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走了十几天,终于到了梁山附近。这一天,忽然北风呼啸,纷纷扬扬下起了满天大雪。
林冲看看天色渐渐晚了,身上又冷得很,便想找个地方打尖。忽然望见前边靠湖有一个酒吧。林冲便直奔酒吧里来。
只见一个招待过来问道:“先生,喝什么酒?我们这儿红酒,白酒,啤酒都有。”
林冲道:“先打两斤老白干来。”
招待将酒拿来,放在桌子上。
招待又问道:“先生,要什么下酒菜”
“来一碟茴香豆。”林冲说道。
招待一听,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这儿没有这种低档次的东西。”
林冲道:“那来一碟花生米,这个档次够高了吧?”
招待嘴里“嗤”了一声,阴着脸道:“也没有。”
林冲火了,问道:“那你们这儿有什么?”
“韩国烧烤。”招待答道。
“韩国烧烤?这个,我喜欢。给我来一大盘!多放点芥茉。”林冲道。
“好咧。”招待笑着走了。
不一会儿,招待就端了一大盘韩国烧烤出来,放在林冲面前。
林冲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酒。这时店里一个人背着手,走到门前来看雪景。
林冲看那人,身材高大,相貌魁梧,头戴一顶博士帽,身穿一件羽绒服,脚蹬一双运动鞋。看样子像是老板。
林冲问招待道:“这儿到梁山泊还有多远?”
招待答道:“这儿到梁山泊虽然只有几里路,却是水路。如果要去,必须坐船,才能到那里。”
林冲道:“那你帮我找条快艇。”
招待道:“现在下这么大的雪,而且天都快黑了,找不到了。”
林冲道:“我多给你点小费,帮我找条快艇吧。”
招待道:“给再多钱也没办法。”
林冲急道:“这怎么办啊?”心情烦闷,拿起酒,又连喝了几杯。古语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这几杯酒一下肚,林冲便愁上心来,想起自己以在京城做教授,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哪知今日被高俅这王八蛋陷害,弄得我有家难回,有国难投,如此落泊!一时之间,悲从中来,眼角缓缓流出了几滴泪花。
这时,一个卖唱的背着吉他在酒吧里找生意。林冲招了招手,把这个卖唱的叫了过来。
那卖唱的跑过来,笑着问道:“先生,想听什么歌?”
林冲塞了十块钱给他,叫他摘下吉他,说道:“我自己来。”
卖唱的接过钱,便从颈上取下吉他,递给了林冲。
林冲接过,弹着吉他,大声唱道:“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林冲是个好小伙哇,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呀!”
正唱的有劲,那个穿羽绒服的人过来把林冲拦腰抱住,说道:“你好的大胆!你在沧州犯下弥天大罪,还敢跑到这里来!现在警察局出一百万赏钱抓你,你还想跑?”
林冲大惊,忙道:“你说我是谁?”
那汉道:“你不是∶豹子头林冲?”
林冲道:“我姓张,根本不认识什么豹子头林冲,不信你看我的身份证”
那人笑道:“你刚才唱的我都听见了。你就不要抵赖了嘛!”
林冲大惊道:“啊!你是条子?你是不是想抓我?”
那人笑道:“我不是条子,抓你做什么!”便请林冲到里面去。
林冲把吉他还给了那个卖唱的,然后跟着那人来到后面一个水亭上,请林冲坐下。
那人问道:“刚才见兄长打听去梁山泊的路。那里是袍哥的地方,你去做什么?莫非是给FBI当卧底。”
林冲道:“实不相瞒,如今到处都在通缉我,我走投无路,只有到那儿去入伙。”
那人道:“虽然如此,可是我听说去他们那里入伙的必须要有介绍信他们才肯收啊!”
林冲道:“不错,是我沧州的一个哥们介绍我来的,他给我写了封介绍信。”
那人道:“莫非小旋风柴进么?”
林冲道:“正是,就是他写了封介绍信让我来的。你怎么知道?”
那人道:“这山寨里的王老大就是柴董事长的手下。”
林冲听了便道:“听兄弟的话,对山寨知道的如此详细,看来一定也是山寨里的人,不知尊姓大名。”
那人笑道:“不瞒林兄,在下便是王老大手下的情报科科长,姓朱,名贵。江湖上叫小弟做旱地忽律。这酒吧是我们情报科的地方,专门收集来往客商的情报,然后再报告给山寨。兄长的大名威震江湖,又有柴董事长的介绍信,王老大必当重用。”
林冲道:“没有船怎么过去呢?”
朱贵道:“兄长放心,我们这里有船,你先住一晚,明早起来我们一同去。”
当时便叫人收拾房间让林冲歇息。
第二天一早,朱贵便把林冲叫了起来。
洗漱完毕,吃了早点。
朱贵把林冲带到水亭上,取出一把信号枪,对着天空发射了三颗绿色信号弹。”
林冲道:“这是什么意思?”
