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轩辕烨接着说道,“不过那伤我的人,的确不是普通人。”
“这等高手,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金大夫沉默了片刻,“看来不止大焱,北青也要面临大难了。”
“师兄,你便在这处好好歇息,过些时日再回去。”轩辕烨看着他说道。
“我若是不回去,那处该如何?”金大夫叹了口气说道,“对了,我临行前的时候看着烟儿的脉象不对,我有些担心。”
“怎么回事?”轩辕烨一听慕梓烟有事儿,整个人便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金大夫摇头道,“不过你放心便是了,我自会查清楚的。”
“那师兄明日便赶路吧。”轩辕烨接着说道。
“一碰到那丫头的事儿,你便谁都管不着了。”金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初,你说你……”
轩辕低笑道,“师兄,你这徒弟不是很好吗?”
“是好。”金大夫接着说道,“不过这性子啊,跟你一样,倔的很。”
“我在想神医门日后还是莫要出面的好。”轩辕烨接着说道,“眼下不太平,我会让明净前去神医门那处多布设几处毒障。”
“如此也好。”金大夫点头道,“好了,我回去了。”
“好。”轩辕烨点头应道,便目送着金大夫离开。
轩辕複入内,“太子皇兄,你可好些了?”
“恩。”轩辕烨点头道,“对了,这几日外头如何?”
“你受伤的消息并未传出去,故而京都内并无异常。”轩辕複接着说道,“不过嫂嫂那处却不好说了。”
“是来听听。”轩辕烨看着轩辕複问道。
“我刚收到消息,冷寒峰从皇陵地下出来了,而且去找了嫂嫂,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只是嫂嫂瞧着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轩辕烨已经是从第二个人口中得知慕梓烟不对劲了,他双眸闪过一抹担忧,这丫头怎得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对了,嫂嫂担心太子皇兄,便让七皇弟回来了。”轩辕複接着说道,“如今快到了。”
“正好,明日再护送金大夫回去。”轩辕烨淡淡地说道。
“太子皇兄,嫂嫂那处可是有事儿?”轩辕複低声道,“那神算子也是个高手,等七皇弟回来,太子皇兄仔细问问。”
“神算子?”轩辕烨双眸眯起,“此人不容小觑。”
“太子皇兄,那神算子的武功可在你之上。”轩辕複接着说道。
“看来烟儿那处遇到大麻烦了。”轩辕烨沉默了片刻说道。
“太子皇兄,难道你要过去?”轩辕複低声问道。
“现在我如何能过去?”轩辕烨低头看着自己,接着说道,“再等等。”
“是。”轩辕複笑道,“我已经写信给嫂嫂了,明儿个应该便能收到。”
“恩。”轩辕烨说罢便缓缓地合起双眸,此刻心里却牵挂着慕梓烟。
大焱,轩辕烨醒来的第二日,慕梓烟瞧见海东青落下,亲自上前取下信笺,当看罢之后,眉眼间皆是笑意,随即转身行至书案前,写下回信,便让海东青带去了。
他醒了,而且余毒还被清除了,只有二哥回来,他便会彻底的无碍了。
“大小姐,张大人那处传来信儿,说是……”芸香抬眸看着她说道。
“什么?”慕梓烟看着她问道。
“章侯府的二夫人死了。”芸香接着说道,“凶手是……”
“谁?”慕梓烟低声道。
“章世子。”芸香接着开口。
慕梓烟怔愣了片刻,“这个时候,章二夫人是如何死的?而且凶手还是章表哥?这太奇怪了。”
“所以张大人问您,要不要去章侯府看看?”芸香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慕梓烟淡淡地启唇,接着说道,“去看看。”
“是。”芸香应道,随即便去准备。
等慕梓烟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芸香那处已经收到了消息,“大小姐,听说尸体是今儿个一早发现的,而且身边是章世子,他那个时候喝的醉醺醺的,一旁是酒坛的碎片,二夫人是被碎片插入了后脑勺死的。”
“我知道了。”慕梓烟淡淡地应道,一想到章侯府,她总是会想到君千皓在里头究竟起了什么作用。
等慕梓烟赶到章侯府的时候,便看见张宗已经在检查尸体,章仚跪在大堂中央,神色显得甚是黯然,整个人哪里还有往昔的俊朗潇洒,如今的他反倒像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慕梓烟未料到不过是短短数月,章仚便变成了这幅模样,他终究是想不开吗?
她走上前去,章侯爷见慕梓烟前来,许是料到了,便也只是起身恭敬地行礼,“参见太子妃。”
章侯夫人看着慕梓烟多少是带着几分怨恨的,倘若不是她,章仚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慕梓烟低声道,“章侯爷请起。”
章仚低垂着头,显然不愿意慕梓烟看到他这幅样子,显得有些无地自容,不愿意开口。
慕梓烟见他如此,低声道,“章表哥,你可记得事发的经过?”
“不记得了。”章仚摇头道,他这几日心情不佳,一直在买醉,每日都是醉气熏天,神志不清,又怎会记得呢?
慕梓烟却觉得即便如此,可是章仚也还是会记得一些事情,除非他不愿意提起。
只是章仚究竟为何要如此做呢?
章侯夫人看着他,“你倒是说话啊。”
侯依依出来,神色显得有些哀伤,垂眸看了一眼章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上前朝着慕梓烟行礼,却也已毫不避讳地唤道,“慕姐姐。”
慕梓烟低声道,“我进去看看。”
“恩。”侯依依便随着慕梓烟入内。
等到了之后,张宗正在仔细地看着,因着吕娘子这几日身子不好,故而并未过来。
张宗见慕梓烟前来,低声道,“像是被人推倒,后脑勺直接装在了这碎片上死的。”
“恩。”慕梓烟弯腰仔细地看着,回忆着章仚身上的衣着,接着便低头看着章二夫人,捻起一些血迹,凑近鼻尖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