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想象的美洲
只是在500年前,欧洲人才开始估价思维的能力,特别是创造性思维的能力,正是这种新的想法唤起了文艺复兴的生命力。
北美是这次世界性创造力迸发的受益者。正像《纽约时报》报道的那样:“想象奠定了美国诞生的基础。”毫无疑问,由于创造性思维,我们目前的生活水平才能达到了比较高的程度。
美洲人接受了欧洲人一些新的设想,在掌握了内燃机的使用方法之后,兴起了汽车制造业。否则,我们的生活水平远远达不到现在这样高的程度,因为汽车制造业的出现给900万美国工人提供了就业机会。
在农业方面,新的设想正在不断开发我们国家肥沃土地的财富。麦考密克和边林的创造才能使农业工人得以生产比过去多得多的粮食。过去19个农民生产的粮食才能养活一个城市居民,而现在,19个农民生产的粮食,除了养活他们自己,还能满足66名城市消费者的需求。
从那时起,有谁能够预见到在1900年的所发生的变化呢?从马车、手推车到汽车、飞机和喷气式飞机;从铁路通讯到跨越大西洋的电话通讯、无线电以及电视的通信联络;从行驶缓慢的轮船到Q.玛丽号航船;从第一台手摇机械唱机到高逼真度的电唱机;从棕叶扇子到空调设备;从壁炉取暖到安装地墙内的电气取暖;从冰窖到电冰箱;从管道传声到半导体收音机等等巨大的变化。
然而,直到最近,人们才承认想像力的价值。几年前,克莱斯勒开始重视对想像力的研究,他把想像力视为能为我们开辟前进道路,探讨未来问题的一股巨大的力量。
竞争促使工商企业重视创造力,以致越来越多的,几乎是所有的有威望的生产企业建立了智能研究中心,并由研究生产下降的原因,转到创造力研究方面,用以获得新的发明、新的办法和新的应用。由于有像科南特(哈佛大学校长)这样一些思想家的努力,人们才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视想像力。
2.想象的城市
显然,创造性思维对任何一个城市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例如,纽约能源委员会主任莫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工程师之一。他在设计中运用创造性思维解决了城市规划和交通安全上存在的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同样,泽肯多夫也曾运用创造性思维解决纽约的城市问题,否则,某些“不成熟”的设想将永远不会实现。比如,他设想在纽约曼哈顿坦布区的上空建造一个巨大的屋顶作为飞机场,他还设想在东部地区建造一座新的梦幻般的城市,供联合国众多的官员们居住。洛克菲勒十分欣赏这个想法,愿意提供2600万美元用来购买地皮。
关于交通问题,很多设想可以挽救肇事者的生命。
布法罗一直被国家安全委员会列为预防交通事故先进的大城市之一。这个成就应该归功于地方安全小组自荐组长的创造性思维,他的名字叫韦斯·史蒂文森。他的另一个新的设想也是很令人吃惊的,他认为应该给那些守规则的司机必要的奖赏。司机们所得到的不是口头表扬,而是警察送去的鲜花:两位警察韦尔·科林和吉姆·凯利就让25名女司机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感谢她们驾车谨慎,并送给她们芬芳的兰花。
为了真正实行民主原则,最重要的一点是促使选民投票。为此,密执安州的一座城市庞蒂亚克采纳了10种新的想法,在选举期间,每隔一小时敲响一次这座城市所有的大钟。
国民生活的每个环节都要改进,而解决问题的办法几乎都在于较好地运用创造性思维。比如解决令人烦恼的工资和劳工问题。艾克·艾夫斯议员说:“目前,还没有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拿出用于避免社会冲突问题的一半精力,就能使我们目前这种杂乱无章的工业状态的时代提前几年结束。”
假设您是国家劳工部部长,您有一个创造小组,这个小组惟一的任务就是为您提供许多设想。然后,您可以按您的意图挑选、采纳、应用这些设想,您对有这样一个小组能不感到高兴吗?
