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1
慢慢的,白夜离开我的唇,深深凝视着我,声音低沉而魅惑,“我是谁?”
我一怔,竟无法作出回答。
见我迟疑,他再次吻住我,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我:“我是谁?”。
“白夜。”我立刻作出回答。能这般带我的一定不是残阳,残阳只当我是朋友吧,他心中心心念念着一个人,虽然也是我,不过有时候还真会吃自己的醋。
凝视我许久,他再次俯下身,这一次的吻与方才有些不同,带着霸道的,又隐隐有带出报复的吻。似乎对我作出的回答不满意……
“我是谁?”
“白……夜?”我迟疑地念出这个名字。我实在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个是白夜还是残阳。
“回答的很慢。”
他的唇又一次覆上,激烈地碰撞出绚丽的火花,有种贯彻心扉的奇妙感觉……
摘录2
让我们五个人围在他四周,他则闭眼低声默念几句,手中拂尘一一扫过我们,不多时就觉现场一震动荡。我注意屋子里的人一个个消失,先是羊羊,又是白天,然后是悠悠,最后到白夜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体开始迅速膨胀,似乎承受不了某种限制,硬是从他身体里分解出了残阳的身形……
他四处观望,似乎寻着什么,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他的身影几近透明,看上去那样苍白,那样脆弱,如同飘渺于空中的浮云,一碰即化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消失,到最后已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来不及喊出残阳的名字,也来不及查看白夜有没有事,我在意识仅存的最后一秒钟看到的是师父更加难懂的笑容,还有他那同样融化在空气中的身影……
(1)
三天的时间,不知是让各自充分准备还是面对煎熬。我觉得时间过的无比漫长,夜不能眠,日不能息。当然啦,不是我晚上睡不着,而是残阳总来打扰。到了白天,白夜又来缠。不晓得这两个家伙最近怎么了。这样折腾下去,不知那身体能否承受得了,毕竟是两个灵魂哪。
“阿月小姐,你在苦恼些什么呢?”一声熟悉的问候,带着谦虚的礼貌,我一抖!
师父……你假装的还真像!对面这彬彬有礼、稳重和蔼的白伯,真难以想象就是我们的师父。初次遇见时,只觉亲切,几次相处下来,都没能发现破绽。师父呀,你真是人才,徒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似乎就在一瞬间,我表情乖张,师父顺了顺自己的眉毛,凑近点说:“不要迷恋我,我是个传说。”
“噗!”我一茶喷出,“师……白伯,你……”
“好了,快些休息,三天后,视觉冲击,要消耗你们很多精力呢。”说完,师父便端着盘子撤退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亦是如此,想说师父你慢些走,可惜他只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阿月,不要无聊,我来陪你玩。”
又来了又来了,到底是谁在陪谁玩啊!白夜,你最近是怎么了?缠我也该有个限度,干嘛非要搞得是在跟谁竞争似的……耶?竞争,难道是在跟残阳竞争?不对呀,他们彼此都不会同时出现,怎么会有碰面的机会呢?
白夜冲我展露(展露,错词)微笑,这等级品笑容,我是无力抗拒,更不会凶残对待的。无奈,妥协,放弃,任凭他如何处置,这辈子我算栽大了。就算是脚踏两船,我也是史上最强的,所以请随意吧!
我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白夜心领神会,竟真扑向我,抱住后怎么都不放手。反正都习惯了,再说了,在大冷天有人抱着也蛮舒服的……
我倒在他怀中昏昏欲睡,忽觉唇上一热,带着潮湿的温度,轻柔辗转。我完全沉寂在这个吻中无法自拔,竟然不自觉地发起攻击,使得他愈发沉沦,直到将这个吻变得很深,很沉。
他离开我的唇,深深地凝视着我,声音低沉而魅惑,“我是谁?”
我张了张嘴,无法作出回答,现在我已经无法区分他们究竟谁是谁了。他们似乎合为一体,就连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不规律,每一次都是他自己说……
“我是谁?”他又问了一遍,见我迟疑,他再次吻下来。
我又被打回一片昏天地暗去了……无法思考,无法逃避,无法割舍,这种感觉美好的一塌糊涂,像是中了罂粟的毒,沉沦与矛盾并行。
“我是谁?”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我。
“白夜。”我立刻作出回答。不管怎样,虽然这般温柔不属于他,可是现在,能这般带我的一定不是残阳。他只当我是朋友吧,再说他心中还念着一个人,虽然也是我,不过有时候还真会吃自己的醋。
凝视我许久,他再次俯下身,这一次的吻与方才有些不同,带着霸道的,又隐隐有带出报复的吻。似乎对我作出的回答不满意……
“我是谁?”
