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中国异闻随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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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桥上有什么

第一个小故事:济南邮政大厦的传说

这件事是我大学毕业时,去县邮政局试岗听说来的,当时济南邮政总部派来一位女老师给我们做培训,培训快结束时,女老师就把这件事给我们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事件发生在哪一年没有说,当时是两个保安值夜班,他们正待在保安室,突然听到外面走廊里有东西摔倒了,就打开门往走廊看了一眼,发现走廊里飘着很多白色的东西,把他们吓坏了,一夜没敢出保安室,第二天早上就递交辞职报告不干了,这事就这么传出来了。

这位女老师还把济南邮政大厦的历史大体说了一下,原来这座大厦以前是国民党的政府大楼,还建有地下牢笼与刑讯室,据说死了不少人。济南邮政大厦后面就是济南火车站,据说邮政大厦地下还有一条直通火车站的秘密通道,方便国民党的人逃跑。

新中国成立后,才把国民党政府大楼改成现在的济南邮政大厦,一直维持到现在,虽然还在使用,但是真的很破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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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小故事:桥上有东西

本世纪70年代末,盛夏。华北平原一个普通农村(相传是妙庄王故乡),有一位赶脚人(赶着马车拉东西而维持生计的一类人),年逾五十,姓周,人称老周头。在外乡忙活了十几天,中午时分,开始赶着马车往回赶,不紧不慢的走,不知不觉中,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离家只有七八里的路程了,所以也不急。

当走到自己村东边一条”地上河“的时候,站在石桥下的马,突然自己刹车,不动了,而且还努力的往回退。

老周头急忙从座位上跳下来,一手牵着缰绳(套在马头上的一种网状绳子,用于控制马的行为),一手执鞭,一边鞭打马,一边用力拽缰绳,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拽,鞭子抽多狠,马的四条腿就是胡乱挣扎,嘴里发出瘆人的长嘶。大约持续了一分钟时间,老周头似乎心里有点明白了。

这座石桥老周头少说也走了几百次了,今天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再看看马,前面两条腿一直打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桥身。

老周头掏出随身携带的旱烟袋,点着后,一边抽,一边从木排车一侧的工具袋里拿出一根新的狗皮鞭梢(皮鞭末端相互碰撞能发出像哨子一样声响,是一根很细很耐用的光滑绳子)。注:平常赶马车的鞭子都绑在一根竹竿之类杆子上,用于手持。

老周头将新的狗皮鞭梢接在了杆子上,然后围绕马车转了一圈,在左右轮胎上各撒了一些尿。然后左手“吧嗒”着旱烟,右手拿着鞭子,走到桥中央,将鞭子高高的扬起,猛吸一口烟,自言自语的说:“路过,让路,路过,让路,路过,让路。”然后右手一使劲,连着甩鞭三声” pia、pia、pia ”,吓得自己马都颤抖了一下。甩完鞭子以后,老周头回到马车,然后高喊:“嘚,嘚,嘚。”狗皮鞭不停的“ pia、pia、pia ”,只见马用力往前迈步,而且它是闭着眼走过桥身的。老周头呢,一边哆嗦的甩鞭子,一边不停的抽旱烟。

当马拉着车下完桥后,好家伙,马惊了,根本不受控制一样发疯的往前跑。刚进村,马才慢了下来,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把老周头从车上给甩下来。

回到家,老周头将木排车卸了下来,把马赶到马圈(juan)后,马直接卧倒在里面一动不动了。三天后,老周头的媳妇在马圈前烧了三炷香,还有一些纸钱,马才有点精神,然后又吃了很多草料,才开始慢慢的干活的。

自那以后,老周头再也不轻易走那座桥了,实在不行,就赶在上午的时间才走这座桥。因为老周头这半个月没有在家,再加上消息不灵通,回家后才听说,在他外出后的那七八天里,一个邻村的女人因为和家人闹矛盾,从他经过的那座桥上投河了。而老周头回家的那天傍晚,正好是那个女人自尽的第七天。

2018年的今天,老周头自然早已离世,不过狗皮鞭能辟邪,抽烟能壮胆,也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