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拿你怎么办?”男子抱怨的低喃了一声,抓住了她想要缠上自己的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女子的体温终于正常了,睡熟了,他起身,穿上自己的衣物,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好久……好久。
为了给自己和她一个纪念,他笑着俯下身,在她最隐秘的地方印下了一个吻痕,那是属于他的痕迹。做完这些后他帮她穿好衣服,送她回了凤栖宫。
凤拉倾月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龙雪焰的神情很复杂,甚至是阴暗的。
他赶回宫时便知道北舞辰来了凤栖宫,而北舞辰中了媚毒,凤栖宫的宫人又说皇后和北舞辰相拥在一起,怕也是中毒了,可再细看,凤拉倾月手上的守宫砂却仍然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凤拉倾月浑然不知出了什么,在看到龙雪焰脸色臭臭的时,她郁闷的道:“你生什么气啊?我欠你钱啊?”
“你这女人!”龙雪焰叹了一口气,深呼吸几次后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今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说到不舒服,凤拉倾月一下子红了脸,她能告诉他,自己似乎又做春梦了吗?那种感觉好真实,真实的她差点以为就是真的了。若不是醒来看到龙雪焰在自己身边,而手上的守宫砂又在,她会以为一切都不是梦了。
见她脸红,龙雪焰心里一阵烦躁,他忍着自己不去质问她。
“从御花园回来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北舞辰中了媚毒,你知道吗?”
“什么?中了媚毒?”凤拉倾月紧张了起来,“他有没有事?”
“我让人把他送回去了,应该没什么大事。到是你,你有没有什么事?”
凤拉倾月低着头思索了一下,可是总感觉自己的记忆不太完整。“我只记得御花园的花好像有问题,我让上狼和下狈去查查的,回来时辰王爷拿了北舞国的雪酿来,我就喝了一点儿,然后好像就不记得了。”
她隐瞒了北舞辰好像抚摸过她的脸的事,因为她觉得如果真是北舞辰,那他中了媚毒也是身不由已的。
“雪酿?”龙雪焰皱了下眉,是的,他之前进来时是见过一个坛子和杯子的,当时只忙着检查月儿的情况了。再次看去,桌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他立即用隔空传音吩咐了左狐去查雪酿的情况。
这一夜,两人相佣而眠,却是各有心事。
半夜,左狐沉重的告诉龙雪焰,雪酿里有醉春香的毒,但这种毒并不会让人产生幻觉。
龙雪焰觉得事情很严重,连夜出宫去见北舞辰。
密室内,北舞辰的神色不太好,见龙雪焰说出问题和来意时他长叹了一口气。
“焰,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的,给我三天时间。”北舞辰阴霾的神色丝毫不输龙雪焰。
他和龙雪焰是多年的密友了,表面上他们装不熟,甚至装敌对,私底下却是很好的朋友。当初,他接了凤清玉的案子,说起来还是因为他知道凤拉倾月可能是龙雪焰命中注定的劫难,所以他想着,解决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就能让焰平安一生了。后来没杀她,一部分是因为凤心,另一部分也是因为龙雪焰。
“我相信你。辰,我的皇宫可能要大换血才行了,你身边的人怕也不是都是安全的。”龙雪焰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知道了。”北舞辰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
龙雪焰离开时天已经大亮,凤拉倾月把被子踢到了床下,他默默的拾起,替她盖上。
过了一会儿,凤拉倾月睁开了眼睛,见龙雪焰已经穿戴整齐的盯着自己看,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声,“没见过美女啊!你这小眼神,看得我好像是罪犯一样。”
“从今天开始,跟我一起上朝,怎么样?”龙雪焰的声音一本正经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凤拉倾月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在说什么?跟他一起上朝听政?没开玩笑吧。
“你发烧了没?”凤拉倾月探出手去摸他的额头。
不是说自古以来都不许女人参政吗?
