,信步往大门而去。
身后有一身惊呼,虽不大,但足以让没走多远的两人听见。
“夜、夜南熙……我的天,真的是!”
“真的假的啊!呃,那不是刚刚那个女孩儿么?”
出去的时候,一辆宾利停在门口了。
婉宁记得,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夜南熙的时候,他开的车。
车里有司机,所以两人坐进了后面。婉宁从坐进去便是不是有些拘谨的瞄向夜南熙,他没有说什么,任她看着,心里清楚的很,这是有事情想要问他,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便等着吧,若是真想知道,她会问的。
婉宁斟酌了很久,还是放弃了。毕竟那是人家的过往,她没资格去问些什么,即便是他的妻子,可她很清楚……有名无份。
她不是个八卦的人,但瞧见那两道淡的几乎看不见的伤痕,心头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反反复复的折腾着。
莫名的,他曾在她耳畔说过的那句话……你毁了我,在脑袋中飘荡,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吧,又或者她多想了。六年前,他们发生了关系,几年前,他严重车祸……
或许,她多想了吧。
宾利一路开往市郊一栋独立别墅,宽阔的园子内,这会儿已然停满了各式豪华轿车,比车展还要来的热闹的多。
一下车,迎面一阵清风,吹散了燥热,带来浓郁的花香。婉宁眺望过去,那被圈起的一大片,大约小半个山头,起起伏伏几个山坡,大片的明艳的紫色,竟然全部是薰衣草。
就这么望着,让人有种置身普罗旺斯的感觉。
夜南熙见人没跟上来,回眸见她竟望着薰衣草花海出神,黑眸中闪过一丝本不属于他的忧郁和轻柔。
老管家离叔远远见到夜南熙来了,便迎上前来,待看见了他眸光注视的婉宁是,浑浊苍老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夜南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