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乐将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北衍都已经向你认错了,你还揪着不放啊!”
马车外边传来了极度不和谐的声音,还是指责我的。
该死的云尚,非得在慕容北衍这么落魄,这么诚心道歉,而我这么爽的时间来打岔,倒是会挑时间。
想来慕容北衍也是被他的挑明弄得恼羞,冲着外面就吼:“云尚,你给孤滚远一点,在靠近,孤饶不了你!”
“哎呀!陛下,你别这么认真嘛!”笑嘻嘻的倒像是撒娇。
“我这些日子好生想了想,那日我说的那些计策,只适用于普通女人。
可您也知道啊,这乐鸢哪是普通女人啊!正常女人都不算!哈哈哈”听着是在夸人,但是品这味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像是嘲讽,说我不是女人。
虽然这些话听得不少,并且都已经一点不在意了,但这也不代表老子真的就让他随便说了吧!
猛地站起身,向外冲,这次非得把他打到泥下。
快到车门口帘时,手被拉住了,不耐烦的瞄了他一眼。
“你干什么?你怕我杀他?”
“孤自是不会管他的,孤是担心你啊!你现在胎气不太稳,不宜动武。”
听了这话,自己灰溜溜的又往马车里走,坐在蒲垫上掀开帘子就对着那泼皮云尚叫骂。
“云尚,你这死无赖说些什么呢?你才是个不正常的,你再叨叨个不停,老子把牙都给你打掉,看你这嘴儿透了风还怎么张口。”
“哟哟,乐将军,您可别这么残暴,小的怕得厉害……”
嘴上求饶的话不断,像鱼儿吐泡泡似的,成珠外冒,可是他那态度显然是说着玩的,一点不真诚。
又是一番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云尚的厚脸皮倒不是谁都有的,毕竟享誉京都的第一纨绔不是盖的。
你越和他争,越是骂他,他便越亢奋,越起劲,也是服了!
将帘子放下,注意力回了马车,却发现慕容北衍在马车上偷摸着笑。
对着他虎着脸便问:“不是说是带我出去散心吗?把他带着算怎么回事儿?”
“鸢儿,这就真冤枉孤了,孤没叫他。要不然,孤将他赶走?”
“先不忙着赶,他刚刚说的计策,是用到我身上的?
所以你最近所有的反常都是他教的?”
如果是的话,那便解释得通了,我说他怎么无缘无故就成了这副样子,原来是得到了秦楚常客的指点和真传啊!
“也不算,他只叫孤不轻易和你置气,你要什么便给什么。”
“……”
沉了一会儿,云尚的声音便重新入了耳。
“北衍,你下来还和我赛会儿马,你说你整日跟在她身后伏低做小的,她又不领情,你还有个什么劲,不是自找烦恼嘛!”呼呐叫喊的声音不止歇。
趁着他的话头接,叫慕容北衍下车,反正我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的。
“乐将军,你就可劲的作吧!现在对你纵容你不领情,等我们北衍找到佳人,你到时候哭都没用了……”
赤裸裸地暗讽我不识好歹,我寻思着我这地位那是越来越低了,以往老子那是说一不二,在整个南国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哪像现在,一个纨绔,说难听点就一个草包都能骑在我头上指责我。
虽说我现在的确是手上无权万事衰,空留将军虚名,但我乐鸢,天生骄傲,岂会容他的讽刺,轮的上他的数落。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上平静却将发髻上所簪的钗环取下,循着声音破过马车往外用力抛射。
慕容北衍面上无异,这让我有一点奇:“你不为你好兄弟抱不平?”
“他自是嘴贱,活该!”
云尚在外边听到可就不得了了,骂骂咧咧的声源不断,吵得头昏。
将帘子掀开,他的右手手臂上有一道明晃晃的血印子,面上龇牙咧嘴的,看着我的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
“乐鸢,你还真动手啊?”
废话,不和你动手还动嘴?最听不来那些逼逼叨叨的长篇大论,能打就不要说的。
“乐鸢,亏得小爷还帮你呢,早知道这样,小爷就该教北衍强硬的,你这种女人,烈得跟匹马似的,就不能和你好好来。”
手又不自觉的往头上摸,这次却被止住了。
“鸢儿,这次孤替你好好教训他。”
没回他的话,亦没因为他改变自己的打算,另一只手依旧动作,我的事儿,一向不假手于人,还是喜欢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