“白……夜?”我迟疑地念出这个名字。现在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到底眼前的这个是白夜还是残阳。
“回答的很慢。”
“……”
他的唇又一次覆上,激烈地碰撞出绚丽的火花,有种贯彻心扉的奇妙感觉。这一吻比前几次都要绵长,都要醉人,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那种深深的,沉沉的,无比细腻的亲吻,像极了好吃的甜品,让人不想停下来。
他终于放开了我,没有再问出那三个字,我却明显感觉到他有些不快。他深邃的眼眸藏着许多东西,有嫉妒,有不舍,有矛盾,还有淡淡的怒火……
“阿月。”
“嗯?”
“为什么刚才问你的时候你只会说出那个名字?”
我心中猛然一震!难道……
“我……很不高兴。”留下这句话,他便走开了,剩下我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
三天后,我们五个又聚到师父的房间里,周围充满难以言表的紧张气氛。其实我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比如这件事为何要牵扯到白夜?从头到尾,他都是局外人,难道只是因为残阳的灵魂在他身体里面?
我有意向师父看去,他似乎知我所想,在注意到我的目光后立即闪过,换上一副老年痴呆表情,挨个看过我们,手中拂尘来回甩动,微笑着点点头:“大家都在就好,现在我就送你们回去,至于怎么办,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师父说送我们回去哪里?”我问道。
“自然是重新开始的地方。我会分别将你们几个送回到以前,大家都还没有相识的时候。不过你们不要存在侥幸心理,我将你们送到不同的阶段,所以你们每个阶段只有一个人会保留现在的记忆。如果有一方再一次做出错误的选择……”师父顿了顿,又说,“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你指的错误是?”白天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当然是指错误的地点,错误的相遇,酿成错误的结局了。所以就算是有错误,你们也要自己给扭转回来,让结果是正确的。要不然,轮回无止尽,前世的债,今生偿还,今生的怨,来世循环。你们都不希望这样吧?”
集体摇头。
“那好,我现在就送你们走——”
“师父!等一下,我有问题!”眼看再不开口就没啥机会了,我急忙举手发言,趁师父不注意,赶紧将他拽到一边。“师父,白夜他从头到尾都未曾参与,更没有以前的记忆,不要带他走好不好?”
“你关心他?”
“算……是吧。这一次去,生死难料,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总之!为什么还要牵扯一个无辜的局外人?!”
师父眉毛一挑,“你怎知他是局外人?”
“耶?师父是说……”
“天机。”师父高深莫测地一笑,抬手顺了顺脸上的两撇小胡须,笑得桃花朵朵开。“天机不可泄露,你等着瞧好吧。”
“……”师父这意思是让我等给白夜收尸不成?!
“好了,开始吧。”师父正色道。
师父让我们五个人围在他四周,他则闭眼低声默念几句,手中拂尘一一扫过我们,不多时,就觉现场一阵动荡。我注意到,屋子里的人开始一个个消失,先是羊羊,再是白天,然后是悠悠,最后到白夜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体开始迅速膨胀,似乎承受不了某种限制,硬是从他身体里分解出了残阳的身形……
他四处观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他的身影几近透明,看上去那样苍白,那样脆弱,如同飘渺于空中的浮云,一碰即化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一点点消失,到最后已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来不及喊出残阳的名字,也来不及查看白夜有没有事。我在意识仅存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师父更加难懂的笑容,还有他那同样融化在空气中的身影……
(2)
这是哪里?
我赶忙闭上被阳光刺痛的眼,许久才抬起手遮在额前,缓缓张开略显干涩的双眸,坐起身向四周看了看。蓝天,白云,山峦,树林,木屋……这是哪里?清风阁么?
