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神秘的梦是心灵感应的梦,这类梦和预言性的梦很相似,也是实景,不能分析,我们常常分不清一个梦是心灵感应梦还是预言性的梦。唯一的判别方法是看时间:如果梦和事件同时发生,那么是心灵感应梦。如果梦比事件先出现,则是预言梦。
虽然心灵感应的原因尚未查明,但是这一现象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必定是脑有一种特殊的感知觉能力。借助这种能力,人接收到了远处人或物发出的信息,并且把这种信息转化为梦。
心理学家路易莎·E·莱因提到这样一个梦,梦者是位军人:“1918年12月,我从军中回家,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
大约在清晨4点15分,我乘坐的火车脱轨了。所幸的是我没有受伤。半夜时我回到家中,此时约晚点了15个小时。
母亲见到我时第一句话就问:“今天清晨4点15分时你在哪里?我不露声色地说,问这干什么。她告诉我,她梦见我和布朗(他的马)遭遇到了暴力袭击,布朗没伤一根毛,而我的情况则不清楚。她醒来后看时钟正指4点15分。”
心灵传感常发生在相互关心,熟悉的人之间,特别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像预言梦一样,心灵传感的梦往往注意死亡、重大危险等事件。
“那天我梦见自己沿着一条街走着周围没有什么人。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个全身穿黑衣服的人,过了一会儿我才看清那是我最喜欢的姨妈。她穿着长而飘逸的黑袍,戴着一顶黑帽子,帽子上有一块厚厚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认出她之后,我笑了起来,因为她向来穿着整沽考究,现在她将自己打扮得这样令人不受欢迎真是难以想像,我记得,当我走近她时,我还在笑她。她越走越近了,我能看清她的脸了。”
“板着脸,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向前走去,一言不发。这太令人吃惊了,因为她向来同我很亲密,胜过母女。”
“她走后,我真的听见了敲门声,开门后见是我的女房东。她说有人打电话给我。此人正是我梦中的那位姨妈,她说外祖母去世了。”
心灵感应梦和预言梦一样,事实和梦境未必全然一致。
但是主要信息还是传达了:姨妈穿了丧服。
在心灵感应梦中出现的死亡象征和前边在讲死亡主题时所讲的象征有所不同。除了那些象征,如上天、入地等等之外,还有一些象征,是心灵感应梦和预言梦更常用的死亡象征:脸色苍白,僵硬的动作、沉默,或发生神秘的光。
我母亲有一次梦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一位同事,奇怪的是她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我母亲请她进屋,她也不进。
我告诉母亲说,这是个不祥的梦,最好打听一下这个同事的近况。当时我心里判定这个同事大概病故了。过些天我母亲去打听,结果那个同事还在世,不过恰好在我母亲做梦的那一晚,这位同事心脏病突发,经过抢救,总算死里逃生。
弗洛伊德也曾提到过许多心灵感应的例子。一个从不相信神秘主义的人信信告诉弗洛伊德一个梦,他远嫁的女儿预期在12月中旬生孩子。11月16晚,他梦见妻子生了一对双胞胎。11月18日他接女儿的电报,通知他女儿生了一对双胞胎。时间恰好在16日晚。
对心灵感应的梦有一些实验证明:美国的心理分析家蒙塔古;厄尔曼博士为一位女士作心理分析时,这位女士讲了她前一个晚上的两个梦。
第一个梦中,她在家中与前夫在一起。桌上有一只瓶子,瓶中一半是酒精,一半是奶油。她说瓶中装着些“白色的泡沫的东西。”她的前夫刚想喝,她说道:“等一下”。只见瓶上的标签上写着:“引起呕吐”。
在第二个梦中,她有一只小豹,她将它包裹起来,放在一只大碗中,母亲对她说,把这动物拿出来,否则它会死的。
厄尔曼博士听了大吃一惊,倒不是这梦象征着什么稀奇的思想,而是恰恰在前一个晚上,溥士自己看了一场教学电影,其内容和这位女士的梦有很多相近。影片上有两群猫,一群是正常的,另一群被训练得有酒瘾。室内有两只碗,一只中盛着牛奶,另一只中盛着有酒精的牛奶。正常猫选择牛奶,而有酒瘾的猫选择有酒精的牛奶。
笔者也常做一些心灵感应的梦。在生理土,我感觉在心灵感应梦发生时,后脑下部会发凉。
心理学家斯坦利·克里普纳等人采用的实验方式是:让被试在实验室睡觉,并连接上脑电图仪。在另一个房间有一个人,他打开密封的信封,每个信封中有一幅画,他整晚专门看这幅画,并且有意把思想传给被试。
脑电图显示被试做梦10分钟后,唤醒被试,要求他描述梦境并录音。
第二天把12张画给被试看,让他选择哪一幅最像梦。
结果发现准确率远高于猜测概率。而且有些梦和画十分相近,例如一个被试者梦见“自己在海边的一条路上或沙滩上行走……海岸,这个地方稍高一些,令我想起了梵高。”当天夜里另一个房间的人看的画是梵高的“海滩上的船”。
如果有人从这种梦例出发,提出一些宿命论的观点或涉及鬼神的观点,我是要反对的。因为即使这类梦真的存在,也不能证明宿命的和有神论观点。似乎是预演未来的梦也许只是爱因斯坦所说的四维空间的一种效应,心灵传感的梦也许是人脑的一种潜在功能。
在梦的研究者中,对这现象态度不同,某些科学家倾向于相信此现象存在,但是仍旧不愿轻易下结论。有些科学家却宁可不愿相信这种现象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