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只有八岁的时候,爷爷就因病去世了,奶奶又是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奶奶就带着父亲到农村。(奶奶原来是乡下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过解放后家里就败落了,奶奶小时候也享受了小姐福,她有着传奇的一生,完全可以写成剧本。)
回归正题,当时爷爷在城市工厂上班工作,因为爷爷去世的缘故,市居民街道办事处就把没有工作的奶奶和年幼的父亲,下放回原户籍的乡下(后来也一直不让回市里,直到请了个有名望的律师,户口才又回到市里)。
现在开始说我父亲在乡下的灵异经历。奶奶是妇女,爸爸是小孩,在乡下算不上是劳动力,村里领导就安排奶奶晚上守牛棚,父亲的任务是放两条牛。
村里一共有五条牛,晚上五条牛都要回奶奶守的牛棚过夜。当时牛棚建在村口空地,周边没有人家,只有田地和远方的旷野,还有旷野上零零散散分布的坟头(坟墓有老有新,有有主坟和无主坟)。
第一天,奶奶和父亲晚上住进牛棚守夜,父亲睡到十一二点的时候就醒了。当时牛棚的墙是用三块木板围着的,前面是木栅栏门,父亲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田地和旷野。
父亲发现前方田地里有一盏灯笼,晃晃悠悠的向牛棚走来。父亲以为是村里的人来了,立刻就把正在打盹的奶奶摇醒说,是不是有人来了?奶奶看了一眼说,好像是来人了,奇怪,这么晚谁会来呢?
这时候奶奶和父亲又发现,这盏灯笼后面的不远处,又有一盏灯笼晃晃悠悠的出现,并且也向牛棚走来。
奶奶有点怕了,担心是贼,自己和孩子就危险了,就叫父亲到牛棚外面躲起来,如果是贼,就赶快偷偷跑回村里去叫人来。
父亲答应后,就跑出牛棚,躲在牛棚后面,奶奶则站在牛棚前大声叫喊,是谁这么晚来呀?
突然,父亲从牛棚后面跑出来说,后面还有好几个灯笼也来了。奶奶转身看了一眼,还真是。而且牛棚两边的远处,也有灯笼好似矇朦胧胧的接近牛棚。
奶奶吓的,一把把父亲拉住,就想跑进村里,但是牛棚前面的灯笼已经离奶奶和父亲很近了,他们这才看清楚,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灯笼。
父亲告诉我的时候,描述说,它们就是一盏类似白炽灯泡的东西,大小也差不多,但是要比灯泡暗很多,飘在一米多或两米不到的空中。
奶奶和父亲吓的退进了牛棚,那东西也就飘到门口附近了,但没有进来,只是飘来飘去,后来它们越聚越多。
父亲说,那东西最少有七八个,一直围着牛棚晃晃荡荡的走,像马灯一样,时快时慢的转圈,直到凌晨三点多,才慢慢散去消失。(时间是大约估计的,因为当时过了不久,天就蒙蒙亮了。)
父亲说起这事时,还重点提起了牛棚中的牛,说牛真好,五条牛,其中领头的是一条老母水牛,冲在最前面的栏栅处,对着牛棚口的那东西一直“哞哞”的吼,想要用角捅那些东西。老母牛旁边是它的大儿子,也是一条刚刚成年的公牛,和老母牛并肩对外,再后面就是老母牛的小儿子也跟着吼,最后是两条年轻的小母牛,都跟着吼。奶奶和父亲躲在牛棚最里面的角落里不敢动一下。
天一亮,奶奶就带着父亲找村长说这件事,表示不想干了。村长说没事,那东西我们见怪不怪了。还发了一个铜号角给奶奶,村长说如果怕,就吹号角,对着那东西吹。(笑哭)
奶奶和父亲从没吹过,也根本不敢对那东西吹。原来村里早就知道有这东西了,就是因为害怕,才把初来乍到的奶奶派去守牛棚。
奶奶没办法,只能干下去,而且还干了大半年,后来奶奶就跑到省城里帮人做保姆。
父亲说守牛棚的大半年,只要天气晴朗,那东西就会来打转,多时十几个,少时也有七八个,都是半夜来,转几个小时后,就会慢慢散去消失。
它们来的时候,是慢慢荡过来,走的时候,也是慢悠悠荡着走,一直围着牛棚转圈,也是忽远忽近的转,很诡异。
可怜奶奶和父亲只好上半夜睡觉,下半夜躲在牛群后面不出来。
这是父亲的亲身经历,绝对真实,我也问过奶奶,奶奶只是笑笑,明显不愿再提起那恐怖的、受煎熬的苍桑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