我扶着树缓缓站起,有些不稳地晃了晃身子,刚要再次倒下去,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已落在我的腰间,伴随着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支离总是这样贪睡,真是懒孩子。”
“羊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急忙改口叫她破碎。她脸上画着淡淡的胭脂,浅浅的妆扮,俨然勾勒出一张美人脸。一身翠绿色长衫,袖口却被她高高挽起,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嗯?”她冲我眨眨眼,“怎么?”(这里怎么了~是集体穿越后的第一个场景~破碎,也就是羊羊,还不知道大家的以后~)
“没啦。”看样子我已经顺利抵达目的地,不过按照师父所言,我们要回到最初,大家都还没有遇见的时候。我与破碎从小一起长大,应该还没下山吧。
“呵呵。走吧,师父找我们呢,说是有事。”
我跟随羊羊绕过这林间,又走过小溪山路,在一山洞前停住了脚步。我听见里面传出几声咳嗽,紧跟着石门分左右一开,从里面姗姗来迟一位白发老者。老头长得很精神,一身八卦道袍,嘴上两撇小胡,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俩下山后要做杀手了,因为我们有这么一个冷血的师父,整天传授我们杀人本领,顺带灌输强者称天下这一概念。而且面前这位不苟言笑,整天绷着一张脸,我真怀疑他跟我们现实的师父是双胞胎兄弟。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性格脾气反差极大,怪不得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大概因为岁月的摩擦,师父也看破凡尘,学会自娱自乐了吧……
“放肆!这般看为师是为何?”
我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这就发飙了。我赶紧低下头,没办法,师父现在不会开玩笑,我要是玩大了准死。
“师父,您找我们有何事?”羊羊见师父不高兴,急忙岔开话为我解围。
师父微微点点头,背过身去,面向远处的山脉,长叹一声。“你俩上山学艺已成,今日起,下山去吧。”
他一挥衣袖,我瞬间觉得世界都完整了!这是我们下山的好日子!下山一年后,就可以和大家遇见了,我好期待啊。
“切忌,凡事小心,适者生存。我很期待能听到你们传来的好消息……”
“是,师父请放心,我与支离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师父重望,在江湖上做出一番大事业!”
原来师父也在期待,汗的。见羊羊这般回答,我只好随波逐流,也跟着哼哼了几句。心里那个擦,这所谓的大事业,该不会就是做杀手吧?每天腥风血雨,杀人跟切豆腐似的,这生活怎能安生?噩梦啊!!当然,那是后话,我现在该做的是赶快下山。
又住了三日,与师父一番道别,临走前还赠我们每人一半剑,正是日后我们杀人无数的帮凶。鉴定完毕,我一气跑出几里地,直到见不着那深山的白雾,我才敢放慢脚步。
“支离,你说我们下山做什么?”
“杀手呀。”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跟着就后悔了!
“好办法!不仅能试下武艺,还可扬名立万。”羊羊对此大加赞同。
“……”那个,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当我脑抽了行不?其实我是想说我们……去买豆腐吧。或者抢点钱做点小买卖,能糊口就行,何必做的那么大咧?
不过我似乎没有反悔的余地。羊羊一路上都在兴奋中度过,还无数次设想计划。几日后,我们总算走出了林子,问得路人得知,再往前走半天就是一个小镇。我实在走不动,羊羊说去给我找些吃的,我便坐在石头上休息,盘算着到了小镇好好睡一觉,犒劳犒劳自己。还将路线图在脑子里画了一遍,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前面有呼救声。
我本着围观的意愿跑过去,见一干山贼打扮的大汉围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地上躺着不少家丁的师父,想必又是半路街道这等事。我摇摇头打算撤退,不是我不帮,是我觉得对方人太多,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我转身,刚要抬腿,就听懂轿子里的人喊了句:“大胆!”
这个声音……该不会!!我神经一紧,立刻跳出去,跑到轿子前掀开帘子一看,果然如我所想,是悠悠耶!现在就是我与悠悠初次相见的场面,我怎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我将间横在胸前,换上一副冷面孔,无视这群俗人的调戏和言语攻击,来个三下五除二全部撂倒!杀人我是不会啦,打晕还是很擅长的。
将悠悠从轿子里拉出来,我冲她笑眯眯,客气道:“左丘小姐贵姓呀?”
“呃,左丘悠。”她显然愣了下。
我持续微笑,“那左丘小姐的王府在哪里呀我送你回去?”
“你知道我姓什么,还知道我是王爷的女儿,叹气,你未卜先知啊姐。”
“啊!你叫我姐?!”我险些被一记炮弹炸翻。
完全无视我的惊讶,又将我的不解照单全收,悠悠提着那别扭的长裙,很不淑女地挖了挖耳朵,一口气吹掉:“姐,你一开始就出错啦。”
“悠、悠悠?!你怎么认识我?!不是说……”
“说的是你们四个,不包括我啦?”
“汗。酱紫哦,早说嘛。”我总算松了口气,起码现在多了个帮手,而且是同路人,也不觉无聊了。
按照悠悠说的,我们大可先发制人,主动去遇见。不过先不要告诉羊羊……也就是破碎啦,说是怕事情有变。于是我留了字条在刚才的石头上,跟随悠悠下了山,回她现在的家——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