我们的某些敌人希望国家财政崩溃而引起国家的衰亡。因此,捐税问题是极其重要的。
为了解决我们国家的问题,我们需要最富有创造才能的人为我们提供最好的办法。在华盛顿,经常有些人被请来帮助解决问题,特别是在战争期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人们邀请爱迪生,这不是为了利用他的科学知识,而是希望他能够找到拯救农场主的办法,正是他提出了大量储备小麦的建议。
3.想象的战略
我们提出解决地方和国家问题的想法,其数量多少并不太重要。因为,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创造能力来解决国际性问题的话,我们必然要遭受较大的损失。因此,我们首先应该力争得到世界其他国家对我们实行优惠政策。
为了获得第二次大战的胜利,我们发挥了自己的创造能力。但是,从那时起,在整个冷战期间,苏联人的一些设想给我们提供了许多借鉴,使我们逐渐地从欧洲战场上撤了出来。对此,彼德·毫泽说:“这是想像力对想像力的战争。在抵抗苏联,保存我们防线所作的努力中我们甚至没有想到应该利用思想武器。”
即使当时达尔·皮尔逊同意立法机构负责人和官僚主义者们去谋求实现其友好计划,恐怕他这种意念在没有提出之前,就会被宣判死刑。但是,他在这方面几乎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走得很远,他指出:“美国应该赠给外国一些礼品,换取受益国对我们慷慨大方的感激。”
邓柯克市的设想为我们提供了另一个令人安慰的实例。马伦·伯杰写道:“奇迹在一个烟雾弥漫的喧闹的伊利湖岸边的城市里发生了。这一奇迹迅速波及许多城市。纽约邓柯克市同法国的敦刻尔克市结为姐妹城,该市居民同位于北海彼岸的法国城市的居民建立了友好关系。其他一些城市,也注意到建立姐妹城的这种做法,认为这是件亲善友好的事情,也纷纷决定和法国的其他城市也建立同样的关系。”
政府对邓柯克市应该感兴趣,当然不是指承担责任,而是表示赞同。然而在战争期间,华盛顿也不会忘记策划地方战争,以便通过自愿者销售武器。华盛顿也可以依靠这种越来越广泛的建立友好城市的运动,而不是像过去那样依靠国库支付几十亿美元来进行冷战的做法来建立欧洲牢固的团结,而且能做得更好。
邓柯克市和平解放问题的“友谊列车”可以创造奇迹,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我们也希望还会有另外一些这样好的设想。比如,我们为什么不能要求那些已经加入美国籍的人给他们在欧洲的亲人写信,告诉他们美国的真实情况呢?
在达尔·皮尔逊看来,最有启发性的信件还是《纽约日报》社的主编戈尔·波普发表的一封信。波普组织了几个俱乐部和委员会,这些组织的目的是让那些在美国居住的意大利裔美国人写信。他估计大约有两百万封信被寄往意大利……对铁幕后面的那些国家来说,这些信件确实起了一定的作用,大批的意大利人参加人民军队以积极地求得和平,同时,积极地寻求同我们建立友谊关系的可能性。
现在的冷战局势类似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局面,我们为什么不去征求对此感兴趣的人们的意见,以期结束这场冷战局面呢?1942~1945年,国家发明协会征集20万条建议,虽然这些建议中有很多是荒谬的,但就整体来讲,这些建议为我们军队取得战争胜利做出了贡献。
还有,为什么不给我们的外交部派去一批富有创造能力的人呢?他们的惟一作用是寻求一条或者更多条同世界其他国家建立友好关系的道路。这些富有经验的政治活动家们每个星期都可以提出一些最有希望的设想。依靠这些办法我们能够利用自己的创造能力去解决国际性问题。我们需要更大的勇气才能提出具有说服力的设想,就像我们在解决武装冲突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大胆一样。
4.想象的政治
在创造性思维方面,政治家们的国际技巧显得比我们的国际销售技巧更为重要。为了备战,我们花费亿万美元和耗费大量想象。然而,一旦战争过去,我们还干什么呢?我们是充当事件的牺牲者,还是去创造一种新的环境?如果我们的军事力量需要建立一个参谋部来决定我们的军事策略,那么难道我们就不需要一些具有创造能力的人来决定我们和平时期的策略吗?
我们的政治家和国防部长承认我们非常需要这种想象能力。在一封写给在美国,包括海外的全体国务院人员的信件中,腊斯克强调了以下两点:
第一,我们应在国务院自下而上地提出我们的设想。
第二,我们应该减少我们设想的早期死亡率,包括在所有的行政管理部门减少这一损失。
一种新的战略小组最好是秘密组建的。此外,这个战略小组应包括那些具有创造才能,而又掌握国际事务的人才,即使是提出一条有效的建议也是值得庆贺的。尽管这种建议的价值同火箭的价值相比分文不值,但是丰富的想象可以挽救我们民族的生命,而火箭却做不到这一点。
六、决定想象的要素
想像力的“年龄”
柏拉图写道:“经验使人失去的东西往往超过给人带来的东西。”“青年人比老年人更接近创造思想。”我们十分尊重柏拉图先生,但我们还是想请教他,当听到苏格拉底60岁还不断提出种种新思想时,又作何解释呢?
亚历山大一世的生涯似乎证明了柏拉图的观点。通过对亚历山大生平的研究确实可以看出他在征服古波斯人之前(在25岁之前)就在许多军事艺术以外的领域里显示出其独创性。后来,他的虚荣使其创造精神处于停滞状态。从那时候起,他惟一的新思想就是不留胡子,以便始终使自己保持当年征服世界时的英姿。这样一种富有创造性的才华怎么会过早的熄灭和消失呢?答案是:他放弃了在创造方面的努力,这样,就导致了他的创造力的衰竭。
柏拉图的观点似乎也为史蒂文森的生活所证实,但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另外,他有一个健壮的体魄,没有得过肺病,他本应活到70岁,即使年过花甲,他也会像40岁之前一样,继续写出好作品,甚至是更好的作品。歌德、朗非罗、伏尔泰以及其他不朽的艺术创造大师们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