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算准了。”君千瑞冷笑一声,抬眸看着君千洺与慕凌轩说道,“总归是要大战一场的。”
又过了五日,慕梓烟继续走在密林之中,不过比起之前的树林,这处显得越发地浓密,荆棘密布,倒不像是许多年前走过的。
慕梓烟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荆棘,转眸看着姬惢,“惢儿表妹,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处是另一个捷径,多年前的那条捷径,如今已经不能用了。”姬惢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是怎得,自你从族中离去之后,那条路便也跟着消失了。”
“消失?”慕梓烟想着自己离开,便消失,这当真是奇怪。
姬惢转眸看着她,“是啊,所以如今走的是另一条。”
慕梓烟盯着那根本斩不断的荆棘,接着又看向往前镇定自若地走着的姬安,接着走上前去说道,“你负责开路?”
“开路?”姬安侧着身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路自己走。”
“你在前头,我跟着就好了。”慕梓烟直言道。
“跟着?”姬安身形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直视着她。
慕梓烟迎上他探究的眸光,不解道,“看我做什么?”
“哼,你跟着我也没用。”姬安说着便大步地向前走着,奇怪的是那些荆棘竟然都避开了他,像是不自觉地给他开出了一条道来。
慕梓烟便跟着向前走,这前脚还未落下,那荆棘便又合了起来。
姬安一面走着,一面嘀咕道,“怎得抹去了记忆,还能说出同样的话来呢?”
似是适才的那番话,还有此情此景,曾经发生过一样。
姬惢看着重新合起的荆棘,接着又无奈地看向慕梓烟,“表姐,这荆棘乃是二哥布下的,只有跟着他才能进去。”
慕梓烟挑眉道,“还有其他的捷径吗?”
“还有一条,不过那条捷径只有族中的家主才能开启。”姬惢低声道,“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慕梓烟抬眸看着已经大步流星地朝着前面走着,却不管不顾她们的姬安,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倘若没有他,任何人都无法进去族中?”
“恩。”姬惢点头道。
“那刺客是如何进去的?”慕梓烟顺着猜测问道。
“这……”姬惢抬眸看着姬安浑不在意的步伐,接着抿了抿唇,“表姐,我不知道。”
慕梓烟眯着眸子,“你告诉我,族中压根没有出事?”
姬惢抬眸看着她,眼神闪烁,接着向后退了几步,仰着脖子看着远处的姬安,“二哥,二哥,你倒是说话啊。”
“我无话可说,她已经猜到了,你便让她回去好了。”姬安冷冰冰地说道,依旧自顾地向前走着。
“这怎么可以,我若是无法将表姐带回去,太祖母当真是要走了。”姬惢看着她说道,“表姐,族中没有出事,只是大哥并非命中的家主,也不知怎得,这些年来身子也越发地不好了,二哥你瞧着若无其事,可是他的身子也不好,想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太祖母这些年来苦苦撑着,我是迫不得已才编排了这么个由头去寻你的。”
“就是说,根本没有刺客闯入族中,只是太外婆身子不好,你却想不出法子来,才想到了这个?”慕梓烟盯着姬惢冷声问道。
“恩。”姬惢点头,“太祖母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带回去。”
“我知道了。”慕梓烟站在原地,盯着已经出了荆棘的姬安,接着冷哼了一声,便抬步向前迈着脚步,且不管那荆棘会不会刺伤她。
姬安自是听到了响动,手中的折扇一挥,在慕梓烟落脚的时候,那荆棘便又乖乖地散开,让出了一条道,慕梓烟便顺利地向前走去。
姬安并未转身,收起折扇,那握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到底是过了这么多年,性子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倔强,连带着折腾我的方式也一样。”
“你在嘀咕什么?”慕梓烟走近,站在他的身旁,并未挺清楚他在说什么。
“要你管。”姬安别扭地说罢,抬步继续向前走着。
慕梓烟站在原地,转眸看着姬惢与金枝也已经到了,姬惢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看着她。
“既然都到了这里,自是要前去的,不过你骗我的事儿,日后自会找你算账。”慕梓烟抬起手瞧着姬惢的额头说道。
“表姐,只要你能回去,你如何惩罚,我自是不会有半句怨言。”姬惢笑吟吟地说道。
慕梓烟叹了口气,接着便向前走去。
姬安只是向前走着,过了一会,停下了脚步。
慕梓烟见他突然停下,接着走上前上站在他的身侧说道,“你跟冷寒峰与秦邧到底是什么关系?”
“与你有何干系?”姬安转过身,俯视着她说道,“难不成你以为他们二人是我的恩客?”
他扬起风情万种地魅笑,接着缓缓地倾身向前,盯着她低声道,“你为何要如此关心他们与我的关系,难不成你对他们也有意?”
“我想杀了他们。”慕梓烟直言道,接着向后退了两步,只觉得此人像极了不远处开着的罂粟,浑身上下透着蛊惑。
姬安愉悦地一笑,倒是难得看到她惊慌地神色,只是脑海中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嘴角地笑意渐渐地收敛,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继续向前走着。
慕梓烟站在原地,看着他转瞬间转眸地神色,转眸看着姬惢道,“他的脸是天气?”
“啊?”姬惢没有反应过来,等回味过来的时候,慕梓烟已经向前走去。
金枝侧眸看着姬惢说道,“表小姐,这表少爷倒是个怪异的人。”
“怪?”姬惢认同地点头,“的确很奇怪,整日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金枝却觉得姬安对慕梓烟时好时坏的态度,正恰恰地说明了,他与慕梓烟之间曾经必定发生过什么。
慕梓烟也不知怎得,只是单单看着姬安的背影,便觉得有种莫名地熟悉感,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嘲何时见过他,与他有何交集。