“我没病。我说认真的。小月儿,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昨天的事让他的心里敲起了警钟,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我没有一个人啊!上狼和下狈不是跟着我吗?宫里还有好多人啊!”凤拉倾月不以为意。
说起来她可没兴趣做什么帘后听政掌握权利的女人,她其实更渴望过平淡的生活。
上辈子生活在媒光灯下,私生活几乎变成了公开的秘密,她也明白,想要得到就必需就要有付出,如今,她并不想过那种被万人瞩目的生活。
“不行。有他们跟着我也不放心。”只有在自己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他才放心。
再说了,帝后同朝也不是没有过先例,早在东耀国始祖皇辈那一辈就有近一年是帝后同朝的,若不是后来始祖皇后去逝得早,他认为会一直持续到老的。
“你不怕朝臣攻击你我?”她认真的看着他。
“不怕。只要你点头,我可以为你排除万难。”
“那他们要是说些我不爱听的怎么办?我可以发言吗?”她逗他。
“可以,只要是你想做的事都可以?”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此生也只有这个女人值得自己费尽心力了。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尽力给她。
“为什么这么纵容我?你就不怕我侍宠而骄,变成一个喜欢权力的坏女人?”她凝视着他,想看清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龙雪焰却是裂嘴而笑,“被我宠坏的女人自然就没有其他男人敢觊觎了。”如果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那么他们也必将明白,惹了她的下场会很惨。
那些潜在的危险减少了,他的女人自然安全了。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怕把她宠坏了。
对他来说,权力并不是坏事,只是一种途径,如果她能爱上权力也未尝不可。
“不懂你们男人的逻辑。那行,一起上朝可以,不过,若是有人议论和责怪我,我可是会找你麻烦的。”
“嗯。”他笑着牵起了她的手。
这天,东耀国帝后同朝,引起了一片哗然。
有人要上前请旨,可是也才仅仅是跪下,尚未开口,龙椅上的的焰帝就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卓爱卿年老体弱,不宜再过度操劳,这样吧,朕让卓老衣锦还乡,宜养天年吧。来人,送卓老!”
焰帝的话刚落,全场寂静无声。都是官场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人了,大家从卓大人这一举动的结果来看就明白了帝王的决心的。
“帝后同朝乃国之幸事,开国皇帝曾经也是与帝后同朝的,那时的百姓安居乐业……”立即有人开始响应了帝王的决册。
有了第一人,就有第二人,第三人……很快,朝堂之上的人都歌唱起帝后同朝是如何的正确。
坐在焰帝旁边的女人只是淡淡的笑,那笑容绝色倾城,即使上了年纪的大臣也不禁纷纷侧目,而年轻臣子不少人都心存庆幸。
说起来,每天上朝能见到如此美丽养眼的人儿也是一种幸事。
接下来朝臣们有事的上奏,没事的就站立原地,大约一个时辰后也就结束了。
早朝过后,凤拉倾月跟着龙雪焰去了御书房,他要开始批阅奏折了,奏折很多,堆了满满一桌子。
凤拉倾月就坐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看着阅读时无比认真的男子或皱眉或欣慰,然后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或一行字。
他的字很好看,苍劲、有力,又有着一股大气的仙家大气,仿佛每个字都能飞起来。
盯着他看了半天,等他忙好也已经快到晌午了,他们一起在东耀宫用的餐,菜的品种并没有她想象的多,她不禁暗想,他可能是个节俭的好皇帝,不大肆的铺张浪费。
午后,龙渠来了,三人在练剑阁的树荫下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皇上,臣并没有找到千里良驹,请皇上责罚!”说着龙渠后退一步,恭敬的跪了下来。
凤拉倾月奇怪的看了看龙雪焰,又看了看龙渠,这两个人的关系有如此陌生吗?还是因为龙雪焰成了皇帝,所以一切都改变了。
“龙渠,你知道自己目前最欠缺的是什么吗?”龙雪焰忽然很认真的看着龙渠,眼神里全是失望。
“臣不知。请皇上明言。”龙渠的态度十分的恭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你其实很聪明,但缺乏魄力,处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明日你去丰城吧,任那里的城官,半年后看你的表现是否适宜回宫。你可有意见?”
龙渠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皇叔居然让他去管一个小小的丰城,据说丰城可是东耀国最贫穷落后的地方了,加上去年天灾,那里几乎颗粒无收,皇叔让他去丰城不是为难他吗。
“有意见你也要去,没有意见你也必需去。”见龙渠不说话,龙雪焰补了一句。
这下龙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是,皇上。臣领命。”龙渠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凤拉倾月当然也看到了龙渠眼中的纠结,她不解的看着龙雪焰。“你为什么要他去丰城?”他这么做不是让龙渠恨他么,还有那个东太后也会有意见的吧。必竟龙渠曾经是太子,丰城太过偏远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龙渠的性子还是弱了些,可能因为他从小体弱多病的原因,他没什么自信,心中的信念和决定也容易受他人的左右,这是不适合为人君臣的。”龙雪焰转过了身。只希望龙渠能明白他的用心。
凤拉倾月想了想后道:“你其实是有意让龙渠接管帝位的是不是?”
龙雪焰只笑不语,他的皇后很聪明。
其实让位与否在于她。如果她想当皇后,他自然让她当一生的皇后,如果她想当太后,他也会让她的梦想达成。
第二天一大早龙渠就在徐可将军的带领下前往丰城了,为此东太后发了好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