朱贵道:“这是山寨里信号。一会儿就有船来。”
没多久,只见对面芦苇荡里,一支快艇开了过来,来到水亭下。朱贵便引了林冲上了快艇。
小喽罗发动快艇,望泊子里开去。
不一会儿,船到了岸边,朱贵同林冲上了岸。
朱贵引着林冲来到聚义厅上,中间交椅上坐着的是白衣秀士王伦;左边交椅上坐着的是摸着天杜迁;右边交椅坐着的是云里金刚宋万。
朱贵、林冲、向前打了招呼。
朱贵便道:“这位是东京陆军军校教授,姓林,名冲,绰号豹子头。因被高太尉陷害,发配沧州。在沧州又被高俅派人火烧了大军草料场。他一怒之下,杀死三人躲在柴庄主家。柴庄主特地写信来,推荐入伙。”
林冲从怀中取出柴进的介绍信递上。
王伦拆开信来看了,脸色不知道多难看,肚里暗骂道:“他,柴进你个王八蛋,居然找人来夺老子的位子。”
朱贵见王伦脸色不对,以为他怀疑这信,便道:“老大,我看过这信,是柴董的笔迹,而且还盖了柴董的章,不会错的。”
王伦瞪了朱贵一眼,然后请林冲坐了,又叫小喽罗摆酒。酒过三巡,王伦问道:“董事长近来还好吗?”
林冲答道:“柴董事长能吃能睡,每天都要去打高尔夫球,好得很。”
这王伦虽然外号叫白衣秀士,却屁本事也没有。是个****做的钉耙闻(文)也闻(文)不得,舞(武)也(武)不得的货色。几年前他高考落榜后,便去投奔柴进,他在柴进面前吹嘘自己精通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柴进便收留了他。后来又派他和杜迁、宋万来梁山搞开发。
王伦寻思道:我没一点本事,杜迁,宋万武艺也就只有三十来级。看这林冲武艺没有七十级也有六十多级。要是把他留下,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啊!万一哪一天他自己想当老大了,把我们全赶走,我们几个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还是早些把他打发走安全些。只是得罪了主人,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便叫手下取出一千元钱来。
王伦说道:“主人推荐教授来入伙,无奈我们是个小公司,让教授在这儿打工实在是屈才,我心有不安;而且本公司如今也没有空缺的职位,安插不下。这些薄礼,权当路费,教授另外去找个大公司吧。”
朱贵见了便道:“老大在上,莫怪小弟多言。我们公司虽小,但如果有了教授这种人才,我们就有很大的发展前途。况且这位是柴董事长大力推荐来的,你怎么能把人家赶走呢?”
杜迁道:“多一个人不过多一双筷子嘛。老大若不收留,他回去告诉主人,主人要是一生气,把我们炒了怎么办?”
宋万也劝道:“就算看在主人面上,也应该把他留下。不然,江湖上的人都会说我们不讲义气。”
王伦道:“兄弟们不晓得。他虽然在沧洲犯了大罪,可我们谁知道是真是假呢?万一那是他们做的一场戏,派他来做卧底。到时候你说我们怎么办?”
林冲道:“小人犯了死罪,才来入伙,你怎么这么说?”
王伦道:“每一个卧底都是你这么说的,你如果真心入伙,那就拿一个投名状来。”
林冲便道:“那好,借支笔给我,我马上写。”
朱贵笑道:“教授,你错了。这是黑话,自从那个《无间道》播出后,黑社会就立了个规矩,入伙要交投名状。是教你去杀一个人,将头拿回来,老大就不会怀疑你是警察派去的卧底了。这个就叫‘投名状’。”
林冲道:“这个不难,我就下山去杀一个人给你看。”
王伦道:“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都没有,那就请你走路。”
林冲答应了。
第二天,林冲吃了早饭,叫一个小喽罗领路下山,在路上等候客人经过。
哪知等了一天,没有一个客人经过。
次日,清早起来,小喽罗又领着林冲来到南山路那儿等。
等了许久,不见一个人经过。林冲心中烦躁不已。
到中午时候,忽见有三百多人,从前面走来。林冲大喜,拿起刀就准备冲过去。突然他看到了领头的人,赶忙停住了。
小喽罗忙问林冲怎么不上了。
林冲道:“那个领头的人我认识。”
小喽罗笑道:“喔,原来是熟人,老大不想杀他。”
林冲道:“不是我不想杀他,是我不想被他杀。你知道领头的那个人是谁吗?”
小喽罗摇了摇头。
林冲道:“他就是东京特种师的陈少校,他带的那些人都是特种部队的。他们有三百多人啊!我要是冲上去的话,肯定被打成马蜂窝。”
又等了一下午,眼看天已擦黑了,还是不见一个人经过。林冲摇着头对小喽罗道:“我真他妈倒霉!等了两天,不见一个人,这如何是好?”
小喽罗道:“老大不用担心,明天还有一天,我们去东山路上等。”
当晚回来,王伦问道:“投名状取来了吗?”
林冲叹了一口气。王伦笑道:“看来今天又没戏了?我说给你三天期限,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要是明天再没有,你也不用回来了,就请另谋高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