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去的时候,妈跟大姨泪眼婆娑。唉,离开家,的确拘束很多。
我总会想家到底是什么,只有这么描述:想家的时候会感觉人的力量好渺小,怎么就不能让我穿越遥遥马路,一日看尽长安花。
那个地方很安全,我畏惧黑暗,或者说是黑暗下的罪恶,但在家,不开灯,也能很顺畅地走进房间。其实倘若给家这样定义,我倒怀念上饶那套租的房子。那是八年里住得最久的地方——整整三年!真回老家了,很多东西竟不见踪迹。除了自由,没有朋友的时候,更多的是寂寞和不方便。
我想,这些年在外面,撇去举目无亲的沧桑,柔软的心早已披上坚强的保护膜,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无数次在我的生活中拼杀。我知道,什么细枝末节必须由自己处理,无论心情怎么样,是否病了。一日三餐没什么人可依靠,在身边的唯有朋友,所以对于家,非常渴望,却着实不知渴望什么。很多人说,活在蜜罐子里的孩子不惜福。我只是微笑。
养成习惯,想家的时候,不允许思念泛滥。家,可望不可即的北斗。有时,麻木也就麻木了。
羡慕蜗牛,能把家带在身上去流浪。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知道,亲爱的妈妈你有太多牵挂,太多不舍,可是,请不要让我看到你的眼泪。
年轻本该远行。当我们老了,坐在摇椅上,回望峥嵘岁月,该是多么幸福。一个崭新的城市,因为我们的才华和梦想,拥我们入怀,给我们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